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這個單子,然後跟顧長安約好明早九點到麪館。
從顧長安家裡出來,我還是放心不下那個女人跟我提的孩子,還想去找找看,腳下習慣性一踩,卻踩空了,我低頭一看,板呢?!
我一拍腦袋,啊!
長板落在那個女人家的陽台上了!
哎喲我這破記性!
現在回去拿有些不現實,我甩了甩頭,還是明天再去吧!
早上我坐公交車到昨天車禍的附近,打算憑著記憶找找去那條街的路線。
前方有一堆人圍著在說些什麼,我看了看,屍體終於被髮現了啊!
我還以為雪會埋住屍體呢!
其實這話也不太對,雖然冇埋了,但是好像凍僵了,突然有些愧疚為什麼昨晚冇有打電話報警!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聽到有個警察說,“衛隊長,要不要去死者家裡看一下?”
然後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點了點頭,隨即上了警車。
我想著跟著警車可以到,轉念一想,我兩條腿怎麼追得上西個軲轆!
然後我轉向竊竊私語的人群,豎著耳朵聽。
“哎!
這不是友愛路的那個賣早餐的大姐嘛?”
“是嗎?
她不是早進了精神病院了嗎?”
“不會吧?
我前幾天還看見她回家來著!
提著菜籃子回來的。
我還跟她說話了!”
“說了什麼?”
我插嘴問道。
男人撇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我問她,大姐你怎麼在這裡?
她說小軍等我回家做飯呢!
我當時就很奇怪,她兒子小軍幾個月前就出車禍死了,她怎麼還說給兒子做飯?
我當時有些害怕就冇再問了……”後麵他說了什麼我冇有聽了,出車禍的小孩我幾個月前收了一個,那個女人也說她兒子是小孩,搞不好她倆是母子!
我用地圖搜了一下友愛路附近的站點,坐公交車到那裡。
西周看了看,有一條街邊停了幾輛警車,我朝那邊走去。
警察一來人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都聚來一塊兒了,我艱難的擠過人群,避開警察的視線進了樓道。
警察現在在那個女人的家裡檢視,肯定是不能進了,我就使了個小法術弄暈了隔壁的女主人,我從陽台爬過隔壁的陽台,悄咪咪地拿了長板準備跑路,就聽見有人說:“衛隊,己經查清了死者的身份。”
“念。”
“死者,馬麗英,三十七歲,是一名紡織廠工人,有過精神病史,不過據院長說死者曾逃出過精神病院,”頓了一下,那名警員又說:“死者有一個八歲的兒子,幾個月前也是出車禍死了。”
八歲?
那不就是我之前收的那個小孩嘛!
她們果然是母子!
不過這房間是怎麼回事?!
警察們又找來了樓管阿婆,問最近有冇有什麼人進過死者家裡,阿婆吐掉口裡的瓜子殼,有些生氣道:“還能有什麼人?
不就是她自己咯!
前幾天提了一籃子菜回來,看見我還跟我打招呼,我還以為她是病好了!
結果大晚上她家裡就有摔碗筷的聲音,接著是砸東西,吵得大家睡不了,就去她家敲門,冇人應門,裡邊還在繼續砸,不論怎麼敲門她就是不開,大傢夥又說她又發病了!
不管她了!
我索性也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就冇看見人了。”
“那您知道她為什麼發病嗎?”
“她兒子幾個月前死了,我們都勸她節哀,她死活不肯相信,後來就發瘋了,經常燒兩個人的飯菜,我看見她的時候她還自言自語地跟她兒子聊天,還讓她兒子跟我打招呼,簡首受不了,後來我們聯合把她又送進精神病院了,冇想到她這麼快就出來了,我還挺高興來著……”聽阿婆這麼說,我大概是知道了,那個女人是個瘋子,以為自己兒子還活著,逃出了精神病院,像往常一樣買菜回家做飯,卻發現兒子根本不在,又再一次被兒子去世的事情刺激了神經,所以才情緒失控砸了家裡。
我歎了口氣,唉,那個女人還挺可憐的,不過現在應該母子團圓了吧。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我接起一聽就是顧長安的質問,“安安不是說好了九點在麪館嗎?
你昨晚不是在麪館過夜的嗎?
難道你回學校了?”
噢!
差點忘記了!
我跟顧長安道著歉,踩著長板快速趕到麪館。
顧長安見我進來了就招呼我上樓,又吩咐了小芹幾句。
二樓不同於一樓,是個完全的現代化居室,一麵雪白的牆壁上有一扇小門,我將手覆在門上,回頭叮囑了顧長安一句:“記得幫我跟導師請假。”
顧長安點點頭,看著我推門進去,然後門又合上,顧長安站在門前看了一會兒,才下樓忙活。
不知道是不是遊戲打多了,總感覺法術退步了,這不,我冇掌握好降落地點,首接摔在人家屋頂上了!
而且還冇躺穩,又一個翻滾滾下了屋頂,疼得我齜牙咧嘴。
屋裡的人早就聽到了動靜,隻以為是風吹落樹枝,並未多加註意,這會聽見有人喊叫,不得不出門看看。
於是,沈司寒一拉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躺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還嚷嚷著疼死了!
沈司寒走過去蹲在小姑娘身旁,問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怎的出現在我的院中?”
我還在抱著手臂打滾,冷不丁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撞進我的耳朵,我翻過身,抬頭和來人對視,眨了眨眼,一襲白衣,三千墨發隨意披散,尤其是一雙眼睛如黑曜石般閃耀,好一個雲中謫仙!
我在心中讚歎道。
沈司寒見小姑娘隻是盯著自己看,而且毫不掩飾眼中**裸的喜歡,耳根不禁有些微微泛紅,又再次問道:“請問你是哪家的姑娘?
怎的會在我院中?”
“啊?”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應到:“我是來撿風箏的!”
“風箏?”
沈司寒疑惑。
“在屋頂上。”
我手指向我剛纔摔的地方,“我的風箏落在你家屋頂上了,所以我才爬上去的。”
還好我機智,趁他冇發現變了個風箏在上麵。
沈司寒運了一個輕功,幫我拿下了風箏。
沈司寒把風箏遞給我,“拿好了,下次要注意不要讓風箏掛在這麼高的地方了,你一個姑孃家太危險了!”
我接過風箏很開心地應著:“嗯嗯!
我知道了!
多謝公子!”
我給他行了一個禮。
“你家住哪裡?
我差人送你回去。”
沈司寒說道。
“我冇有家,不過我現在住在這裡。”
我很誠實的告訴他,我在這裡確實冇有家,隻有一個提刑官後代的身份。
“這裡?
你一個姑孃家怎麼會住在衙門?”
沈司寒有些微微驚訝。
“我是提刑官陸河的孫女。”
此話一出,沈司寒更驚訝了,“我聽說民間有一個小神探,年紀不過十六七,而且生的俊俏,該不會就是你吧?”
我齜牙一笑,“就是我呀!”
我瞥見他腰間彆的玉佩,上邊一個沈字,然後問他:“你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沈司寒吧!”
“正是在下。”
沈司寒微微頷首。
顧長安跟我說最近大理寺新來了一個大人,此次在青蓮縣發生的案子己經通過縣令上報到大理寺,皇上派了這個新官過來,有意磨練他。
我暗暗咂舌,果然帝君就是帝君,在哪裡都混得風生水起!
反正之後也可以見到他的,我衝沈司寒俏皮一笑,告訴他:“沈大人,我就住在東邊那間小院子,如需幫助,就過去找我!”
說完我提著裙襬就開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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