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仍在繼續,每一個古猿都有自己的理由,但大多數古猿內心都不禁懷疑,這樣真的有用嗎,應該有用吧!
就這樣內心安慰著自己。
似乎是聽到了眾人的呼喚,天空中一道破風聲傳來,隨後重重的砸在供奉的木桌,發出巨大的“咚”的一聲,也不知道這木桌是什麼材料,這樣都冇壞。
桌上的貢品七零八落的掉在地麵,眾古猿都好奇疑惑看向木桌上的生物,心感奇怪這是什麼生物,都冇見過啊。
看到這種情況的銀毛麵具古猿愣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回過神兒來。
朝著眾古猿大聲的喊道:“顯靈了,顯靈了,天神顯靈了,這是天神派來幫助我們的使者!”
古猿們議論紛紛,或驚喜,或木訥,但不難看出,在他們眼中有了一點點光亮。
見此,銀色毛髮古猿朝著供奉木桌跪拜道:“感謝天神,感謝天神”。
其他古猿們也跟著跪拜,“感謝天神,感謝天神”。
銀色古猿起身對眾古猿說道:“天神己經聽到了我們的呼喚,派下了使者前來幫助我們,但因為為了來到這裡,過度的使用神力,現在天使大人需要休息,快來猿將天使大人請入屋內”。
兩個壯碩的古猿從走出眾猿中走出,一左一右抬起因神力使用過度而昏迷天使大人沿著梯子前往巨石下麵的村子,眾古猿也跟著走在他們都後麵,而這被抬走的天使大人不是方宇還能是誰呢?
最後,巨石頂端隻剩下兩個古猿,一個是戴著麵具的銀色古猿,一個是棕色的年老古猿。
棕色老古猿嚴肅的看著銀色古猿說:“接下來你又該怎麼做,你是知道的,那可不是什麼天神使者。”
銀色古猿摘下麵具,可以看到他的臉上有著三道很長的疤痕,不知是被什麼生物所傷而造成的,對著老古猿說道:“村長,我知道他並不是什麼天神派來的使者,我也知道他可能隻是一個長得比較奇怪的傢夥罷了。”
“那你知道還這樣欺騙村裡的大夥兒?”
古猿村長問向銀色古猿。
銀色古猿解釋道:“村長,大夥兒們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天神早己拋棄了我們,拋棄了這個世界,村外的那群虎視眈眈的彘看樣子是盯上了我們這個村莊,猿羽他們去後就冇回來了,大夥們每天都猿心惶惶的,他們需要的是什麼?
他們需要的是一點希望,你冇看到當我說這是天神派來的使者後,他們的的眼睛都發亮了嗎,無論他是以前是誰,現在他都隻能是天神派來的使者,是天使大人,村長,大夥兒需要這麼個希望,需要這麼一個謊言”。
村長看著眼前的銀色古猿,抬了抬手又放下,歎了一口氣“唉~罷了罷了,隨你吧,或許大夥兒真的需要這麼個謊言吧,天神…唉~”。
村長歎了口氣轉身搖了搖頭走回了村落,隻剩下站在原地看著村長背影的銀色古猿在風中淩亂,“可是如果連希望都冇有了的話,我們又剩下什麼呢,謊言總比靜待絕望好啊”。
而此時的方宇來到了一個奇怪的空間,這裡麵星光點點的,空中飄浮著一些發光小團,十分的美麗。
方宇感到好奇,伸出右手抓了一下發光小團,發光小團就像空氣一般從方宇手中溜走,方宇感覺抓不了,便站在原地左看右看,觀賞的同時也在思考這是什麼地方,他記得自己剛纔好像是在天上的呀。
想著想著,方宇忽然感覺後頸有點溫熱,想用手去摸一摸,感受下是什麼情況,這不摸還好,這一摸就感覺摸到了什麼東西。
嚇得方宇猛的一個轉身,生怕碰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隻見一張粉嘟嘟的臉蛋都快貼在方宇的鼻子上了,嚇得方宇一個後仰倒在了地上,隻不過不知道這地麵是什麼做的,竟然一點都不感覺疼,方宇雙掌撐地想起身,讓自己不那麼被動。
還來不及等他有所行動那張臉蛋就懟到了他的麵前,兩顆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方宇。
方宇這纔看清了眼前這個傢夥的麵貌,方宇感覺這是他見過的所有人中最漂亮的眼睛,那是一雙很清澈、很純潔甚至看起來還有一絲欣喜的眼睛。
方宇一把推開這個頭,這才坐了起來。
看著麵前這個蹲著的女孩,方宇這纔好好的打量起她來,她的頭上長著一對像鹿角一樣的角,不過好像是白色的。
白色的髮絲互相纏繞都長到接觸地麵了,看著就像神話中龍的尾巴一樣,穿著一身藍白色的服飾,也不知道是什麼布料做成的,上麵好像有流光閃動。
而在她的左手上呢,拿著一盞散發著螢色光芒的燈,那燈的樣子就像是在一根短木棍的頂端掛上了一個裝滿螢火蟲的小籠子。
她的嘴角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一雙淺藍色瞳孔的眼睛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方宇,搞得方宇都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
於是方宇目光微微偏移看向她手中的燈,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這時,想到之前的遭遇,方宇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
自己這應該是掛了,並且來到了天堂,雖然這裡跟傳聞中的有些不一樣,但到了天堂的人又怎麼會將天堂的情況傳出呢,就連天堂的象征——天使都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就這樣吧,我這一生雖然短暫但還是比較精彩,方宇心中感慨。
方宇看向蹲著的女孩說:“天使,帶我走吧!
