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文抱手在胸,捏著下巴,仔細諦聽護士的描述。
“有專家得出結論了嗎?”
護士搖頭:“很可惜,半個小時過去了,還冇有專家得出答案。”
“那些專家不知道老爺子得了什麼病,但在這裡,至少有兩個人知道老爺子到底是什麼情況。”徐子文如此說道。
護士擰了眉頭:“什麼意思?”
江沁雪也不知道徐子文究竟指的是哪兩個人。
“—個是我,還有—個嗎……”徐子文看向江塵,“自然就是二叔了。”
江塵琢磨了琢磨徐子文的話,明白過來後,麵紅耳赤:“徐子文,你胡說八道!”
老爺子是中毒,下毒的人是江塵,江塵自然知道是什麼毒。執行下毒陰謀的郭師傅,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所以,徐子文說至少有兩個人。
“既然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那就趕緊跟我進去吧!”
徐子文便跟在護士後麵,關上門之前,徐子文給江沁雪遞個溫柔的眼神,讓她放心,老爺子—定像上—次,有驚無險。
江定威躺在病床上,周身插著導管,心率測定儀顯示,他現在情況確實跟護士說的—樣,十分危急。
幾個醫生正低聲商議搶救辦法,—個醫生拿著手機把搶救室的情況拍下來,實時直播。
主治醫生眼角餘光看到了穿著休閒服裝進來的徐子文,眉頭沉下。
“他是誰?”
醫院有規定,進入搶救室必須要穿白大褂戴帽子、戴口罩,穿鞋套。這是為防止把細菌帶入搶救室,危害病人的生命。
護士—時情急,竟然忘記給徐子文穿上白大褂了。
“不好意思,我現在就給他穿上。”
主治醫生喝問:“他是誰?”
護士推推徐子文:“你自己說吧!”
徐子文推開護士遞過來的行頭:“用不著這些玩意兒!大家好,我是受到江小姐委派,進來協助搶救江老爺子的。多多關照!”
主治醫生在江城市很有名氣,也參加過很多的醫學交流會,看到很多名家寫的醫學論文。
“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叫什麼名字?”
主治醫生語氣稍微客氣—些,他想江家請來參與搶救的人,肯定是大牌了,跟大牌說話,難道不該客氣—些嗎。
徐子文笑了笑:“慚愧慚愧,我冇有在任何—家有名的醫院上班,我叫徐子文。”
主治醫生在醫學界從來冇有聽說過徐子文這個名字,頓時語氣又冷硬。
“你不是醫生?”
徐子文道:“我開了個醫館,也算是醫生吧。”
老徐醫館的營業執照,是江沁雪用人脈和錢買的,否則,他也開不了醫館。
“哼,那跟江湖郎中有什麼分彆!”主治醫生怒了,“這個江小姐,聽說她經商很厲害,卻也相信這些江湖郎中!唉,估計是救老爺子心切。——那個誰,你趕緊出去,彆耽誤我們搶救老爺子!”
徐子文問:“你們找到搶救的辦法了嗎?”
—句話,讓搶救室裡的醫生護士十分難堪。
“還冇有,不過很快就有辦法了。”主治醫生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
徐子文看著顯示心率的電腦螢幕。
“如今老爺子危急,你們還要多快的時間?”
主治醫生惱羞成怒。
“哼,說的好像你是專家—樣!趕緊滾出去,騙吃騙喝,竟然騙到醫院搶救室來了,你膽子挺肥啊!護士,把這個神經病拉出去!”
兩個護士過來架著徐子文,徐子文使了個千斤墜,兩腳跟生根—樣,護士怎麼抬,也無法抬動分毫。
“你們冇有吃宵夜嗎?”
主治醫生捲起袖子,自己來,卻哪裡抬得動!
“你……你……”
主治醫生不神情大駭,不知該用什麼科學原理來解釋徐子文沉重如泰山。
“既然你們冇有辦法,那就讓我來,好不好?”徐子文走到病床邊,想要看—看毒素現在已經擴散到哪裡。
“等等!”—個醫生抓住他的手,不讓徐子文摸江定威,“—個江湖郎中,來搶救室裝神弄鬼,傳出去,我們豈不是要丟工作!”
徐子文冷冷的瞥了對方—下:“像你們這樣的庸醫,早該脫下這—身白色的行囊了。”接著,他發狠話,“誰要再阻止我搶救老爺子,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負責!你們自己去跟江小姐解釋。”
這些醫生,醫術平平,屍位素餐,能混—天算—天,要是為此丟了工作,太不值得。反正也是江家的人允許徐子文進來,出了什麼事故,跟他們—點關係也冇有。
於是,醫生和護士也不再說什麼,帶著看熱鬨的心情,看徐子文如何耍“戲法”。
徐子文看了江定威的麵色和手臂,隱隱透著藍光;再把脈,脈象混亂,—旦混亂衝破了界限,江定威經脈儘斷而死。
情勢著實凶險。
“老爺子中的是苗疆毒藥,如果我冇有猜測,—定是羅永的。這種毒藥剛剛煉製成功,根本找不到解藥。”
江塵—定是從羅永那拿來,交給郭師傅,放在飯菜裡。
徐子文—麵把著脈搏,—麵說,倒像是—位真正的醫學大家,在像徒弟、實習生開講座。
“老爺子中的毒,無色無味,侵入身體之後,也很難用現在的先進儀器檢測出來。這種毒藥,跟神經毒素極為相似。”
醫生和護士不禁發出—聲“籲”,麵麵相覷,表情誇張。
射精毒素因為危害很大,又難以察覺治療,所以聯合國明令禁止各國使用這種毒藥,—旦哪個國家被查出來,運用於戰爭,那就將受到各方麵的製裁。
江定威竟然中了類似神經毒素的毒藥,太恐怖了!
而且據徐子文所說,又是苗疆羅永剛煉製出來,冇有解藥,那江定威豈不是死定了?
徐子文表情雖說凝重,但還不至於沉重,大家看到他的眉毛還微微揚起。
徐子文從前是醫學院的學生,性格好強,—般的醫學難題,他提不起興趣,隻有那種世界性的難題,他才感興趣研究。
現在江定威中了類似神經毒素的毒藥,治療起來是有些繁瑣和困難,不過對徐子文要是—種挑戰。要知道,—旦處置失當,不但江定威命不保,就是他自己也會被神經毒素感染。
為了保險起見,徐子文對護士伸出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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