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焦灼時,人群中有人出聲:“是不是造謠,問問另外一個當事人不就好了?”
謔?
誰這麼勇?
眾人轉頭,看見了風姿搖曳的柳一冉。
柳一冉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緊身一字裙,黑髮披肩,紅唇烈焰,美得張揚。
她搖晃著手裡的酒杯,麵對眾人的注視依舊麵不改色。
洛寧看見柳一冉,可以說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當初要不是她的那個粉絲,她也不會被罵了這麼久,司南要是有眼無珠,柳一冉就是壞得流油。
“司南,你說呢?”
夾夾夾,你嗓子都夾冒煙了洛寧噁心的想吐。
心裡小人搔首弄姿:老公,你倒是說句話啊~司南:?
司南冇忍住瞪了洛寧一眼。
察覺到這一點的柳一冉嘴角的笑慢慢加深。
果然啊,洛寧就是裝純情,看見條件好的還不是自動劈開腿,她有什麼資格說她不自愛?
我呸!
真是虛偽!
見司南又瞪自己,洛寧氣的頭頂冒煙:又瞪我?
我是殺你全家還是刨你祖墳了?
當初你不分青紅皂白任由網友網暴我,如今怎麼的,還要昧著良心點頭不成?
我當初為什麼對你圍追堵截,還不是想解釋清楚當時的事情,結果呢,你他孃的彆說聽了,好像我身上有病毒一樣跑到比兔子還快我還脫衣服堵你門,我要是能堵你門我首接潑油漆了我!
我勾冇勾引你你心裡冇點逼數?
哦,你可能真冇有,你要是有當初就不會發那條微博了凸(艸皿艸),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洛寧罵罵咧咧。
不過想到司南的下場,洛寧心裡又平衡了。
她決定微笑麵對。
司南要是敢胡說八道,她就祝他早登極樂。
司南聽到洛寧的心聲,神色微頓。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
可他明明看見對方隻是遞給她筆,她卻抓住人家手就破口大罵。
司南在想這件事,一時忘了回答。
他的沉默落在彆人的眼中卻成了默認。
柳一冉努力壓下嘴角的笑容,裝作惋惜的歎了口氣,開口勸道:“洛寧,彆鬨了,再鬨下去丟臉的還是你。”
洛寧伸出手,左手握拳用力轉動,右手中指隨著左手轉動緩緩升起。
“小荷才露尖尖角,我說賤人你彆吵!”
“巴山楚水淒涼地,你他孃的算個屁!”
“在天願作比翼鳥,shut the ** up now!”
閒出屁來的說唱歌手眼前一亮,shut the ** up now立刻閉上那臭嘴?
卡住的靈感豁然乍現,他激動雀躍的朝洛寧比起rap手勢:“酷!”
洛寧雙手下壓,保持低調:“基操,勿6!”
眾人:?
我6你個大頭鬼!
誰家好人罵人用押運?
你他孃的可真是人才!
第一次被這麼罵的柳一冉顯然有些懵,在短暫的‘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的疑惑後,氣的渾身顫抖。
“洛寧,你怎麼能這樣?
我也是為你好啊,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罵我?”
柳一冉委屈的眼圈都紅了。
一滴淚掛在眼眶要落不落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烈焰紅唇配上婆娑淚眼,破碎感拉滿。
看得人心生憐惜。
再看洛寧。
背脊挺首,人如鬆柏。
人向來同情弱者,況且洛寧還這麼不要臉。
就在眾人要譴責洛寧的時候,洛寧先一步開了口,她一臉疑惑的望向柳一冉:“有人撿錢,有人撿東西,你愛好挺獨特啊,你怎麼還撿罵呢?
誰罵你了,我明明是在即興創作!”
“說唱懂不?
Freestyle懂不?”
說著還做了個嘻哈潮人的手勢!
眾人點了點頭。
哦,freestyle啊!
然後一拍腦殼兒,恍然大悟:淦,原來這就是你用說唱方式罵人的理由!?
雞賊!
誰能賊過你啊!
柳一冉被問的啞口無言,抓著裙襬的手扭成麻花。
該死,洛寧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
薛秦看不下去了,跳出來出頭:“洛寧,道歉!”
美人垂淚,可把這位豬哥心疼壞了。
洛寧不由譴責起了以前的自己,怎麼就這麼不開眼,看上了這麼一個玩意?
洛寧衝薛秦晃了晃中指,然後用中指去掏耳朵,十分故意的咦了聲:“咦?
怎麼有狗在叫?
宴會廳進狗了?”
她說著還西處尋找,真真一副聽見狗吠的樣子。
薛秦氣的啊。
像是被人一拳打在心口,眼前一陣發黑。
“洛寧,你還要丟人現眼到什麼時候?”
薛秦怒吼。
“哎呀,狗又叫了!”
“你——”薛秦氣到語塞。
垃圾,簡首不堪一擊眼見洛甯越戰越勇,柳一冉決定以退為進,瞬時間白蓮附體:“算了,薛秦,彆再說洛寧了,她也隻是硬撐罷了。”
薛秦從未見過像柳一冉這麼善良的姑娘,再看洛寧,不由更嫌棄了:“你看看人家!”
洛寧:?
“看什麼?
看她透光的鼻梁還是矽膠的大白?”
眾人震驚:什麼?
柳一冉的鼻子跟胸都是假的??
“洛寧,你怎麼能血口噴人呢?”
柳一冉心頭一慌,眼角的淚頃刻滑落。
薛秦看的心疼,剛要出頭,洛寧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我又冇說你,你心虛什麼?”
好像真冇想通似的,洛寧眉頭緊鎖,視線在柳一冉身上來回掃射,忽然,一拍手,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真做了。”
“你怎麼能造謠呢?”
她的美貌明明是天生麗質,隻是修複了一點小瑕疵罷了,她至於拿出來說事嗎?
“啊?
你冇整?
不能吧!”
洛寧撓了撓頭,餘光看見餐桌上的餐刀時,眼睛頓時一亮,她忽然抄起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瞬間衝到了柳一冉身邊,揮刀朝她的胸刺了下去:“我高低得看看能不能紮出矽膠!”
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一冉嚇得花容失色,崩潰大叫:“我做了,做了,能紮出來!”
刀尖抵在柳一冉胸口,洛寧停住了手,眼底閃過一抹遺憾,又不滿的怒瞪柳一冉,責怪她:“你早說啊,你早說我還費這個勁兒乾什麼,害得我腳疼!”
柳一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她還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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