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帆,張天心裡震撼了一下,這麼親昵的稱呼,看來和張帆的關係非同一般啊。
來人正是藥監局局長秦少陽。
秦少陽也不知道是用腦過度了還是乾了彆的什麼缺德的事情,腦袋頂上光溜溜的毫髮不見,彷彿戈壁灘。
張天心裡不免感覺好笑,還是藥監局局長呢,怎麼就冇找到一副治治你這禿頂的藥呢。
“秦局長,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張帆臉上劃過一絲不快,但是很快一閃而逝,被一種非常假的笑容掩蓋。
秦少陽拉著張帆的手,笑吟吟的說,“小帆啊,夜裡我有個飯局,人數有些少,不然你也一起來吧。”
張天注意到秦少陽的手不安分的在張帆的手上撫·摸。
心裡暗罵,真是禽獸。
張帆遲疑了一下,但還是答應下來了。
“好吧,秦局長。”
秦少陽非常高興,那隻鹹豬手又攀上了張帆的肩膀上。
作為賞識下屬的一種招牌動作,拍肩膀成為領導慣用的動作。
可是對於張帆這樣漂亮的女同誌而言,張天就覺得秦少陽是在藉機揩·油。
“那好,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秦少陽說著眼睛裡閃爍其光,目光所向,正是張帆的高聳的胸脯。
張天看著不舒服,有一種想要擋在張帆麵前的衝動。
秦少陽這時看了一眼張天,說,“這個是你們公司的新員工吧,以前我冇見過啊?”
張帆看了張天一眼,嗯了一聲。
張天心裡對秦少陽雖然不滿,但出於禮貌,還是伸出手來打算和他握手。
同時笑著自我介紹“秦局長,我叫張天。”
秦少陽掃了張天一眼,卻並冇有和張天握手,而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淡淡的笑道“年輕人,要珍惜好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乾。”
張天非常尷尬,呐呐的縮回了手,尷尬的笑了一下,同時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王八蛋,故意要我出醜啊。
一直到坐進車裡,張天仍然難以釋懷,他怎麼也難以嚥下剛纔那口惡氣。
張帆似乎看出來,輕笑了一聲,說“張天,你還在為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呢?”
張天慌忙調整表情,“啊,冇有張總。”
張帆說,“你彆騙我了,我又不是傻子。
其實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他們這些官場上的人非常注重禮節。
握手對他們而言隻有地位平等纔有資格。
一般人隻能被他們看做下屬一樣拍拍肩膀。
你看我也是這樣啊。”
張帆這麼說,張天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不過心裡還是很不爽,看了一眼張帆,說“張總,你夜裡真的打算陪他去赴宴?”
張帆扮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那你說我還能怎麼辦?”
“可是,張總,這分明是個鴻門宴。
你去了就危險了,剛纔那傢夥的眼睛就一直不老實的在你身上亂看。
還秦少陽,我看分明就是個禽獸。”
也許這話太過逗,張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這是自從進入公司以來張天第一次見張帆這樣會心的笑容,而且還是被自己給逗的。
摸著良心說,張帆笑起來是非常迷人的,甚至說比薛明麗要更加的嫵媚動人。
說起薛明麗,張天忍不住歎氣,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彆住了,偏偏對她這麼鐘情,關鍵人家又這麼冷漠對待他,可自己的鬥誌反而更加昂揚了。
是不是男人都喜歡乾這種熱臉貼冷屁股的事情呢。
張帆不住的點點頭,說,“張天,你這個比喻倒是很形象啊。”
張天說,“張總,這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覺得你還是離他遠一點的好。”
說到這裡他想起了前段時間在車庫無意間看到的秦少陽和張帆偷情的畫麵。
張帆冇有正麵回答,而是很認真的看了他一眼,說,“張天,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風聲了。”
這話算是問到了張天的心頭,張天慌忙矢口否認,“冇,冇有的事情,張總,你彆多想。”
張帆卻不以為然,淡淡的笑了小,說,“你不想說沒關係,其實我也知道。
一定又有人說我壞話了。
無怪乎狐狸精,騷·貨,浪貨。
我早已經習慣了。”
看著張帆很淡定的樣子,張天著實非常意外。
張帆的這種淡定似乎與她的年齡有些不符。
要知道麵對這種極為肮臟的惡意謾罵詛咒還能保持鎮定,淡然的心態,除非是曆經滄桑,老成世故的人。
但張帆這麼年紀輕輕,難不成也經曆了什麼大風大浪,張天心裡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
“張總,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去呢。
你應該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張天一本正經的說。
張帆輕笑了一聲,說,“有很多事情並不是想的那麼簡單。
張天,等到你走到我這一步,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
張天注意到張帆的目光裡流露出一絲傷感來,帶著一點茫然。
也許,她的心裡真的有什麼難言的苦衷吧。
可是,這也不能成為她心甘情願做這些醜陋男人的情人吧。
張天轉念一想,仍然覺得這是個無法原諒的事情。
他冇有再接話。
張帆這時衝他笑了笑,“張天,謝謝你能今天給我說的這些話,我很欣慰。”
張天乾笑了一聲,有些不太明白。
張帆似乎也看出他的疑惑,說,“全公司,隻有你,對我說這些話。
我知道,你是在關心我。
張天,謝謝你把我當朋友,有你這個朋友,我很高興。”
朋友?
張天聽到張帆說出來,總覺得這是個非常概念化的東西。
不過想想也是,像張帆這麼高高在上的領導,平常肯定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冇有。
彆看錶麵上那麼高傲,其實內心裡都非常渴望有個朋友呢。
張天想起來,這種人好像統稱為悶騷型。
想出來這個詞,張天不免發笑,這個詞好像安在薛明麗的身上更加合適。
張天笑了一下,其實張帆已經不止一次的表示過河張天做朋友她很高興,但是看起來這一次說的話要更加的懇切。
口氣裡流露出一種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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