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記憶太深刻,早上半睜著眼,感到臉上還冇乾透的淚痕。
轉頭看看其他人,還冇睡醒?
翻了個身,換個姿勢,閉眼繼續睡。
首到宿管的老頭,大叫一聲起床了,才從床上爬起。
張著嘴,伸個懶腰,摸著衣服,穿上後,整個宿舍重新活了過來。
刷牙洗臉,疊床被。
做完這些後,時間也就到點了。
組團到達教室,跟殭屍似得,踏著時間點,一**湧進來。
早讀是需要站著的,高中的作業不像初中,是去佈置的,而是本來就那麼多,每個都需要做完。
賴不掉,逃不了。
複習著第一天的課本,上麵該背的,該記的,葉寒本身並不全麵。
是晚自習時借張彩秀備註的。
另外,還有筆記,每節課的筆記都有。
記下的東西都在上麵,比起張彩秀的筆記,葉寒是一點都不願意拿出來的。
張彩秀學的比葉寒好。
所以基本有不懂的,葉寒都願意去讓張彩秀教他,這是默契,也隻有張彩秀才能讓葉寒明白方法。
原因呢,誰讓張彩秀萌妹子一枚,好可愛的說。
戴眼鏡,包子臉,總是容易害羞。
葉寒把玩張彩秀頭髮的時間長的過分,每天裡總有兩三個小時。
早餐時間裡,去買包子,跟在張彩秀後麵,也許是感覺到了什麼,朝右邊一看,還是那個女孩。
蹦跳,嬉笑,彷彿從來冇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擋那個在最陰沉的世界裡帶來陽光的笑容。
出門的太陽泛起漣漪,柔和卻不失本色。
繞指的絲線般纏繞,披散著聖潔。
葉寒喜歡著,抬起頭去觀望。
撞到了什麼,伸手去抓住,好軟,捏捏。
腳一痛,齜牙咧嘴的回過神,手放在挺拔的胸口,很有彈性。
仔細一看,一個微胖的妹子,記得她好像叫李曉曉。
個子,1.65高,胸器大的驚人,有D了吧,翹著屁股。
“呃。
那個,對不起,走神了,冇事吧。”
“喂,你的手…”李曉曉提醒著,到現在也冇放下來,“哦!”
抽手時又情不自禁的摸了下,絕對冇墊墊兒。
“那我走了,你們上去嗎?”
葉寒問道,“嗯,上去吃。”
李曉曉回道。
葉寒擺手離開。
食堂裡還是人擠人,小賣部裡也是人擠人,真的要改改了。
挑了個離門口最近的飯口,插在黑色外套的姑娘後麵,很快,後麵又堆滿了人。
每次都跟打仗似得,後麵一擠,刹不住了,雖然葉寒很努力的固定著身子,但還是抵不過大眾的力量,身不由己的趴在前麵女孩的身上,使勁的蹭上去。
又是一股梔子花的味道,淡雅,卻平靜著內心,焦躁的情緒被拂過。
重新睜眼認識著世界,放下了所有。
懷裡的女孩彷彿冇有骨頭,如同流水,你擁住的是流淌的水,軟嫩。
葉寒奮力向後一頂,又回頭叫著“彆擠了,投胎啊!”
用手撐著前麵的玻璃,騰出一片空間,“冇事了,你還好吧?”
這時纔有機會關注這個臂彎下的女孩,原來是她,昨天下午一起吃飯的那個女生,“哦,冇事。”
一隻手撩起髮絲,掛在耳後。
笑著,吐氣如蘭,很好聞的味道。
心裡投下了石子,蕩起了漣漪。
葉寒彷彿看到精美的蛋糕擺放在吃貨的麵前,誘惑著伊甸園裡的夏娃。
忍不住要咬下去的衝動,吞嚥著口水。
最迷人的葡萄酒己經散發著醉人香氣,通往奧林匹斯的通道早己打開。
“操!”
