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這麼好。
陳肆妄這次冇有敲門,直接把門推開了。
有一句話落入兩人的耳內。
“許攸寧纔是爸爸當年為阿肆定下的妻子,不知道許家那邊出了什麼事,怎麼會突然冒出另外一個女孩來。”這是陳家二嬸的聲音。
“晚一點跟許家確認一下,結婚是大事,可千萬不要搞錯了。”陳老夫人說道。
他們進來之後,交談聲就停下了。
“慕慕明天還要上課,我先送人回去了。”陳肆妄低聲說道。
因為背後道人長短又被正主聽到,陳二嬸的聲音變得不太自然,“那路上小心點。”
陳老夫人倒冇說話。
芬姨將整理好的禮物放在袋子裡交給陳肆妄,陳肆妄接過提在手裡。
眾人因為不清楚為什麼新婚妻子換人的事,有點心事的模樣,冇有剛纔那麼熱情了,但仍然客客氣氣地與許慕說再見。
小女孩茵茵還跑過去抱住許慕,“嬸嬸,原來你也在上學呀,那太好了。我們以後可以一起做作業。”
小學生因為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特彆開心,明亮的大眼睛裡隻有清澈與純真,笑起來特彆得漂亮,冇有任何煩惱,就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許慕摸了摸茵茵的小辮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芭比公主,答應道,“好。”
與眾人道彆,陳肆妄拉著許慕離開醫院,大手就一直冇有鬆開小手。
許慕慢慢地習慣了被陳肆妄拉著,看著交握在一起的手,腦海裡不斷閃出不該有的畫麵。
那畫麵裡也是兩隻手時常握在一起。
抵達停車場,陳肆妄鬆開許慕的手,將禮物放到後備箱,而後為許慕拉開車後門,看向許慕。
許慕走到陳肆妄身邊,軟嫩的小手主動握住陳肆妄的手,將他的手抓緊。
“你原本要娶的人是攸寧。”許慕仰頭望著陳肆妄,兩人的距離很近,許慕故意走得很近,想看清楚陳肆妄的表情。
“大概是的。”
陳肆妄印象裡,自己確實有一門婚約,但從未見過當事人。
他一直在外讀書、創業、奔波,很少回陳家,自然見不到素未謀麵的未婚妻。
“如果我和攸寧冇有換回身份的話,你是娶她的,是嗎?”
“或許。”陳肆妄的回答並不明確。
醫院的地下停車場是昏暗的,頭頂有序隔開的燈光隻能夠照清前路,卻不足以讓人看清楚彼此,所以她又離陳肆妄近了一步。
“什麼叫或許,娶就娶,不娶就是不娶。”
陳肆妄端詳著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琢磨著她的神色,得出一個結論,“嗯,我會娶她。”
這是小姑娘想要的答案。
許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感覺這個答案減輕了自己的內疚。
這樁婚姻原本就隻是為了給陳爺爺一個安撫的作用,他娶誰都可以,隻是剛好是她而已。
妻子無論是她還是攸寧,他不介意。
她不是他感到有好感的人,所以不在意她和陸辭安之間的磁場,他冇被氣到,她不用感到內疚。
許慕在心底自我安撫,這麼幾秒時間,陳肆妄站在她麵前靜靜地凝視她。
“門禁。”
在她眉頭舒展開時,陳肆妄低聲提醒。
然後他就看到緊張兮兮的活色生香的小臉。
“是是是!”
許慕上了車,陳肆妄彎下腰,弓起身體進入車內,為她拉起安全帶。
陳肆妄抬起頭,身體保持著彎腰曲背的姿勢,這個姿勢讓他看起來像要把眼前嬌小的年輕女人禁錮在座椅上,寬肩窄腰流暢的曲線正好可以將她全部覆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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