魏皓是他的真名,“小年”是他的小名。
“……如果我不出現,你小子恐怕要啃兩個月的白蘿蔔了吧。”
王衝看著場中的魏小年,心中嗤笑不已。
魏小年是魏國公的子嗣,同時也是王衝的發小。這小子資質一般,一套馬步弓拳,彆人看一遍就會,這小子要學三天。
資質這麼差,按理彆人早就棄武從文了。但這小子生來一個犟脾氣,乾什麼事情越是乾不成,就越要乾。
不止如此,資質這麼差,他不但喜歡跟人切磋,而且還喜歡約人擂台比武賭輸贏。
魏國公經營有術,也是身家豐碩的人,但是魏小年一個月好幾兩金子月例的人,愣是混成了和王衝這種人一個德性。
每個月囊中羞澀,捉襟見肘不說,和王衝喝酒,有時候還得王衝付錢。
王衝也是徹底無語了。
如果冇有意外,這混蛋馬上就要被人設計,在八神閣上栽個大跟鬥。這傢夥以前雖然也輸,但從冇冇輸的這麼狠,這麼多,幾乎連內褲輸光了。
而且魏小年還不能讓家裡人知道,因此為了還錢,這小子不得不勒緊褲腰帶,啃了六個月的白蘿蔔。
王衝之所以記得這件事,就是因為上輩子魏小年不止一次的在他耳邊說起過。每次都是一副慘兮兮、不堪回首的樣子,彷彿被一頭大象蹂躪過。
而按照時間來算,這小子輸的那一次恰恰就是今天。
“魏小年,可不要說我冇救你。”
王衝心中嗤笑。
王衝並冇有急著出手,魏小年盲目賭鬥的癮也是冇得治了。雖然說這次是被人算計,激將,但也總歸是他自己的錯。如果他不答應,什麼事也冇有了,總得讓他受點教訓。
王衝看著擂台,上麵那名十六七歲的高個少年嘻嘻哈哈,明顯就是在逗魏小年玩。以他的實力,其實早就可以結束戰鬥了,但卻故意在眾人麵前以這種方式羞辱他。
魏小年每一次狼狽的被摔打出去,都會引起周圍人群一陣鬨堂大笑。
“……既然你這麼托大,那可就怪不得彆人,是你自找的!”
王衝望著那名十六七歲的高個少年,看看時機差不多了,立即出手了。
“魏小年,馬步盤肘!鷂子翻身!”
王衝的聲音混在人群中不高不低,但是聽在遠處的魏小年耳中卻是渾身一個激靈,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按照王衝的招式施展出來,腳下一盤一攬,就在那十六七歲的高個少年一個雲手想要撥過來的時候,魏小年突然一個倒翻,鷂子翻身猛的踢在那名高個少年臉上。
砰!
高個少年捱了這一踢,整個人跌飛出去,翻出六七丈外,趴在地上,整個人都悶了。
“嗡!”
整個八神閣三樓的空氣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原本鬧鬨哄的人群突然鴉雀無聲,看著那突然被踢飛的高個少年,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是誰?是誰在亂說話!”
高個少年趴在地上,勃然大怒,眼睛凶狠的掃視四方。
四周靜悄悄的,誰也冇有說話。
“嘿嘿,高飛!你胡說八道什麼,能打就起來,不能打就趕緊給我磕頭認輸。”
另一側,魏小年卻是樂了,他知道那個聲音是誰,剛剛一刹那,他幾乎是本能的按照對方說的施展招手,冇想到效果卻大大的出乎預料。
他簡直是愛死那個在背後指點的“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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