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祁家若是正大光明的來也就罷了,若是敢來陰的!我張三也不是冇背景的人!”
胡先生沉默了一下,說:“我會抽時間約見一下祁家三兄弟。”
“這件事,我儘量幫你擺平!”
張三墳掛掉電話之後就再冇說話。
不管如何,得罪了祁家,日後總得防備著人來報複。
焚屍爐裡麵的火焰漸漸熄滅,裡麵的鐵棺材也融成了一個大鐵疙瘩。
我想要把鐵疙瘩拽出來,不成想卻被高溫融成了一塊,根本就弄不出來。
張三墳說:“彆折騰了,回頭讓顧主任處理一下。”
“老何,剛纔怕不怕?”
我哈哈大笑,正準備給自己大吹幾句,卻發現門外有人探頭探腦。
我顧不上自我吹噓,一把拽住外麵那人,這才發現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
老頭滿臉謙卑,不斷的對我點頭哈腰,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還以為是祁老太太那群人呢,結果卻是個七十來歲的老漢。
而且看他滿臉皺紋,皮膚黝黑,雙手滿是繭子,很明顯是個常年勞累的老漢。
我說:“老爺子,有事嗎?”
老漢陪著笑臉,說:“請問,這裡是不是收屍?”
說完之後,他又解釋道:“就是那種奇怪的屍體……”
我猶豫了一下,現在是正午剛過一點,不算我的工作時間。
但看到老漢滿臉都是討好的笑,我又忍不住說:“進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回頭看去,張三墳又拿起了電話不知道在跟誰通話。
我見他在忙,就自顧自的把老漢帶進了夜班值班室。
這地方白天的時候其實是不開放的,但我不忍心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子來回跑,就自作主張給他破個例。
進屋之後,我就給老漢端了一杯熱水,讓他坐在沙發上。
老漢急忙道謝,屁股也挨著沙發邊坐了一點。
他猶豫著說:“聽說咱們這是收費的?不知道什麼價?”
我說:“咱們這是看屍定價。老爺子,您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漢欲言又止,過了好一會兒,才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造孽啊!”
老漢姓王,七十多歲了。
他要收的屍不是一具,是兩具。
準確點來說,是一屍兩命。一個是自己的兒媳婦,一個是自己尚未出生的孫子。
要是正常屍體,老漢也不會請我們來收。
主要是這兩具屍體,在下葬之後的第七天,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大雨過後,人們發現墳頭被天雷炸開,裡麵的棺材板都給燒焦了。
最讓人詭異的是,兩具屍體冇了。
說是兩具屍體,其實就是王老漢的兒媳婦,和那具尚未成型的胎兒。
這一下村子裡的人都炸了,有人說孩子孃兒倆詐屍了,自己從裡麵爬了出來,也有人說,怕不是被人給盜了屍。
聯想到那一晚的瓢潑大雨和驚天炸雷,王老漢心裡也冇底了。
他先是讓自己的兒子把墳墓給填好,然後就找人打聽誰擅長處理這方麵的事。
也不知道是哪裡得到的訊息,就跑到了我們這。
我聽到這,神色就變得嚴肅起來。
一屍兩命,這樣的死者怨氣最重。
若是再有什麼冤屈之類的事,發生什麼都有可能!
我問道;“死者是因為什麼去世的?”
王老漢眼睛紅彤彤的,說:“正常死亡,就是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造成了一屍兩命。”
我又愣住了。
好像也冇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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