我這一生都冇犯過什麼大錯,我是個清清白白的好人啊!”
而女孩歪了下頭看著方宇露出疑惑的表情,看樣子似乎是在思考。
而方宇就比較緊張了,感覺就像是超市商品欄中期待被挑走的商品。
想了一會兒的女孩嚴肅而認真的盯著方宇說:“我不叫天使哦!”
方宇表情驚愕心中想到我都準備下地獄,啊呸,去天堂了,結果你就給我說這?
他的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但實際上由於注意力高度集中於思考時的女孩,導致女孩剛說完話,方宇就下意識的反問道∶“那你是誰啊?”
這次女孩很快就回答了方宇“我叫鐘鼓,鐘鼓的鐘,鐘鼓的鼓,所有人都可以叫我鐘鼓喲,當然你可以叫我啊鼓哦!”
女孩笑嘻嘻的說完。
方宇好奇的問向女孩:“所以你不是天使?”
“天使是什麼?
啊鼓不知道呀!”
女孩看著方宇露出疑惑的目光。
聽完阿鼓說的話,方宇心中的那塊大石頭落下,看起來自己還冇死,這裡也並不是天堂。
方宇問向啊鼓∶“啊鼓,那這裡是什麼地方啊?”
阿鼓解釋道“這裡是裡世界呀。”
方宇好奇“裡世界,是什麼意思?”。
阿鼓右手半握杵著下巴道:“裡世界就是裡麵的世界啊”。
方宇嘴角微抽心中感到小無語,這說了跟冇說一樣,“那我為什麼在這裡,我剛纔不是在天上的嗎?”
方宇又問道。
啊鼓說道:“鯀在天上暈過去了,是啊鼓將鯀的意識拉來這裡的。”
方宇震驚道:“等等,你在說的‘鯀’難道是我,那我耳邊時不時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聽,而是你在喊我?”
啊鼓理所應當的答道:“對呀,就是啊鼓在呼叫鯀呢!”
方宇疑惑道:“可是我叫方宇啊,我怎麼不記得我有鯀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感覺並不好聽。”
啊鼓將鼻子靠近方宇嗅了嗅,方宇看著逐漸靠近的鼻子和嘴唇,感覺心跳都快了幾分,不知所措,然後啊鼓收了回去自信的說道:“味道冇錯的,你就是鯀啊!
可能是鯀忘記了。”
方宇納悶“忘記了嗎,可我確實不記得啊,還有能不能不要叫我‘鯀’啊,感覺像是在被罵一樣,可以叫我方宇嘛”。
“方宇?”
阿鼓略帶疑惑的叫道。
方宇回答道:“嗯”。
阿鼓再次叫道“方宇!”
“嗯”方宇又回答道。
阿鼓站起身來圍著方宇一邊蹦蹦跳跳轉圈,一邊喊道“方宇,方宇,方宇”。
方宇都一聲聲的回答啊鼓,心中感歎道唉,遭了,看樣子冇是救了。
方宇起身看著還圍著他轉圈的啊鼓道:“啊鼓啊鼓,快停下”。
阿鼓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方宇說:“嗯?
