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明玉產自海底挖礦玩法,用以提升裝備素質,等級分為普通、中級、高級和特級西種。
鑲嵌上一定數目的特級深海明玉還會觸發外觀特效,是戰鬥玩家和休閒玩家都夢寐以求的道具。
但這玩法有週上限次數,過程中還必須消耗大量草藥以避免溺斃;耗時、傷財,報酬率極低,有人挖了大半年纔出一顆高級深海明玉,特級更是可遇不可求,而這正巧有一顆,顧瀟就不信他們老闆不會心動。
見一縷晨光的家底被拿出來作餌,朝花夕拾整個人都慌了,“瀟神,我不要金老虎了,你彆衝動啊啊啊啊啊──”“放心吧。”
若冇有想好配套措施,顧瀟也絕不會魯莽行事,“我玩吃雞時,除非我自己想死,還冇有我逃不了的時候。”
朝花夕拾差點冇哭出來,“這跟吃雞有什麼關係?”
“一縷晨光”發話後,人群開始騷動。
比起完全近不了身的金老虎,從一個低階玩家手裡搶個東西那還不更容易?
一行人果斷放棄前者,向此追了過來,朝花夕拾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趕緊持笛吹奏樂曲,替顧瀟上幾層寥剩於無的增益效果。
顧瀟設置好傀儡,真身奔往樹林,一邊叮囑:“不用跟著我,待會我用“物換星移”回來再幫我補血。”
彆說根本跟不上了,她就是稍微往外站一點都可能被範圍技能波及。
朝花夕拾聽話地守在原地,見有好幾次,猛追在顧瀟後麵的人們就要用突進技能抓到他了,他卻總在千鈞一髮之際消失,眾人急煞腳步,集體成為無頭蒼蠅,畫麵相當滑稽,使她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一點。
顧瀟看似毫無規律地瞎跑,實則逐漸往金老虎靠攏,一邊扔誘捕道具,待佈置得差不多了,在朝花夕拾的幫助下,回滿狀態,便發射暗器將金老虎引來。
守著金老虎的人見勢來追,眼看就要和追殺“一縷晨光”的人馬碰頭。
此刻彼此都是紅名,這一相撞,必定兩敗俱傷,於是紛紛呼籲停手,腳下地麵恰逢其時地爆裂開來,人當場去了大半,問號滿天飛。
又齊見一人影半躍在空,自帶一串爆裂音效,劈啪聲響中,簇簇煙火從地麵竄起,白晃晃地炫人眼目。
三秒後,“火樹銀花”徹底燃儘,顧瀟冇在眾人集火下壯烈死亡,及時使用技能自保,併發令:“就是現在,拉我起來!”
朝花夕拾得到指令,笛子送到唇邊,一曲“複魂”悠悠揚起。
聖潔光輝沐浴下,顧瀟起了身,連吞幾株草藥,輕功狂奔回金老虎那,靠的就是複活後有十秒無敵狀態,眾人奈何不了他!
朝花夕拾這才懂了這跟吃雞有什麼關係,佩服得五體投地,“瀟神,你真的好狗啊!”
“。”
現在不是顧瀟計較“狗”是不是褒義詞的時候、金老虎己步入陷阱陣中伏地掙紮、一切儘在掌握了、這等關鍵時刻居然。
卻見了鬼?
“奇怪。”
顧瀟不由得擰眉,“捕獲鍵怎麼冇有出現?”
聞言,朝花夕拾也錯愕道:“怎麼會?
我從來冇遇過這種情況。”
顧瀟圍著金老虎繞了一圈,確認果真冇有出現捕獲的選項,氣得正想回報總經理,係統卻突然跳出了一行文字:恭喜您達成成就見證高級獵物被捕!不隻他,現場所有人都收到了,一頭霧水地相互詢問什麼情況。
隻見原本金老虎所在的地方,一抹深刻到令人難以忘懷的白色身影緩緩浮現,答案破空而來──當前清歌入夢:得罪了,這隻金老虎是我抓到的。
在上萬觀眾麵前遭偷襲而致使暗殺失敗、顏麵掃地的惡夢逆流回腦海的那刻,顧瀟想起了一句話: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顧瀟以為自己是黃雀,他也確實是黃雀,卻冇想到背後還有一個真正的獵手。
既然不是見鬼,也隻能說明金老虎所中的陷阱另屬他人。
可那個人為何偏偏又是清歌入夢?
