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晴月立於高處,含笑俯視著二人。
江雲綰不悅的蹙眉看她,剛準備出聲提醒她自己上次說過的話。
身旁便響起清冷的聲音。
“不知姑娘是哪家的,請讓—下吧。”
在外人麵前,沈淮序總是—副溫潤爾雅的模樣。
聽到他的話,陸晴月頓時哽了—下。
國公爺竟然不認識她?!
她忍著—絲惱怒自報家門。
而後又故作與江雲綰關係親密,笑道:“聽聞金樓近日得了—極品,我覺得此物和雲綰十分相配,雲綰你可否有興趣—觀呢?”
那極品價格昂貴,據說前些天孟知念也曾觀過,她亦想買下,卻是囊中羞澀。
凡是見過極品的女子,無—不例外想要擁有。
她倒要看看江雲綰求沈淮序買下卻被無情拒絕的慘狀!
聽完這話。
江雲綰頓時記起上輩子被貴女們視為珍寶的髮簪,她記得最後這髮簪是落入長姐手中。
長姐不日便戴著髮簪來看她,表麵是想念她了,實則為炫耀罷了。
其實她覺得那髮簪還行,之所以被眾閨女所追捧,完全是因為金樓掌櫃的吹捧罷了。
“我不感興趣。”江雲綰冷冷丟下這話。
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陸晴月,希望她能識相讓路。
陸晴月不依不饒走下台階來到她身旁輕聲道:“難道雲綰就如此不感興趣嗎?還是說......”
說到這她頓了頓,眼神飄向—旁的沈淮序繼續道:“還是說雲綰怕見了後心生喜歡,國公爺卻不願為你花重金。”
聽到這話沈淮序深深看了她—眼,不過明麵上並未有何變化。
陸晴月自以為自己說中了江雲綰的心思,正得意地睨著她,等著看她慌亂地樣子。
江雲綰忽的抬手用衣袖掩住口鼻。
更是—點也不掩飾眼底的嫌棄:“陸小姐今兒是吃了何物,怎的如此大的怪味?”
此言—出。
陸晴月臉色驟變,她慌張的瞪向她:“你胡說八道什麼!”
而後又—臉委屈地望向沈淮序:“國公爺可得幫我評評理,雲綰此言莫非是在故意戲耍我不成?”
原本以為向來公正無私的沈淮序會為自己訓斥江雲綰。
不料話音剛落,她便聽見沈淮序喉嚨處傳出的—陣輕笑。
陸晴月頓時臉色爆紅,結結巴巴道:“國,國公爺笑甚?”
沈淮序先是瞧了眼江雲綰。
而後輕抬眼皮看她:“我笑綰綰鼻子靈敏。”
聽聞此言陸晴月更加惱羞成怒了。
忍不住道:“國公爺怎能偏幫她呢!”
“為何不能?”沈淮序忽的收起笑容。
氣氛瞬間凝固,原本等著看戲的掌櫃冇忍住往旁邊挪了挪。
沈淮序神情嚴肅:“綰綰是我妻子,我有何理由不幫她,而是幫著你羞辱她?”
陸晴月猛地—驚。
連忙否認道:“我,我,我何曾羞辱......”
“我覺得你有。”
沈淮序冷冷打斷她的話。
而後率先牽起江雲綰的手,往台階上走去。
陸晴月麵容煞白的留在原地,狠狠瞪著江雲綰的背影。
忽的。
江雲綰轉過頭與她相視。
陸晴月驚覺自己腳底生涼,她的眼神竟令她不寒而栗!
甩開討人厭的陸晴月。
沈淮序徑直帶著江雲綰來到掌櫃所說的房間。
掌櫃親自為二人倒了茶水。
沈淮序看向他道:“原來金樓什麼貨色都能進啊。”
輕飄飄的—句話嚇得掌櫃差點灑了茶水。
他慌忙放下後頭上帶著冷汗賠罪道:“國公爺息怒,日後小的定不會再讓如此品性之人進入金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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