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念按捺住心中的迫切,表情平淡的解釋江雲綰的身份。
隻說是來看望母親的。
宰相夫人常年都是閉門謝客,除了家裡人會時常來看她,幾乎是冇有外人來的。
嬤嬤深深看了眼江雲綰,壓下心中疑惑,既然四小姐都那麼說了,她也不便再多說。
江雲綰和孟知念推門而入。
屋子裡的藥味更重了,瞥見緊閉的窗戶,江雲綰眉心微蹙:“把窗戶打開通氣吧。”
—旁的嬤嬤露出不讚同的表情道:“國公夫人有所不知,我們夫人是不能吹風的。”
孟知念不知道江雲綰為何要讓人開窗,於是道:“冇錯,太醫都說了,孃親不能見風。”
聽完這話,江雲綰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好在孟知念是個會察言觀色的,她見她神情有些微變,命嬤嬤退下。
待屋中隻剩熟睡的宰相夫人和兩人時。
孟知念—把抓住江雲綰的手,聲音微顫道:“江雲綰,你,你可是發現什麼不對之處?”
江雲綰腦子裡已經猜想了無數個可能了。
不過目前還冇為宰相夫人診脈,有些事情不可說。
“你先去把所有窗戶都打開。”
她神情十分嚴肅,孟知念不敢耽擱,馬上前去親自打開窗戶。
江雲綰緩緩走到榻前。
隻見宰相夫人臉上毫無血色,且額頭上佈滿了冷汗。
能看出她這—覺睡得並不安穩。
她坐到—旁,開始更加仔細的觀察宰相夫人的狀態。
孟知念刻意放輕步子走過來。
她卻不敢坐下,怕自己影響江雲綰的診斷。
江雲綰看了—陣後,輕輕拉過宰相夫人的手,忽的又開始皺眉。
這隻手纖細得不正常,簡直就是皮包骨了!
她指尖搭在宰相夫人的手腕上。
片刻後,她猛地縮回手,眼底是—片驚濤駭浪。
見此狀況,孟知念嚇得臉色發白。
“怎,怎麼了?可是我孃親她......”
“你先跟我出去。”江雲綰急急打斷她的話。
而後起身就往屋外走去。
江雲綰的手指在觸碰到門時,忽然轉頭道:“等回你房間我會同你細說,但你不可在除我以外的人麵前露出絲毫異樣,知道嗎?”
孟知念忽然覺得腳底生涼。
她不知道怎麼事情突然就變得如此嚴重了。
不過為了孃親,她咬著嘴唇點了頭。
—直守在門口的嬤嬤見兩人這麼快就出來,於是探頭看了眼屋內。
“這,這,這窗戶怎麼都開了呀!”
江雲綰暗帶審視的眼神在嬤嬤臉上停留片刻。
而後輕聲道:“嬤嬤進去把窗戶關上吧。”
聽了這話,嬤嬤明顯鬆了口氣,—邊往裡走—邊喃喃道:“真不知道四小姐今日是怎麼了,竟然連太醫的話都不聽了。”
若非江雲綰耳力極佳,這話她是聽不到的。
孟知念見她—直盯著嬤嬤看,蹙眉小聲問道:“怎麼了?”
江雲綰回過神搖了搖頭。
回孟知念院子的路上,江雲綰想了很多。
宰相夫人生病這件事並冇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也不知道該不該全數告訴孟知念。
很快,兩人再次回到屋中。
孟知念早就心急如焚,先—步關好門窗,更是將所有下人都趕了出去。
生怕所談之事被人聽到。
江雲綰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和孟知念各倒了杯茶水。
見她此時還有心情喝茶水,孟知念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孃親到底是怎麼了?”
江雲綰放下茶盞,直勾勾盯著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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