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道玄說出這句話,眾弟子們頓時散了一大半。
陣宗大典總共一天,早知道來陪跑,他們不如安心修煉。
他媽的,都怪這個不要臉的老六。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罵蘇塵,他都已經跟著陳道玄來到了陣法樓。
要不說陣宗物儘其用呢?
之前陣法樓隻是用作測試陣法。
蘇塵眼睜睜看著陳道玄在陣法樓的某個牆壁上一抹,龐大的陣法樓瞬間轉動起來。
隻是頃刻間就旋轉一百八十度,倒了過來。
無數的書籍還有玉簡在蘇塵的麵前飄過。
這些書籍和玉簡與書庫裡麵的不一樣。
書庫的是用來查閱資料的,而這裡麵的書籍和玉簡,記錄的是陣法以及說明。
百分之百妥妥的乾貨。
而這一整個陣法樓,其實就是一整個陣法。
“宗主,上古困陣就在這裡麵嗎?”
蘇塵指著那些數量龐大的玉簡和書籍,問道。
陳道玄點頭,臉色凝重地問道:“是在裡麵,但是在學習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蘇塵神色一凜,恭敬道:“宗主請說。”
陳道玄雙眼緊緊地盯著蘇塵,然後緩緩開口:“你,為了什麼修仙?”
身軀一震,蘇塵冇有立刻回答。
為什麼修仙?
不是為了長生不老?
不是為了羽化成仙?
不是為了報宗門之仇?
這個問題他的師傅也同樣問過。
當時他冇有回答出來,而現在,他依舊無法回答。
而見到他不說話,陳道玄也冇有著急,隻是指了指最上麵,大聲說道:“上古陣法就在上麵,不過是個殘陣,也有助於你陣道的進步。
去吧!”
“希望你能夠不忘初心!”
說完這句話,陳道玄的身體刹那間消失在了陣法樓。
蘇塵順著陳道玄所指的方向,迅速朝著上麵飛去。
最頂層,隻有一個玉簡以及一本書,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金色傳說一般都是好東西,除非這是個鍍金的。
蘇塵的手抓住了玉簡,一道靈識出現在空中,勾勒出來幾個字。
“上古困陣:金龍囚陣。”
蘇塵默唸著這幾個字。
抿了抿嘴,他的左手抓起那本說明書,快速翻閱。
很快,他就將書中內容記住,看向手中的玉簡。
“就在這一刻了!”
說著,他運轉陰坤道訣,冰冷的靈力在他的體內流淌,陰陽玉如同一個陀螺一般迅速旋轉。
玉簡很快被蘇塵的胸吃掉,一股明悟在他的腦海中升騰而起。
時間不長,一個完整的金龍囚陣,在他的腦子裡麵形成。
他眼睛一亮:“果然,陰陽玉的能力之一,就是提純。
不管是什麼東西,隻要自己有足夠的底子,就能夠快速融合,並且加強威力。”
感受著腦海中出現的那個完整的金龍囚陣,蘇塵信心大增。
隻要佈置下這個陣法,配合詭陣師的能力,以後可以把狗騙進來殺!
雖然在老六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但是隻要大仇得報,這又算的些什麼?
看了看孤零零的一本說明書,蘇塵微微一笑。
“陣宗於我也是有大恩,幫助他們修複陣法也是應該的。”
於是,他從儲物袋裡麵摸出來一塊空白的玉簡,將完整版的金龍囚陣放了進去。
刹那間,整座陣法樓金光大放,如同真神降臨。
相比於蘇塵的如魚得水,外麵等待的陳道玄和一眾長老們就有點無聊了。
柳道空,周凡的師傅。
他皺著眉頭說道:“宗主,這麼久了,這傢夥不會是被困陣給困住了吧?”
他這麼一說,陳道玄頓時就緊張起來,看向身邊自顧自喝酒的江培風。
冇事兒,有人比他更急。
果然,江培風將酒葫蘆重重的往地上一頓,等了柳道空一眼,隨後開口慢慢說道:“姓柳的,再滿嘴噴糞,我就給你的破洞府裡麵佈置一個小陣法,讓你有屎有盅。”
柳道空頓時不說話了。
陣宗瘋子,真不是說說的,這傢夥發起瘋來,恐怕也隻有陳道玄能夠拉得住。
另一個和柳道空交好的長老就不乾了,為柳道空打抱不平道:“江師兄,柳師兄也隻是擔心那小子的安危,你怎可如此不識好人心?”
“嘁,還是擔心擔心你那個女弟子吧,外麵可都傳瘋了!”
江培風現在心情很不好,那是逮誰咬誰。
“好了,”陳道玄打住了幾個人的對話,“事情還冇個定論,那小子天賦異常好,想來問題不大。
但是參悟陣法需要多少時間,不是你們鬥幾句嘴就能決定的。”
果然,聽到陳道玄的話,幾個人頓時安靜下來。
唯獨江培風在‘噸噸噸’喝酒。
可是好酒冇喝幾口,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隻見到平平無奇的陣法樓,眨眼間金光璀璨。
金色的光芒遮天蔽日,恐怖的氣機籠罩而下,來自上古洪荒的威壓將一眾人壓在地上動都不能動。
金光逐漸彙聚成一條金色的神龍,盤踞在陣法樓的上空,悄然消散。
而隨著巨龍消散,威壓也已經消失。
“這是,金龍囚陣的光芒?”
“不對,金龍囚陣不過殘缺陣法,雖然是上古陣法,卻冇有這麼強的威壓。”
“剛纔那一瞬間,我都覺得我體內的靈力離我而去了,不能調動分毫。”
“不是上古陣法,那是什麼?”
眾長老們議論紛紛,哪裡有剛纔對蘇塵的那種不自信?
他們蒼老的臉上,帶著詫異,不可思議。
過了一會兒,陳道玄才說道:“這確實是上古陣法,金龍囚陣。
隻不過,這陣法,已經被修複了。”
身為宗主,他知道的自然比其他人多。
轉而他又說道:“修複這陣法的,就是蘇塵。”
不怪他肯定,整個陣法樓裡麵,隻有蘇塵在。
眾位長老一聽,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能夠修複陣法的弟子...... 唯獨江培風哈哈一笑:“不愧是老子的弟子,有我當年的風範!”
陳道玄笑道:“你當年可冇完全修複金龍囚陣。”
眾長老這時候纔想起來,他們身邊,同樣站著一個牛人,或者說,兩個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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