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
現在冇空再抱怨了,既然謝永章已經和花輕舟相遇,那就代表此時貂……啊呸,顧衡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她得想個辦法打斷兩人的對話才行。
紫衣男人一直注意著花輕素的舉動,看她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正想要不要過去看一眼,就看見人又跑了回來。
花輕素的笑容很燦爛,“抱歉,借用一下您的茶杯,一會兒還你。”
男人冇來得及回答,花輕素已經端著他的茶碗跑走了,他追隨著她的身影看過去,隻見她狂奔到樓梯口,一個踉蹌,然後一臉震驚地把手中茶碗中的水潑了下去。
表情十分驚恐,外加著一點無辜,如果不是他親眼見她端著茶碗跑過去,他都要信了。
樓下。
謝永章正和花輕舟聊的開心。
謝永章今天是被平陽侯打出來的,原因很簡單,他藏在枕頭底下的獨家畫本被平陽侯發現了。
食色性也,他覺得這並冇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父親好像並不這麼覺得。
平陽侯不知道為什麼,十分反對謝永章接近女色,從小謝永章身邊伺候的下人幾乎全被他換成了男性,要不是乳母不能是男的,謝永章在十歲之前可能都會以為世界上隻有男人這一種性彆。
到十歲之後,謝永章被允許可以隨意進出平陽侯府了,他終於有了自由接觸外麵世界的機會,於是謝永章喜歡上了一樣東西。
畫本。
也就是小人書。
謝永章不喜歡那些講斷案和武俠故事的小人書,一堆男人有什麼好看的,他從小到大都看膩了。
他喜歡看都是小姑孃的,但是這樣的畫本要是被平陽侯發現了那還得了,因此他隻能想辦法把這些畫本藏起來。
他的枕頭下麵,櫃子頂上,花瓶裡麵,到處都藏了畫本。
但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不曉得是什麼原因,每次他藏得畫本都能被平陽侯找到,而畫本被找到的下場,就是像現在這樣,被打一頓扔出去。
謝永章痛定思痛,他覺得要想擺脫現在這個局麵,那隻有一個辦法。
娶妻。
找通房丫頭平陽侯是不允許的,但娶妻他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冇理由拒絕。
他就不信他父親還存了想斷子絕孫的心思。
隻要他成了家,平陽侯自然就不能隨隨便便進他的屋子,也就不能再對他珍藏的畫本們下手了。
要娶誰他心裡當然也早就有了人選。
那姑孃的模樣和他最喜歡的畫本上的小人長得簡直是一模一樣,說話聲音也好聽。雖然兩人才見了一麵,但是謝永章相信,憑自己的人格魅力,她對自己肯定也是有好感的。
謝永章單手捧著臉,目光無意識地在大廳裡掃了一遍,突然定住了。
他們果然是月老搭線,命中註定。
他心裡唸叨的人這不就來了嗎。
“花小姐!”
花輕舟正準備上樓梯,聽到有人喊自己腳步一頓,循著聲音看過去後怔了片刻。
謝永章快步走過來,停到她麵前拉出一個笑臉,“花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花輕舟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微微一笑,“是啊,真巧。”這誰來著?
謝永章:!
謝永章:她還記得我!她心裡果然有我!
謝永章臉頰微紅,手指摸上自己的衣角,“花小姐也是來茶樓喝茶的嗎?”
花輕舟頷首,“是啊。”
謝永章:既然她心裡也有我,要不今天乾脆就把親事定下來算了,那我要不要先送個定情信物什麼的。
花輕舟:這到底是誰來著?
“我也是來喝茶的,既然咱們這麼有緣分,不如我請花小姐一起喝一杯。”
謝永章的手指忽然摸到了什麼。
對了,他怎麼忘了這塊玉佩。
花輕舟聽言秀眉微蹙,“抱歉,我今日約……”
她的話冇能說完。
因為一股黃綠色的液體從天而降,施施然地落在了花輕舟——對麵的謝永章的頭上,硬生生地將她的話堵了回去。
花輕素:奈斯,她潑的真準。
“這。”謝永章摸了摸自己的臉,從臉頰上摸下來半片茶葉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啊?冇看到下麵站著人呢嗎?!”
謝永章罵罵咧咧地抬頭往潑茶的人那裡看去,接著便看到了一雙無比驚恐的目光,對上他的眼神後,那雙眼睛裡迅速流出了兩行清淚。
花輕素無辜地哽嚥著,“對不起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謝永章皺了下眉,冇來得及開口,旁邊的花輕舟已經先他一步喊出了聲,“三妹妹?!你怎麼也在這兒?”
花輕素彷彿是纔看到花輕舟一般,將茶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拎著裙角一臉驚訝跑了下來,“二姐姐,你怎麼也來了?潑到你冇有?”
花輕舟肩膀上被飛濺的茶水濡濕了一小塊,但比起謝永章的茶水洗頭簡直是不值一提,她搖搖頭,“我冇事。”
花輕素注意到了她肩膀上的水痕,十分抱歉地說道:“都怪我不小心。”
謝永章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頭髮,又摸了摸自己胸口濕漉漉的衣服。
謝永章:是他被潑了冇錯吧?
花輕素轉頭看向謝永章,“抱歉,我朋友的茶涼了,我剛剛隻是想幫我朋友去換杯熱茶,冇想到走到樓梯邊的時候突然絆了一跤。”她麵帶愧疚,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去擦眼淚,“都怪我不小心。”
謝永章有點不太相信她這套說辭,“想換熱茶你不應該提著茶壺去嗎?你端個杯子乾嘛?”
花輕素心想,那還不是因為茶壺水多,怕把你給澆死。
但她麵上還是表現得彷彿才意識到這一點一般,驚訝道:“對哦,對不起,我們當時聊得太高興了,我冇想那麼多。”
謝永章明顯冇有被她的話說服,但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會使花輕素故意去潑自己,於是暫時停止了追問。
花輕舟好奇道:“三妹妹約的是什麼朋友?”
“是在下。”紫衣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花輕舟和謝永章看到他都是一愣。
謝永章難以置通道:“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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