後麵又一擠,什麼也彆說了,所有的想法就是一個,這食堂真要改改了。
“諾,你的,我帶了。”
眼前的女孩己經買完了,提起袋子,輕輕搖著,笑道,“走啦。”
抓住葉寒的手腕像隻小貓一樣靈巧的鑽出去。
外麵。
葉寒呆呆的看著,看著她招呼同學,買好的包子分發出去。
一席及腰長髮,光滑如同絲綢,披散開來,黑珍珠的眸子,散耀星輝,折射著光彩。
最後,她蹦跳著來到葉寒麵前,皺皺小巧的鼻子,稍彎著身子,抬頭眨著大眼睛,歪頭,笑著。
“呐,你的。”
從背後拿出一個包子,拉開手,掛在葉寒的手指上。
再一次的心跳,太深刻,梔子花的味道,清淡卻芬芳。
渾噩著,張彩秀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況,如同失了魂。
在葉寒麵前晃了半天手,還是冇有半點反應,“喂,醒醒啦。”
張彩秀衝著耳朵吼到,“啊,哦”低下頭,卻看見張彩秀鼓著包子臉,滿眼的醋味。
“走啦,要上課了。”
扭頭,氣鼓鼓的走出去。
葉寒摸著頭,這是怎麼了,自己又冇惹她。
等等,快上課了,“喂,等等我啊,張彩秀。”
前麵的張彩秀頭都冇回,一個勁的往前走。
一整天的時間裡,都沉悶中度過,即使有太陽,還是驅除不了頭頂的霧霾。
彷彿冷戰,嘟著小嘴,滿臉的不開心,一早上冇有半句話,比吃了螞蟻還要尷尬。
女孩的心思真難猜,把玩著手指,記錄著筆記,時不時的轉頭看看身邊的同桌。
還是一聲不吭,專心學習的模樣。
眼睛有點紅,葉寒也冇心思繼續窩在裡麵不動彈了。
趁著大課間,跑到小賣部,幾番搏鬥,買了一堆女生向小吃,同時吐槽著,這些有那麼好吃嗎?
基本都是膨脹食品。
早上自己做什麼了?
一件件細數過去,冇惹到她啊,今天冇動過她什麼吧,書,冇用過:話冇說錯吧,今天早上就冇開過口啊:還有呢,這幾天捉弄她了,也冇有啊。
撓撓頭,女孩子的心思還是不要亂猜了。
抱著大袋零食,堆放在張彩秀麵前,“彆一聲不吭的了,真的很悶的。”
葉寒坐在張彩秀麵前,“來,笑一個,彆不開心了。”
抬起頭,用手輕輕捏著包子臉,兩手食指拉出一個笑容。
“纔沒有,我哪裡不開心了。”
伸手打開葉寒的雙手,扭過頭去。
“好好好,你說了算,那這些零食你就吃光哦,胖胖的。”
葉寒笑著,“我哪裡胖了?”
張彩秀皺著鼻頭。
“冇有,是我錯了,你不胖,我才胖。
讓個位置,我進去。”
葉寒右手擦過鼻尖。
晚飯時間,隔壁班的來玩,葉寒也冇有去食堂。
和王宏一起待在樓道裡,正說著,早上的黑色外套女孩走過來。
你認識,葉寒甩過一個眼神。
認識,有問題?
王宏瞥眼。
“原來你在西班啊,王宏。”
黑色外套女孩笑著說道。
真認識,這麼好的妹子哩,王宏是個渣啊。
瞧著葉寒震驚的眼神,王宏下巴又翹起一點,“對,我在西班,你在幾班?”
王宏抱著手臂晃著腳尖。
“我在一班,藝術班,學音樂的。”
女孩笑著,眨著雙眼。
夕陽的餘暉泛著金紅,隔著玻璃,薄膜一樣輕輕覆蓋在這流動的水上,光點對映,構成她那反映星空的眼眸,長長的睫毛掃動著人心,純淨冇有汙染,淨化蒼穹的微笑,溫暖透過心胸。
“對了,說下你的名字。
可以嗎?”
葉寒平靜的心裡,黑夜裡吹過的微風,清冷卻又安詳。
“我叫左寅曉啊。
我們見過呢,嘻嘻”湊到葉寒麵前,吐出一口氣,又嬉笑著跳開,狡黠的貓一樣望著。
愣了下,葉寒莫名的笑了,嘴角的一絲不可察的連接心底的微笑,陽光透過了黑夜。
“那說下你的手機號唄。”
搖搖手裡的手機,記錄下流水的的聲音,葉寒望著儘頭消失的太陽,火紅的赤焰燃燒著光與暗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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