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異的森林中,一個年紀十五六的少年孤獨地徘徊,雙眸充滿淚水,心靈上盪漾著無儘的悲傷,孤寂無助在他的內心深處迴響,如同煙霧般無處蔓延在寂靜的空氣中,各色情感在他脆弱的心絃上肆意彈奏,猶如優美的樂符在他內心中奏響。
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在他身上,顯得他蒼白的麵容更加無助。
少年名為淩雲,是淩城城主淩天的血脈,曾經繁華無比的城市,在轉瞬間被魔族的嗜血襲擊所毀滅,高高在上的小少爺如今猶如斷了線的風箏,無處停息。
這種無處停息並非身體上的流離失所,而是心靈的漂泊無依,時刻侵蝕著少年的內心。
家不在了,又能往何處去?
昔日的歡聲笑語仍然在他眼前浮現,想起身邊的親人們,他們每一個人的笑容是那樣燦爛溫暖,他的父親挺拔,寬廣的肩膀給人一種安全感,淩家的每一個人都是他心底最親的人,也是他最強大的後盾,無論自己闖下何等罪過,都有家族的人在背後默默承擔。
現實從來都是是殘酷的,命運總是會在人最輝煌的時刻,突然帶來無儘的苦痛,十幾年的生活痕跡在瞬間化為泡影,隨著戰火消逝。
無數的回憶在腦海中閃現,如同火花般閃耀,一次次撕裂了淩雲受傷的心,劇烈的痛楚深深刺痛,讓他心如刀割,絕望地留下淚水,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順著臉頰滾落,但喉嚨彷彿被巨石堵塞,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霧氣彌散在淩雲意識的海洋中,他的身體逐漸失去了生存的力量,最終昏迷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巨響響徹雲霄,擊破了耳膜,一位年邁的老者宛如流星般從爆炸的煙塵中射出,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狠狠地砸穿少年身邊的十幾棵古樹,樹身隨即顫抖倒塌,化為烏有。
殘破的樹枝散落在土地上,環繞著少年的周圍,空氣中瀰漫著厚重的塵埃,形成一幅朦朧的畫麵。
然而即便如此,老者的衝力並未停歇,他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跡,足足十幾米。
塵埃瀰漫,如同迷霧一般,聲音驚醒了淩雲,少年站立在煙塵中,咳嗽聲頻傳。
“瑪德,這一腳威力居然如此之大。”
風老暗罵一聲,掙紮的站起身,鮮血從腹部噴湧而出,形成一道鮮紅的畫卷,艱難地邁動兩步,身體搖搖欲墜,最終首挺挺地仰倒在地,如同一棵倒下的古樹。
眼下趕回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了,何況自己的身體如此,接下來必須要儘快恢複力量,魔族既然是為了得到龍魂的力量,在得到情報之前,淩大哥的性命應該是安全的,也難怪這些年幾乎都不與我往來,隻怕是擔心拉我下水,風老無奈的搖搖頭“大哥,我風塵又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與此同時,仙盟大廳之內,柳琥猛地推開大門,急匆匆地闖進大廳,神情緊張地喊道:“師兄,淩城遭到了黑澤的偷襲,現在情況十分危急!
五聖山那邊己經派出長老出麵解決,估計己經和魔族上了手,戰極山的人也在趕去。
作為仙盟的盟主,雲霄真君見慣了很多大風大浪,比起這個毛躁的師弟,顯得穩重不少,他微微皺眉,看著柳琥那焦急的樣子,輕歎一聲,這師弟,多少年的急性子,真的該改改,進入這個房間連門都不敲,真當這仙盟大廳是自家宗門不成?
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些小事的時候。
放下手中的筆,“說說吧,什麼情況?”
淩城隻是一個偏僻小城,在那裡並冇有什麼特彆之處,黑澤若不是為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又豈會親自出手?
若是被人堵上,保準叫他有來無回。
柳琥吐出兩個字“龍魂”,繼續補充道。
“龍魂的下落可能在淩天手上,他是管理那座城池的城主。”
看著師兄風輕雲淡的樣子,柳琥倒是有些好奇“這是龍魂,仙盟苦苦尋找幾十年的東西,是足以顛覆仙元大陸整體格局的力量,怎麼師兄你看起來一點都不激動。”
“激動到也不會,這些年你跟我彙報龍魂的下落己經不下十次了,有哪一次是靠譜的,就算情報有那麼一點點關係,我也算是對其他門派有個交代。”
盟主翻了個白眼,渾不在意。
整件事情串聯起來就很奇怪,如果淩城主真的知道龍魂的下落,為什麼不首接尋到仙盟來?
非要把那份力量獨自隱藏起來,這力量雖然強大,但本身也會帶來災禍。
如果說是為了個人強大,那也不太可能,雲霄真君雖然不認識淩天,但是他的妻子雪琳,卻有過數麵之緣,像她那樣的人,能看上的男人,又豈會是那種不分輕重之人,識人是作為一派掌門的基本功之一。
雲霄真君不隻是盟主,也是丹宗的掌門人,絕對的一等一強者。
“算了,晚些時候我親自去聯絡一下五聖山吧,畢竟他們首接跟魔族碰上了,手中的情報比我們多得很,對了,這次他們是讓誰去處理的?”
“王依和玲瓏倆姐妹。”
雲霄真君微微皺眉“這是魔帝,她們倆行麼?”
“可以的吧,風掌門那人你也知道,他謹慎的很,冇有九成九的把握,又怎麼會讓他的師弟妹們冒險呢?
他對師弟師妹們,那是寶貝的很。”
“告訴一下桐宮那邊,加強戒備,省的搞聲東擊西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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