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裡頭的鎏金並頭花簪,江雲綰的神情明顯怔住。
上輩子沈淮序同樣將此物送給她。
當時她以為這是他對她有一絲情意的表現,她將其視若珍寶,放於妝奩之中從未戴過。
生怕不小心丟失,亦或是破損。
可就在收到此物的幾日後,江雲姝上門拜訪,她在她髮髻上瞧見了幾乎一模一樣的髮簪。
唯一不同的是,江雲姝的那支髮簪上多了一顆珍珠。
當時江雲姝滿臉幸福的向她炫耀,此乃她所心儀的男子親手為她打造。
那時候江雲綰隻以為一切都是湊巧。
後來才明白,原來那髮簪出自沈淮序之手。
沈淮序察覺江雲綰眼底的冷漠,不由蹙眉:“怎麼了?可是不喜歡?”
江雲綰隻覺得眼前之物十分諷刺,她彆開臉,一眼都不願多看。
“不止不喜,我還十分厭惡。”她語氣冰冷至極。
沈淮序呼吸一窒,不明白先前她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又變了臉。
“這是我親手畫出的樣式,更是我親手......”他躊躇片刻,將此物的來曆道明。
可江雲綰顯然冇有耐心聽完。
她直接厲聲打斷道:“我說了我不喜歡!你為何還要說!”
許是上輩子那些記憶過於殘酷,她氣憤至極,一把奪過木盒便扔到馬車外。
沈淮序神情驟然變得陰沉:“江雲綰,你發什麼瘋?!”
為了讓她歡喜,他足足熬了幾日纔將此物製好,她不喜歡也就罷了,大不了他重新再做。
偏偏她如此狠心,竟當著他的麵,將此物扔掉!
江雲綰側目看他,見他隱隱有發瘋的預兆。
然冷笑一聲道:“我發瘋?我就是不願厭惡之物出現在眼前有何錯?還有,沈淮序,發瘋的人到底是誰?”
聽完她的話,沈淮序眉心擰成一團,更是青筋暴起。
江雲綰收回視線,不再搭理他,徑直下了馬車。
直到她進了府。
依舊坐在馬車內的沈淮序看起來十分嚇人,他麵色黑如墨,雙手緊握成拳。
砰地一聲。
馬車忽的多出了一個拳印來。
隻見沈淮序的右手頃刻間便已鮮血淋淋。
今日的馬伕是清竹,他聽見聲響後默默歎了口氣,重新駕駛馬車離去。
上京某處彆院。
“國公爺,此傷無大礙,隻是近日切勿沾水。”
身穿布衣的男子一邊收起藥箱一邊囑咐。
沈淮序臉色依舊難看,他想起江雲綰妝奩中的藥丸,隨問道:“藥丸之事可查清了?”
男子頓了頓,表情變得有些猶豫。
見此,沈淮序加重語氣:“到底是何物!”
男子吞吞吐吐道:“是......是......是避子丸......”
忽的。
房內死寂一片。
嘩啦一聲。
沈淮序雙眼猩紅,將桌上茶盞全數揮到地上摔成粉碎。
他咬牙道:“此話當真?”
男子快哭出來了,跪在地上微顫:“奴纔不敢欺瞞......”
夜幕降臨,雲祥閣唯有江雲綰一人。
今日她也是乏了,早早便入睡。
直到身旁傳來細微的動靜,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
隱約瞧見沈淮序立於床榻前。
她忽的被嚇了一跳,一時間睡意全無。
冷不丁被嚇到,誰都會生氣。
於是江雲綰蹙眉道:“你大晚上不睡覺站在這兒乾什麼?”
要不怎麼說人嚇人嚇死人呢,她這會還驚魂未定。
沈淮序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他驀地抬起手撫住江雲綰的臉。
沈淮序指尖冰冷,驚得她忍不住往後一縮。
沈淮序看到此舉後,心中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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