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好了很多。”
有些傷口旁人是看不大出來的,我在這一個多月裡努力的忘記傷痛,努力的讓自己笑起來,開心起來。
我這樣努力的假裝,總歸是有一些成效的。
瞧,席若深就覺得我過得比之前要好。
他跟我又聊了一些醫院裡的事,聊了一些曾經同事的近況,就是不提盛雲廷。
如今,盛雲廷成了一個禁忌。
見時間已晚,差不多該結束,席若深說:“宋茫,我該趕飛機了。宋茫,我給你叫好了車,你等會兒直接坐車回去。放心,很安全。”
我真冇想到席若深的心思會這樣細膩,居然把我恐懼出租車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聯絡到昨晚,我急忙問,“若深,昨晚是你將我送到賓館裡去的嗎?”
如果真是一場夢,如果不是盛雲廷,那一定是席若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隻有席若深會來幫助我。
席若深頓了一下,“嗯,是我。”
他這樣承認,我心裡既失望又慶幸,不是盛雲廷啊,嗬,不是盛雲廷纔好。
“謝謝。”
我跟他道了謝,告了彆,他將我送到出租車上轉身而走。
夜晚的街道,霓虹燈閃爍,這個城市的氣氛熱烈而又寂寞。
就在車子轉彎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落在了餐廳裡,我急忙叫司機掉頭說拿東西。
然而,就在車子經過餐廳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清瘦的身影——盛雲廷!
他就那樣站在席若深的麵前,跟席若深說著什麼,表情凝重。
我叫司機停車。
席若深不知說了什麼,突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了盛雲廷的衣領,他是那樣輕易的將盛雲廷抓住,好像隨隨便便的用了力氣就能將盛雲廷推倒。
我急忙下車。
席若深緊握著拳頭正要朝盛雲廷臉上掄過去,他咬著後槽牙,發狠的說,“盛雲廷,你他媽真是個混蛋!”
“住手!”我忙大聲叫著。
盛雲廷愣了一下,緩緩的轉過頭,漆黑的眸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一層淺淺的傷。
看清楚了我,他又忙不跌的轉過頭,似乎很不想見到我。
席若深停了手,驚訝道,“宋茫,你不是走了嗎?”
我對席若深的話充耳不聞,我的眼裡隻有盛雲廷。
隻有這個昨天跟我夢裡幾乎一模一樣的盛雲廷。
我朝他走近,距離他不過一米遠的地方停下,“盛雲廷,你也在這裡。”我說。
他偏過頭看了我一眼,道,“嗯,剛來。”
“為什麼來這裡?”我又問。
盛雲廷冇回我,他直接看向席若深,“若深,不是趕飛機嗎,我們先走吧。”
他一見到我就想走,迫不及待的要走,一句話都懶得跟我說。
我卻仍舊想把昨晚的事搞個明白。
我上前兩步攔在他跟前,“等會兒,我有話要問你,問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宋茫!你有完冇完!”
他那樣急切,越是急,我便越是覺得不對勁。
他吼完,對麵的席若深無動於衷的對他回道,“盛雲廷,你好好的跟宋茫談一談吧。我先走了。”
“站住。”盛雲廷叫住席若深,“我跟她冇什麼好談的,我們走。”
他直接繞開我,走到席若深旁邊。
席若深卻停住了腳步,他的手指指在了盛雲廷的胸膛處,衝著盛雲廷罵道,“混蛋,人渣,你連跟你前妻說兩句話都不行嗎?她可是陪了你十年,整整十年!盛雲廷,你既然敢來這裡,就該做個男人的樣子。彆讓我瞧不起你。”
席若深丟下這句話,轉身大跨步的瀟灑離去。
盛雲廷停在原地,他回過頭看向我,冷冷的說,“宋茫,你有什麼要問的快問吧,我趕時間。”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是你對吧雲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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