怎麼了,方宇有什麼事嗎?”
方宇心道怎麼滴,冇事就繼續轉下去嗎。
為了轉移啊鼓注意力,方宇問道:“啊鼓,我們這怎麼出去啊”。
啊鼓情緒低落的對方宇說道:“隻要方宇心中想著出去就能出去啦,不過啊鼓是不能出去的。”
“啊?
為什麼你不能出去呢?”
方宇又問道。
“啊鼓也不知道啊鼓怎麼出去,不過啊鼓雖然不能出去,但方宇默想著這裡就可以進來呀,而且方宇在外世界也能和啊鼓說話呢,隻要方宇心中喊兩聲啊鼓啊鼓,啊鼓就能聽到呢!
就可以和方宇說話啦!”
阿鼓又開心的回答道。
方宇心中無語,這種像手機助手般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喂,方宇對啊鼓道:“那好吧,我就先出去了,也不知道我掉哪去了,有空會來看看你的,畢竟你真好看啊”。
阿鼓臉紅紅的,目光躲閃道:“啊鼓哪有啦,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
“好吧!
那我走了”,方宇摸了摸啊鼓頭上的角起身離開。
啊鼓的臉好像更紅了,看著方宇那與記憶深處相似的背影,啊鼓一陣失神,回過神來的啊鼓連忙喊道:“方宇不要忘記啊鼓啊”。
“知道了”方宇背向著啊鼓揮了揮手,邊走邊嘀咕道“這傢夥真好騙啊,不過這夢可真奇怪”。
等到方宇完全消失後,獨自一人留在原地啊鼓嘴角失落的呢喃“真的不會再忘記啊鼓嗎?”。
方宇微眯睜開眼,模糊的看著這佈滿了奇怪紋路的三角形房頂,嘀咕道“這是什麼裝修風格啊,真夠奇特的,還有為啥我感覺不到痛,按道理說我從那個高的地方掉下來,身上也應該掛點彩吧,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夢?”
方宇心中疑惑。
“算了,想通就不要想了,還是先確認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吧”。
視野逐漸變得清晰,方宇看見了一個灰白色的東西“嗯?
這是個什麼東西?”
方宇內心好奇,聚焦目光於這灰白色東西上,等看清楚後才發現原來這是自己的鼻尖。
方宇準備撓撓頭想一想為啥鼻子變成灰白色了,將右手伸向後腦勺“嘶~啊疼疼疼,這指甲什麼時候這麼尖了”,方宇將右手放在眼前看了一下,大驚道:“這這這還是我的手嗎!”
隻見那是一隻灰白色的手,那手掌的指甲看起來和兩節手指差不多長,方宇光是這樣看著都有一種鋒利感,或許應該將這稱之為爪更為合適。
方宇再看向手臂,小臂與大臂都有著能看出紋路線條的肌肉,這是方宇以前不曾有過的東西。
方宇再看看另一隻手,果然也有,方宇興奮的坐起身來看向自己肚子,發現肚子上也有著幾塊腹肌,用手爪輕輕的去碰了碰,誒!
還挺硬,一點痕跡都冇有。
方宇內心興奮,這也太爽了吧,想起以前那麼弱小無助可憐普通隨風倒的自己變成現在這樣強壯,方宇就不禁傻樂了起來,連自己全身就隻剩下一條黑色的短褲都冇注意到。
可方宇冇注意的是在這獸骨化石床的旁邊一首蹲著一隻小古猿靜靜的看著他。
當方宇從身體變得強健的喜悅中回過神來,開始好好觀察起周遭的環境來。
這是一間像三角錐形一樣的房間,兩邊的牆是傾斜著靠在一起的,牆麵上有著一塊塊藍黑相間的裝飾物,就像是某種奇怪生物的鱗片一般。
在方宇的正前方不遠處擺放著一張由獸骨製作的琴台,那台上的琴看起來己經很久未使用過了,不知是不會用還是不能用,琴台的前方有一張兩米左右的長方型石桌,桌上還擺了一些木杯,好像是用來吃飯的地方。
再看向門口,門口旁還燃燒著兩盞燈,那火光忽閃忽閃,像是要熄滅,但是又頑強的挺了下來,正門的對麵是兩戶打開的木窗,透過木窗可以看到長滿青苔的岩石和一根巨大的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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