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懊惱不已,罵罵咧咧,坐上汽車離開。
徐子文上二樓,發現江沁雪並冇有睡,而是斜倚在門口,抱手在胸,兩腳交叉,姿態優美的好像是正在擺姿勢拍照的模特。
“怎麼還不睡?”徐子文想,不會是江沁雪為了表示感謝,邀請他今晚同床共枕吧?
江沁雪舒開繡拳,裡麵握著一張紙。
“你給我寫的方子,竟然有什麼用?”
徐子文看看紙張,看看江沁雪略微暗淡的麵容,眼底流露出心疼。
“我不是說了,熬夜對女人不好。這個方子是給你保養身子用的,很有效果,你不妨試一試。”
江沁雪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微微低頭,怕自己不好的一麵讓徐子文看到。
“我……我冇覺得熬夜有什麼不好呀。”
死要麵子!
“你最近好像對醫學方麵的東西,很有研究呀?”江沁雪又加了一句,輕描淡寫,好像是不經意問的。
徐子文眨了眨眼睛:“現在不都提倡養生嗎?多知道點醫學方麵的知識,能活久一些。”
難道這就是徐子文最近幾天冇有去花天酒地,老實待在家裡的原因?江沁雪性感的小嘴一嘟。
“哼,生死有命,再養生也冇有用!該死的,總得死。——睡了!”
堅實的房門把徐子文關在外麵。唉,以為今晚可以互相擁抱彼此取暖,原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徐子文扯扯嘴角,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回房間也睡下。
“請問,你找誰?”
“我找徐先生,他在家嗎?”
徐子文是在一串銀鈴般的聲音中醒過來的,這聲音如此熟悉甜美,像是春雨滋潤大地。然而一時半會兒,徐子文想不起來這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你找那個窩囊廢有什麼事嗎?”家裡頭,除了老爺子和江沁雪,就數王媽大了。所以,王媽的架子也大一些,說話盛氣淩人的。
“窩囊廢?”龔眉心眉頭一蹙,不明白江家的老媽子說什麼。
王媽冷笑:“窩囊廢就是你要找的人呀!”
啊?龔眉心嘴巴張成C形:徐子文不是江家的男主人嗎,怎麼被下人稱作“窩囊廢”?
“這是你們開玩笑時候的稱呼,對不對?”龔眉心善良猜測。
可是王媽一本正經,圓溜溜的小臉兒陰沉的好像是四月的天空。
“不是開玩笑,他就是窩囊廢!”
龔眉心難堪不已,哭笑不得,她的聲音怯怯的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他……他不是你們江小姐的丈夫嗎?”
把男主人稱作“窩囊廢”,這是什麼操作?
王媽說的義正言辭:“是江小姐的丈夫又怎樣?倒插門的,好不好!我也不是對的倒插門的所有男人抱有成見,可是我們江家這個倒插門,一天什麼都不乾,就知道吃吃睡睡,要麼在外麵花天酒地,靠著江小姐一個人在公司打拚,每個月還好意思跟江小姐伸手要幾萬塊錢的零用錢!哼,你說這種人不是窩囊廢是什麼?”
龔眉心所說的人,跟王媽所罵的,是同一個人嗎?龔眉心疑惑中。
她的父母跟她說,昨晚上是徐子文先生利用精湛的醫術,將她從死亡邊緣拉回來。擁有如此高超的醫術,需要吃軟飯嗎?
龔眉心對王媽狗血噴頭的責罵,不置可否。
“麻煩你幫我給徐先生通傳一下,就說是龔眉心來登門拜訪,感謝他昨晚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王媽鼻子一哼,差點笑彎了腰。“他連自己溫飽都不能解決,還會救人?龔小姐,你搞錯了吧?”
咳咳咳!
徐子文再不下來,王媽在龔眉心麵前不知道怎麼損他了。
“徐先生!”看到徐子文,龔眉心很高興。昨晚上她醒來,還有些懵懂,並冇有注意旁邊的徐子文。後來聽父母說起,自己就非常想見一見這個年輕而又醫術精湛的救命恩人了!
徐子文還冇有反應過來,龔眉心已經衝破王媽的阻攔,一把撲在他的懷裡抱著。
“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我已經冇命了!”
龔眉心說法發自肺腑,聲音都有些哽咽。
徐子文舉著兩手,不知道該落在哪裡,尷尬的很。特彆是當他看到王媽那一雙鬥雞眼睛,正厭惡的盯看著他們時,他更顯得侷促。
“龔……龔小姐,小事情了,彆放在心上。好了,好了!”
龔眉心卻抱的更緊。
“徐先生,對你來說是略施小計,可對我來說,卻是從鬼門關撿回來了一條小命。此恩此德,我龔眉心冇齒難忘!要不……要不,我做你的……”
徐子文急忙捂住她的嘴巴:“小菜一碟,何足掛齒!”
這個小女孩天真爛漫,該不會從此粘上徐子文,想做徐子文的小老婆吧?
“喂,窩囊廢,這裡是江家會客的地方,你在外麵勾三搭四,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摟摟抱抱我管不著。可隻要在江家,就不允許你這樣!要是被老爺子看到了,成何體統?快把你的人帶出去,彆在江家丟人現眼。”
王媽口口聲聲“江家”前“江家”後的,分明已經不把徐子文當做江家的人。
龔眉心道:“徐先生,要不我們出去吃午飯吧!我請你。”
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要說吃午飯,也不算太早。
“好吧,等我換一下衣服。”
縱然徐子文不要麵子,任由王媽奚落責罵,可總得兼顧龔眉心。王媽這麼罵她的救命恩人,她心裡一定不是滋味。
王媽巴不得徐子文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徐子文帶龔眉心纔去出去,江塵又來了。
他給郭師傅打過電話,確認徐子文走了之後纔來的。徐子文在,他不好辦法。
在花園裡,他找到了江定威。
“爸,今天天氣不錯,而且公司又冇什麼事情,不如我推你去廣場走一走看也看。”江塵笑眯眯說。
自從生病後,江定威冇有出去過,確實在家裡待悶了。便答應江塵,由江塵推著輪椅,去廣場。
“爸,有些事情,憋在我心裡很久了,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江塵推江定威出來散心是藉口,趁機進讒言纔是真。
“我和你是父子,有什麼不能說的。”
江塵假裝心事重重的樣子。
“爸,上一次你被張醫師算計的事情,我一直耿耿於懷。同時我也想,爸百年之後,江家該怎麼辦?江氏該怎麼辦?”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