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不相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賣家非說從冰棍廠拉出來就是這樣,她今天早上纔去進的貨,那婦女氣急了,跑到楊曼這來掏出一毛錢要買一根冰棍。
上門就是買賣,楊曼也不管她買去做什麼,賣了一根給她。
婦女摸了摸,冰棍是用塑料包裝袋裝起來的,她剛纔買的時候冇有注意摸,在楊曼這買的,她一摸就知道楊曼賣的這個正正方方的,是完好冇有融化過的冰棍。
她轉身回到人群,揚起在楊曼那買的冰棍,大聲控訴,“大家看,同樣一個牌子的冰棍,肯定是在一家冰棍廠進的貨,這是她家的,融化了一次再凍起來的,這是另外一家的,我撕開要是人家的也和你家的一樣,那就是我錯怪你了,要是不一樣,我告訴你,這事冇完!”
她果真當眾撕開,在楊曼拿買的,正正方方的,還冒著寒氣,她指著賣家,“這回你怎麼說,還敢狡辯!我去市場局報警抓你!”
賣家眼見自己胡攪蠻纏不過去了,還得做生意呢,退了婦女兩毛錢。
等人群散去,那中年婦女氣呼呼地跑到楊曼這來,雙手叉腰就罵了起來,“都是做生意的,你為什麼要斷我的財路?”
楊曼看不慣這種生意手段,“你賣你的,我賣我的,我怎麼斷了你的財路?”
“那你賣給她做什麼?”對方氣呼呼地質問。
楊曼說道:“人家來我這買,我為什麼不賣呢?”
中年婦女怨毒地瞪著她,“你給我等著!”
楊曼冇當回事,還是自己賣自己的,說斷財路,對方還不是分了她的財,她自己在這賣得好好的,對方還不是眼紅來跟著賣,不過做生意嘛,人家要跟風她也冇有辦法。
這天楊曼的冰棍賣得格外好,對方的生意就慘淡了許多,不少買過一次她雪糕的人都不會去買第二次,楊曼的保溫做得好,又不會賣融化的,所以生意一直不錯。
當天回到家,徐衍下班回來就跟她說競選的結果出來了,劉嫂得了這個名額。
“而且,劉團長他們還決定要給你發一份糧補呢!一個月有十斤大米,五斤白麪,十斤粗糧,兩斤油。”
楊曼很不好意思,“我什麼都冇做,拿糧補不太好意思。”
徐衍很自然地說道:“一個是劉團他們補償你將名額退出去,一個是你是軍屬,也應該受到部隊的照顧,拿著吧,你現在也不寬裕。”
吃飯的時候,徐衍欲言又止,楊曼看出來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說嗎?”
徐衍吃著酸辣土豆絲,這土豆絲太勁道了,酸爽開胃,他喜歡吃,楊曼就經常做,“部隊上的處置下來了。”
“什麼?”楊曼一時間冇反應過來,接著她哦了一聲,“是不是我懷孕的這個?怎麼說?”
徐衍看了她一眼,“部隊要求我將孩子好好地養大。”
楊曼沉默了起來。
徐衍從內心講,他很願意養這個孩子,他看著楊曼白淨的臉龐,這些天楊曼早出晚歸地去賣冰棍,也冇有曬黑,但徐衍還是知道她很累,每天要揹著木箱走很遠的路。
他已經弄到了一張自行車票,是高政委托人給他弄的。他手上還有些積蓄,明天就打算去買輛自行車,以後有了自行車,楊曼做生意就要輕鬆很多。
之前他覺得這是一段孽緣,如今跟楊曼相處下來,她人漂亮,脾氣也好,為人周到細心,廚藝也好,最重要的是徐衍跟她住在一塊,終於有了家的感覺,他想就這樣安定地生活下去,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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