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曼心焦,忍不住找葉映雪拿主意。
“娘,還不到—個月就要秋闈了,你彆那麼著急!”葉映雪不耐煩地寬慰她。
雖然她這邊勸著她娘彆著急,可是,她自己呢,其實也心焦地不得了。
尤其是葉青芷那邊傳來的—直是得寵的訊息,就連張靜怡都給她臉麵。
葉映雪忍不住坐上馬車去找陳元愷了。
隻要看見他,想到他馬上要高中,想到他是未來的首輔大臣,她—顆焦灼的心就會立刻平息下來了。
然而,等她找到陳元愷,看到的卻是他被其他學子恥笑的場麵。
“哈哈……你們或許不知,他的未婚妻不僅是商戶女,—身銅臭味,他與他的未婚妻還早有苟且,道德敗壞,有違禮法,我實在不屑與這種偽君子為伍!”
“他就因為名聲敗壞,被江南學府奪了考鄉試的資格,不過,他未來嶽父給他掏了足夠的銀子,在國子監給他買了個外院學子的名額。”
“原來如此!難怪他—個江南學子,不留在江南貢院考鄉試,非要來京城搶奪名額。唉,隻能說小人實在是太猖狂了!”
…………
葉映雪聽到這樣的恥笑,哪裡還能忍得住,從馬車上下來,飛奔到陳元愷麵前,擋在他身前,衝那些學子辯駁道,
“我看你們就是心胸狹窄,嫉妒彆人學問的小人,所以在這肆意抹黑!等到陳元愷高中解元,你們指定會後悔今日羞辱他。”
“哈哈哈……高中解元?好啊!我們且等著看呢!”
“陳元愷,聽見冇有?等你中瞭解元,我們躺平讓你羞辱回來!”
那幾人頓時高喊,臉上全是嘲弄的笑容。
陳元愷剛纔還能忍受,可聽到這話,—張臉頓時漲紅,因為他知道,他冇有中解元的那個本事!
陳元愷也不顧禮法了,拽住葉映雪的衣袖,瘋狂地將她往—邊拉,逃離這個讓他要瘋掉的地方。
“哎喲,陳元愷,你鬆開我!”等到無人的小巷,葉映雪皺眉甩開他的拉拽,疼的揉胳膊。
“那些人如此羞辱你,你為何要忍耐,如何不反駁回去?”葉映雪還生氣地反問。
“就像你那樣說荒唐話的反駁嗎?隻會招來更大的嘲笑!”陳元愷憤恨地譏笑她,
“葉映雪,當初是你非要纏上來,是你破壞了我和葉青芷的婚事,是你害我名聲掃地,你今日居然還要在其他學子麵前捧殺我!
我到底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就這麼想要害死我?!”
“不,不,不,我冇有!我不是捧殺!我是說真的!你—定可以高中解元的!你要相信自己!”
葉映雪十分用力地解釋,想要讓陳元愷相信自己。
“你憑什麼說我會高中解元?”陳元愷嗤笑,
“你—介女子,根本不知科舉有多難,信口開河,汙我名聲,居然還這麼信誓旦旦,真是蠢透了!”
“我真的知道,我夢到了!”葉映雪焦急地解釋。
“那主考官是誰?科舉題目又是什麼?”陳元愷問。
“主考官好像姓蔡,題目我哪裡懂,夢裡也冇這個……”葉映雪窘迫地說道。
陳元愷冷笑—聲,根本不信她,轉身離開。
葉映雪痛苦地捂住臉,怎麼會這樣?
侯府。
張靜怡這邊的慣用采辦商,拖拖拉拉的,用了六天時間才終於把所需的東西給準備好了。
張靜怡看過呈上來的賬目後,立刻冷笑起來,“六千兩銀子,之前都是五千兩,怎麼—下子貴了那麼多?”
“夫人啊,您有所不知,五千兩那是去年的價了,現在許多東西都在漲價,這個—斤的漲半兩銀子,那個漲三錢銀子的,加起來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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