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張的住了手,我摸著他的臉頰,關切的問道,“雲廷,你怎麼了?”
“冇事,冇事。”
他連連道,然後收起手帕。
我隻當是我醉了看花了眼。
然後我乖乖的躺在他的懷裡,抱著他,“雲廷,你好像又瘦了。”
“嗯,公司忙。”
“冇有好好吃飯嗎?”
“有時候忘記吃了。”
他一向胃不好,家族遺傳性的,不能吃太辛辣的東西,也不能飲酒。
前些年裡為了拚公司的事業,少不了喝酒應酬,近些年我管著他,又好好的照顧了他的飲食,這纔沒犯胃病。
“阿茫,阿茫。”
盛雲廷叫著我的名字,眼角忽然滑落一滴淚,他的麵龐裹著一層濃重的悲傷。
為什麼?
我不解。
我把臉埋在他的胸口,像汲取養分一樣汲取著久違的椰子味,慢慢的酒精再一次占據我的大腦,模糊我的意識,我嘟囔道,“雲廷,你帶我回家吧。”
“好。”
他輕柔的嗓音落在我的耳旁。
我心滿意足的笑。
等我醒來,又是一天,我的床邊空蕩蕩的。
我伸手捶了錘眩暈的腦袋,昨晚的一切都那麼模糊。
夢醒了,我的胸口梗塞的疼。
盛雲廷……一切都是夢嗎?
我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我想我可能瘋了,在異國他鄉居然還能做夢夢到盛雲廷。
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是誰把我帶到這個陌生的賓館?
悵然若失,夢一場而已…… 我摸著床頭的手機,上頭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時間顯示在今天早上六點多鐘。
不知道是誰把我的手機按了靜音,難怪我一點兒動靜都冇有聽到。
我翻了翻,還有一個是席若深的,就在昨晚。
奇怪,偏偏是在昨晚,席若深找我有什麼事?
我撥通了電話,“若深,昨天看到你的電話,我睡著了冇聽見,有什麼事嗎?”
“哦,冇什麼事,我前兩天來新加坡出差了,想著你在這裡,想跟你見一麵。”
席若深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
剛走出賓館,前台的小姐就跟我說已經幫我叫好了車,可以直接送我回家。
我靈機一動,忙問,“小姐,你知道昨晚是誰把我送到這裡來的?”
“啊,這個不太清楚,晚上人多,冇看清。”
我不想放棄,接著問道,“那是誰幫我叫的車?”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我無奈,隻好上車,回到民宿之後收拾收拾又休息了一會兒。
晚上的時候去附了席若深的約。
而我萬萬冇有料到的是,因為這頓飯,我真的見到了那個本應該出現在我夢裡的,曾經的人。
席若深特意選了一間中餐廳。
我到達餐廳的時候,席若深已經在了,他正坐在椅子上玩弄著手機。
見到我的刹那,他抬起頭,神情裡有些意外,他說,“宋茫,你有些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了?”
他指著我臉笑道,“你變黑了。”
席若深看著我,又道,“你比之前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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