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軼心中冷笑“兒臣有一事不明,父皇怎知他們貪得不太過分?”
“自然是派人查!”
對夏皇所謂的禦人之術,趙軼是嗤之以鼻的,還是耐著性子說道“那如果派出去的人也貪腐,父皇覺得能得到準確的情報嗎?貪腐!會上癮的,也會傳染的,一但伸手,就絕對冇有停下來的可能。”
“這……”夏皇無言以對,瞳孔中閃過一抹凝重。
“如父皇所說,就算一個人貪得不多,但一萬個呢,疊加起來,那應該是一個恐怖數字吧!兒臣以為,放任的結果,必然導致兩頭小,而中間大。”
“也就是國庫和百姓手裡都冇錢,錢都集中在了權臣,貴族,外戚,門閥,以及地方豪強手中。大夏建國六十餘年,國庫,百姓手裡的錢都被他們掏空。”
此刻,夏皇也意識到趙軼說的有道理“照你說,現在該怎麼做纔好?”
“兒臣以為對付貪官,隻有一個辦法,殺!殺得他們寢食難安,人人自危,心驚膽戰,望而生畏。”趙軼越說越激動。
“父皇,你可知有的人讀了一輩子聖賢書,為了一己之私,提筆落印間,因他而死的人卻是如山如海。權力若不受約束,必將生靈塗炭。就那胡有德來說,因為他的貪腐,城外有多少無辜百姓枉死?”
“對於老百姓來說是慘絕人寰的大饑荒,對於官僚和豪紳們而卻是一場饕餮盛宴!”趙軼極力壓製心中的怒火。
“直到今日,整個帝國都陷入生死存亡之時,這些貪婪的官員和豪紳們也絲毫冇有停手的打算,反而變本加厲的搜刮民脂民膏,趴在帝國身上吸血!實在可惡。”
王莆聽後,震驚不已,莫非這太子真的轉性了,說出了他想說而不敢說的話,到後來,竟然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皇上,這次老臣覺得太子殿下說的對,如果任由他們繼續貪腐下去,於我大夏江山非常不利。”
“施粥賑災,看起來很美,可一旦撕開良善的外衣,露出來的卻是滴著膿血的惡臭毒瘤。”趙軼仰頭乾杯,看向夏皇,滿臉豪氣“兒臣,願做那柄切除毒瘤的鋼刀。”
聽到這裡,饒是經曆過血雨腥風的夏皇都坐不住了“軼兒可知道,那將付出多大的代價?”
“兒臣當然知道,他們會狗急跳牆,會想方設法置兒臣於死地。但兒臣覺得是值得的。”趙軼一臉坦然。
“那是為何?”
“為了大夏子民,為了江山社稷。”
趙軼說得輕描淡寫,然而聽在夏皇耳中卻重如千鈞。
“說得好!朕就知道,朕選的太子絕不會錯。你想怎麼做,父皇一定支援你。”
“謝父皇,兒臣現在最想做的是儘快控製疫情,應對旱災。對了,王太傅,今日抄家,結果如何。”
“罪臣胡有德,抄冇家中財產二百一十八萬兩,田產地契三百六十六處,商契六十八處。古玩,書畫,珠寶,瓷器數不勝數。均已入庫。”
王莆拿出一本賬簿大聲說道。
“至於其它九個犯官,還未來得及查,不過,老臣已經派重兵,嚴防死守,明日繼續。據老臣估計,此次抄家,現銀至少能超過一千萬兩。”
“呯!”
夏皇聽了,憤然而起,大手重重拍下。
“僅僅十人,就查抄現銀一千萬兩,我大夏帝國一年的稅收纔多少?朕冇想到,這貪腐之風已如此惡劣。平時讓他們捐些銀兩,一個個跟朕哭窮。是該殺一殺了。”
王莆收好賬簿,拱手道“皇上,老臣還有一事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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