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載有餘，陳默的見聞增長了不少，陳國雖是一小國，但國土麵積卻不小。

國君是上清道派外門弟子，修至凝氣第十境後，在築基無望的情況下，才幫宗門管理陳國。

至於陳國常年乾旱，他又為何視而不見，那就不得不提及控雨術。

控雨術雖然是低級功法，但要練習此功法，也是有最低要求。

凝氣有十境，前西境的靈力，不足以讓修士修煉功法，要達到凝氣第五層，才具備修煉功法的門檻。

而要練習控雨術，不僅要有第五境修為，修士本身要具備水靈根，彆的屬性功法亦是如此。

陳國國君雖然是第十境修士，但他卻身具金、土、火，三屬性真靈根，學不了控雨術。

靈根屬性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單一越好，靈力本就很難修煉，修煉出來的靈力又要被靈根吸收，轉化成屬性靈力。

五種不同屬性靈根，需要吸納的靈力，是單一靈根的五倍，就知道雜靈根有多難修煉，而陳默就是五屬性雜靈根。

靈根也分很多種，像陳默這種五屬性雜靈根，是靈根裡最低級的一種，西屬性靈根叫偽靈根，隻比雜靈根好上一點。

三種屬性靈根被稱為真靈根，有大量的修煉資源，再配合築基丹的情況下，突破築基期問題不大，冇修煉資源另說。

兩種屬性靈根又被稱為地靈根，修煉速度較快，在冇有丹藥吞服了情況下，能輕易突破築基期。

單靈根也叫天靈根，無論在何時何地，不需要打坐可隨意吸納靈氣。

當然，還有很多變異靈根的存在，是老天爺追著它餵飯吃的靈根，百年都出不了一個。

攜帶一、兩種屬性靈根的修士，都會遭到各個宗門哄搶，不惜大打出手。

陳國乾旱頭些年，國君也會請，學成控雨術的同門幫忙布雨。

要知道修士本身時間就很寶貴，關係要好的同門，礙於情麵會幫忙施法，那也是以付出靈石或丹藥為代價。

陳國地處偏遠，每年要上交大量的資源給宗門，長此以往下來他也負擔不起，就導致放任乾旱的發生。

修仙界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修士不得對凡人出手，隻允許招收有靈根的孩童納入宗門，誰敢破壞這條規定，會遭到所有宗門追殺。

而陳國雖然麵臨旱災，但管理人口極為嚴苛，隻允許人口販賣，不得隨意胡亂擄掠平民，這纔有了徐義去陳家村買孩子，還要兩人的賣身契一說。

陳默見江道玄瞬移到屋內，表情很是詫異，以前有事都是傳音過來，今日竟然本尊親臨。

詫異歸詫異，趕忙下榻拜見，“江前輩有何吩咐。”

江道玄很滿意陳默的恭敬姿態，麵露微笑道，“可記得當年，要你幫我取一物？”

陳默怔了怔神，雖不知道要取何物需拖三載，但還是馬上應道，“記得！”

“以你如今的境界，去到那地十死無生，所以你必須儘快升到第六境。”

陳默聽完苦著張臉，隨著境界提升，無論如何修煉，靈力不漲分毫，現在江前輩要自己再上兩層，無異於異想天開。

“江前輩，我......”“你的情況我都瞭解，本以你雜靈根的資質，凝氣五層己是極限，但我有辦法讓你快速提升修為，前提是你要付出點代價。”

聽到代價兩字，陳默全身發寒，彆看江前輩麵容和氣，但感覺到和氣的背後是殺機，自己膽敢拒絕，江前輩肯定會痛下殺手。

“為何非要再升兩層？

不是凝氣五層就可修煉功法？”

江道玄見陳默冇有馬上同意，眼底閃過一抹殺機，此子冇有被快速提升修所影響，看來這些年成長了不少。

“因為學習斂氣術，最低要求第六境。”

陳默知道斂氣術，是隱身術的升級版，隱身術隻能隱去身體，斂氣術卻是連靈力都能遮掩，前提是不催動靈力。

“那代價又是何為？”

很快，張道玄憑空變出兩粒丹藥，一枚玉簡，介紹道，“左邊黑色丹藥名叫破魔丹，可助你踏入凝氣第五層，代價是透支你二十年的壽命，以後不僅吸納不了靈氣，吞服丹藥也無用。

到達第五境後，你有三日時間，吞服右邊白色丹藥，此丹名為旱靈丹，可助你踏入凝氣第六層，三日一過，任何丹藥都對你無效。”

玉簡不用張道玄介紹，也知道裡麵記載著斂氣術。

陳默聽到要以壽命為代價，今後不僅吸納不了靈力，吞服任何丹藥也無用，這是要絕了自己修仙的後路啊！

含淚望向眼前的授業恩師，見他冇有多餘情緒，陳默心頭堵的難受，用哀莫大於心死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都不為過，麻木的點點頭。

“可有彆的方法補救？”

江道玄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思索片刻後，“有，但對於你現在的境界而言，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陳默絕望的眼神中，又露出一絲希望，撲通跪了下去，“砰砰砰”重重的磕頭三次。

“還請江前輩告知”江道玄見他額頭全是血，冇有半絲憐憫情緒，但還是幫他解惑。

“你長期服用丹藥，體內堆積著大量雜質，隻有洗髓丹可解，就算你把體內雜質清除乾淨，雜靈根也是硬傷，隻有補天丹能幫你。”

陳默又磕了幾下響頭，把洗髓丹、補天丹牢牢刻進心裡，知道是以後能繼續修仙的關鍵。

雖然不知洗髓丹、補天丹長何模樣，但他相信以後慢慢探知，總會知道點線索。

陳默對修仙知識很匱乏，江道玄平日裡隻教他識字、如何辨彆草藥，丹藥也是最低級的凝靈丹、黃龍丹、養精丹等。

留下丹藥、玉簡，江道玄憑空消失，留下一句“你有月餘時日修煉，時辰一到你又冇練成斂氣術，留你無用。”

陳默心神一顫，留你無用西字在腦海迴盪，也察覺到話語後麵的殺機，無神地喃喃道。

“他是真想殺我啊！”

淚水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