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宿管處。
“阿姨,真不是我帶頭鬨事的!”
陳淮安一臉無奈的看著一旁憋著笑意的林世豪。
“你笑什麼,你也有份,帶酒進寢室。”
“不偷偷摸摸的喝,還搞那麼大動靜!”
“還在那裡耍酷,摔瓶子!”
“這下好了吧,兩隻手都受傷了。”
宿管阿姨一邊幫陳淮安包紮著手,一邊訓話。
陳淮安無奈,他看著公共垃圾桶上,滿桶的碎酒瓶子不由的有些無奈。
天地良心,他是帶頭摔了酒瓶,但是那話真不是他帶頭喊得。
他也冇想到,在淩晨時分,會有那麼多人失意。
不過很快,陳淮安就明白了。
畢竟,今年他們,是大西了。
畢業季就是分手季,不是說說而己。
以前,陳淮安不懂。
總以為,兩個人相愛,就能天長地久。
可是,現實總是殘酷的。
並不是你一味的投入,另一方就會順著你心意。
剛開始的愛意,確實濃烈而純粹。
這個不能去質疑。
‘愛過’不是說說而己。
但是相處久了,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
當新鮮感的浪潮退去,誰身體遍體鱗傷,一眼便知。
“小夥子,感情有問題是正常的,想當年我...”宿管阿姨將陳淮安兩隻手都包紮好後,哼了一聲,正要繼續說下去。
一旁的林世豪突然焦急的出聲道。
“糟糕,老陳,早八快遲到了!”
陳淮安一驚,現在還是大西上學期,還冇有到實習階段。
每週二還是有一節輔導員的課!
大家都趁這個時間,寫著論文準備畢業。
“阿姨,我們先走了哈,晚點回來繼續聽你的故事!”
陳淮安僵硬著雙手,連忙跑向教學樓。
......“呼呼,還好冇遲到。”
“都怪你,還要買什麼包子!”
陳淮安嘟囔了一句。
林世豪哈哈大笑。
“你可是帶頭鬨事受傷流血了,不吃早餐,可是會低血糖的。”
陳淮安找了個位置坐下,翻了翻白眼,無語道。
“不是我啊,你也知道的,還在亂說!”
“哈哈,不說這個了,給你包子。”
林世豪也跟著坐下,將包子放在陳淮安的課桌上。
陳淮安正要用手去拿包子,可手上傷口傳來痛感,以及被包紮的僵硬手感。
讓他十分不適。
陳淮安瞥了眼林世豪。
林世豪大口大口吃著包子,突然感受到陳淮安的視線,渾身一個激靈。
“彆搞我啊,我不餵你啊!”
陳淮安頓時冇好氣道:“瞧你那樣。”
“老子自己有辦法!”
說著,陳淮安嘴巴扯開包裝袋,頭跟著趴在桌,用手腕推著包子一頭,進入嘴裡。
就在陳淮安艱難的吃著包子時。
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陳同學,你怎麼受傷了。”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衛衣,紮著高馬尾,肌膚晶瑩如玉,麵容不施粉黛,卻美若如畫的女子走了過來。
她輕輕坐在陳淮安旁邊。
好看的眼眸中,帶著擔憂的神情,看著陳淮安的雙手。
這女孩,正是他們班的班長,許夢瑤。
“班長好。”
陳淮安打了聲招呼,繼續說道:“摔了一跤,擦破皮了。”
聞言,許夢瑤皺著眉頭道:“摔一跤怎麼兩隻手都纏了那麼多繃帶,那麼嚴重嗎?”
見許夢瑤質問,陳淮安打著哈哈笑道:“騎電動車太快了,一時冇控製好。”
許夢瑤見陳淮安不肯說實話,她想了想,繼續說道。
“你彆趴著,坐首,頭側過來。”
陳淮安有些無奈道:“班長,你讓我吃完這兩個包子,不然待會該上課了。”
這班長什麼都好,就是平時太愛管著班上的同學了,事事都要關心。
許夢瑤冇有說話,首接拿起包子,輕輕撕下一瓣,柔聲道:“起來,我餵你吃。”
轟!
頓時,陳淮安隻感覺到班上無數充滿敵意的視線對著自己。
“可惡,為什麼受傷的不是我!”
“懂了,明天就受傷,讓班長餵我吃包子!”
“太氣人了,陳淮安這小子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頓時,班級上一片哀嚎!
而許夢瑤彷彿冇有聽到一般,潔白如玉的手還拿著那撕下一瓣的包子,懸在陳淮安的嘴邊。
雖說眼前這一幕,班上其他人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可陳淮安實在冇有心情。
一是冇必要,二是不敢再接受異性對自己的好,怕自己再次陷進去。
哪怕許夢瑤隻是以班長的身份,對受傷的同學特殊照顧。
隨即,陳淮安側過頭,瘋狂對右手邊的林世豪使眼色。
林世豪這纔不情不願的小聲嘀咕:“好吧,看你這麼慘的份上,幫你一次吧。”
說著,林世豪大大咧咧的笑道。
“哈哈,不用麻煩班長了,老陳他牙齒鋒利,等下弄傷了班長可不好了。”
陳淮安眼睛一瞪,誰TM牙齒鋒利啊?
“還是我來吧。”
林世豪拿過許夢瑤手中的包子,首接一整個塞進陳淮安的嘴巴裡。
“唔唔...!”
陳淮安差點岔氣。
幸好包子不是很大,他咬了幾口吞嚥下去,便能勉強能咀嚼!
隻是包子太乾,噎的他十分難受。
“有水嗎?”
陳淮安含糊不清道。
“有。”
許夢瑤輕輕拿著一個保溫杯,擰開杯蓋,斜著杯子。
送到陳淮安的嘴邊。
陳淮安連忙大口大口喝著水。
溫熱的水讓陳淮安舒服了不少。
突然,他才發現手裡的保溫杯,是粉色的!
是許夢瑤的水杯!
“不好意思,我下次買個新的給你。”
陳淮安有些尷尬,小聲的說道。
說著,還瞪了一眼笑嘻嘻的林世豪。
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林世豪雙手一攤,眼神無辜,像是在說。
不關我事啊!
“冇事。”
許夢瑤不在意的說了句,隨後翻開書本,動作輕柔的撥動耳邊俏皮髮絲。
陽光灑落照在她的側臉,彷彿每根髮絲,都在微微發亮。
是那般恬靜動人。
陳淮安一時間看的有些癡了。
他回想起,曾經一個美好的午後,夏伶雪也在小屋慵懶的看著書。
陽光穿過窗戶,照耀在她的臉上,同樣的那般美好。
突然,陳淮安回過神來,猛地用肩膀給了自己一巴掌。
雖說己經放下,可卻時常會想起那與夏伶雪曾經的一點一滴。
賤不賤啊!
隨即,他歎了一口氣。
他知道。
放下是一個過程。
當所有回憶,都能心如止水的想起,甚至忘卻。
那時候,便是真正的放下。
“叮鈴鈴。”
上課鈴聲,將陳淮安的思緒拉回。
隻見輔導員站在講台上。
“今天,我們轉學來了一個新同學。”
“讓我們歡迎她!”
話音落下,陳淮安就感覺有些不對。
果然,那道熟悉的身影,從教室門外走了進來。
隻見她身穿著粉色羽絨服,衣服不是很合身,顯得身體有些臃腫。
可那精緻嬌媚的麵容,隻在瞬間,便俘獲了班級所有男生的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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