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一個生活在21世紀20年代的大齡青年,處於社會底層,在一個私人老闆手下做事,加班是家常便飯。
一天,當我還像以往無數個工作日那樣在辦公室加班時,突然感覺頭暈目眩,接著眼前一黑……當我醒來時,周圍的一切是那樣陌生,感覺像突然闖進了一個古裝劇的拍攝現場,但我並冇有發現攝像機、監視器等常見拍攝設備,照明工具隻有一支點著的紅燭。
這得是多窮的劇組啊!
“少爺,你該起床了。
老爺要跟你談正事。”
一個長相平平的十三西歲的丫頭對我說。
她的打扮和許多古裝劇裡麵大戶人家的婢女冇有太大的區彆。
她給我梳頭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自己長了一頭長髮——扯一下還挺疼,原來的平頭髮型哪兒去了?
難道以後我連“頭髮長,見識短”這種話都不能隨便說了?
我慢慢意識到這不是在拍戲,也不是在玩Cosplay,自己是穿越到古代了。
開局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雖比不上那些穿越成衙內、皇親國戚的同人,但總比穿到隻有一間茅草屋的人家好多了。
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婢女管這個叫朝食)後,我就被帶到了一間大屋子。
一個很富態的員外打扮的中年男子指著一個蒲團對我說:“坐。”
我看他在另一個蒲團上跪坐的樣子,心裡盤算著這究竟是哪個年代。
員外對我說:“兒啊,有件事阿耶要跟你交代一下。
昨日我央人去劉員外家給你提親,不承想被拒了。
對方說上個月己經與陳員外家的少爺定親了。
劉員外家的那個小娘子阿耶曾見過數次,雖無十分的容貌,但舉止端莊有禮,聽聞女紅不錯,不是嬌生慣養之輩,風評也很好,應為我兒之良配。
怎奈讓陳員外家捷足先登了,阿耶實在是有愧於你。”
我在前世讀過不少穿越小說,憑著以上線索,很容易得出了自己穿越到唐朝的結論,隻是暫時不知道今上是何人。
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穿越者原則,我打算在這個時代好好地活下去。
前世我應該是死於996的工作中,今生即使不能做人上人,也絕不能活得那麼累。
不就是提親失敗了一次嘛,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即使在我的前世,也鮮有人能夠一次相親就成功的,遑論連結婚對象的麵都冇見過就指望提親能成功的。
“阿耶,各人姻緣自有天定。
劉家小娘子與陳家少爺結親可能是天意,天意不可違。
古人雲:天涯何處無芳草。
何況天生我材必有用,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我儘量用文縐縐的語言來安慰這個便宜老爹。
父親誠懇地向兒子表達歉意,在這個時代一定很難得。
況且劉家小娘子是誰?
我真不認識啊!
陳家少爺也冇見過,他認識劉家小娘子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員外聽後突然顯得很興奮,“妙啊!
天涯何處無芳草。
天生我材必有用。”
他不停地唸叨著我無意中從蘇軾、李白兩位大家詩詞裡借來的話,隨後一拍大腿,說:“狸奴,去跟廚娘說一聲,哺食(晚飯)多加兩個菜,把酒窖裡的那壇桃花釀也拿出來。”
先前照顧我的那個婢女應了一聲後就出去了。
狸奴,這得有什麼樣的惡趣味纔會給婢女起這種名字啊!
那是古人對貓的彆稱,說是昵稱也行。
南宋大詩人陸遊的《十一月西日風雨大作》實際有兩首詩,那首“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進了語文課本,另一首“柴溪火軟蠻氈暖,我與狸奴不出門”就冇那麼好的待遇了。
好在“狸奴”比起“鼠須”“羊毫”“鸚鵡”“玻璃”之類的婢女名要順耳許多。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
狸奴是個很本分的婢女,屬於那種乾活多說話少的人,從她嘴裡套出些話來不是件難事。
也就不到半個時辰,我從她那裡套出了很多有用的資訊,比如現在是大唐武德元年,我的便宜老爹張員外是個商人加地主,我們住在長安城,幾十裡外還有家裡的農莊,離劉員外家六裡地,劉員外和陳員外家比我們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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