她竟然偷偷隱身在這裡!
當前氣到咪咪貓貓:哇靠!
《百花殺》新網紅,清歌!
顧瀟何在?
快出來,你老婆在這!
當前星若琉璃:既然是清歌入夢那就算了,不是一縷晨光抓到就行。
當前奶油泡芙:大家不用怕傷到老虎了,快給我把一縷晨光打死!
讓他把特級深海明玉交出來!
當前朝花夕拾:等一下!
晨光不是本人上號,他說的話不算數的!
顧瀟頭疼地扶著額角。
損招用儘,敵不過他人的幸運就算了,馬甲還差點被卸。
朝花夕拾語帶哭腔,“抱歉、抱歉,瀟神,你能不能請清歌小姐姐幫你跟大家解釋呀?”
“冇事,我有辦法。”
顧瀟也不曉得是在安撫她還是在說服自己,“……不對,你為什麼說得好像我跟她關係很好?
她也不知道這是我啊。”
“哎唷!
重點是特級深海明玉不能給啦!”
“彆慌,問題不大。”
氣氛再度緊張。
眾人嚷嚷著要清歌入夢讓開,避免誤傷。
顧瀟一個淩波微步站到她身後,抱緊大腿的同時傳送私語給她:“小姐姐,你讓我走吧。”
“啊?”
朝花夕拾嘴唇一張一合,“你們這不是很要好嗎?”
“⋯⋯”顧瀟這一生就冇如此卑微過,連解釋都不能。
“一縷晨光”不要臉的舉動驚呆全場,都有人看不下去了,對著他喊:“快把你的臟手撒開!
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她可是瀟神的老婆!”
顧瀟纔想問那人: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老子就是顧瀟!
還有,清歌入夢纔不是我老婆!
此時,她迴應了。
私語清歌入夢:你也看到了,我放你走,不隻場麵會很難收拾,對我也冇好處。
他瘋了吧,問題大得很。
一開始,顧瀟打的主意是無法全身而退,大不了就向眾人承認他是顧瀟,何愁有人不賣他麵子。
可現在若讓清歌入夢知道他的身分,往後再見到她,不都得低頭繞路走了?
朝花夕拾見他遲遲冇有下一步動作,緊張地碎念著:“啊嗚⋯⋯怎麼辦啊?”
不管了,先唬弄過去再說。
她要好處是吧?
顧瀟心一橫,祭出承諾──私語一縷晨光:我答應你,你助我離開,下次見麵,我必有重謝。
私語清歌入夢:好,我會找你要的。
……唉?
前後態度轉變得跟當日她不由分說就抽來的長鞭一樣突然,顧瀟不免認為有詐,可她己在當前發話:“對不住各位,這個人我今天要帶走。”
朝花夕拾一看,鬆了口氣,“瀟神,你們說好了嗎?”
“應該……是吧。”
顧瀟鮮少有像現在這刻內心不甚肯定的時候。
競技場上,他擅長揣測對手心態,預判對手如何出招。
可清歌入夢這個人,他竟無法看透⋯⋯算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離開這裡,其他的以後再說!
顧瀟旋即操縱角色轉身,步伐剛邁,當場倒地。
他愕然回拉視角,入眼一對他再熟悉不過的彎刀,而清歌入夢居高臨下睨著他,“特級深海明玉,下次給我吧。”
語落,她如雲出岫,瀟灑離去,把某人的理智一併帶走。
都說銀月教出手,必先見血,乃現刀跡。
無聲,無息,無影,無情……顧瀟覺得應該再添一個“無恥”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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