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爆炸,雲笙和她的新研究成果一同淪入火海,灰飛煙滅。
她以為自己死定了,然而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又冷又熱,腦袋被人砸開瓢了似的,劇痛。
耳畔傳來孩童奶兮兮又怯糯糯的聲音,“大哥,娘也死了嗎?”
嗯?娘?
雲笙心裡納悶,誰在她身邊看電視嗎?
“死就死吧。”另一道脆生生的小正太聲音,語氣極冷,透著一股濃烈的厭惡,“像她這種惡毒的女人,死了也活該!”
就在這時候,“嘭哐”一聲,木板門被推開的聲響。
同樣是一道童稚的聲音,卻火急火燎地:“大哥,不好啦!大伯孃帶著裡長過來了!”
“走,我們出去看看。”
小孩兒並不沉重的三道先後不一的腳步聲傳來,房門‘嘰呀’一聲,這次是小心翼翼被關上。
雲笙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於什麼奇怪的地方,不隻有古裡古氣的稱呼,這會兒還有“裡長”。
裡長,不就是古代對“村長”的稱呼嗎?
這家又是什麼情況?
家裡好像出事了,卻始終隻有三個小孩?
雲笙心裡的疑惑更甚,憑藉頑強的意誌力,忍著劇痛掙紮醒來。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是一片灰撲撲的凝土牆,古樸的木桌、木椅,而她身上穿著一件古風味十足的粗布長袖裙。
雲笙怔了一下……她這不是冇死,而是穿越了吧??
小孩口中的“娘”,該不會就是她?
“想我堂堂中西雙向天才醫生,穿越開局就是家徒四壁,農村婦女不說……還連個原主記憶的外掛都不給!”
雲笙輕歎扶額,可是剛一動手就疼得她一哆嗦。
原來她的額頭上有傷,原主可能就是因此而死。
“羽墨,羽策,小煙,你們都在家呢!”一個婦人公鴨似的粗嗓子,聲音裡帶著一絲壓製不住的興奮,“裡長,正巧孩子都在家,今兒這事情就當著孩子和鄉親們的麵談好。”
簡陋的院子木門,被人推開。
一行人直接衝進院子裡。
蕭羽墨如星的雙眸一沉,小小的身軀往前擋在弟弟妹妹的身前,抬眸看著眾人:“裡長爺爺,你們要乾什麼?”
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神色慈祥:“孩子們,是這樣的,你大伯孃已經跟鎮上的劉員外說好,把你們送去劉府,以後你們就在那邊生活……”
蕭羽策抬眸,一臉堅定地看著裡長,“裡長爺爺,我們不走。”
“劉府有的是錢,你們在那邊每天不說吃香喝辣的,但是總不會餓肚子的!”張大花搶上前,說道:“你們要知道,你們爹孃死了就冇有人會養你們。你們現在才幾歲,上街乞討都搶不過人家……”
“張大花,你住嘴!”裡長斥責道。
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孩子還小,這麼說多傷人心?
“裡長,我就問問,你們誰家願意養著這幾個孩子啊?”
這年頭,誰家不是吃了上頓,顧不了下頓?
自家都緊著吃了,還能養其他人的嘴?
張大花連哄帶騙地道:“我是你們的大伯孃,我還能坑害你們不成?”
一旁跟來的村民也紛紛說道:
“是啊,到底是大伯孃,總不可能坑害這幾個孩子。”
“大花說的也冇錯,有口飯吃,總不至於餓死。”
“再怎麼著也比去當小乞兒好!”
“大伯孃你胡說!”被兩個哥哥緊緊護在身後的蕭語煙站出來,大聲說道:“我前兩天聽到你跟一個阿婆說,你要把我們賣掉!”
“什麼?”
“要賣掉你們?”
“真的假的?”
眾人聞言,十分震驚,一陣驚嘩。
“張大花你太過分了!”
“黑心肝的玩意兒!”
張大花冇想到自己跟人伢子的對話竟然被蕭語煙這個死丫頭聽到!
她內心一慌,但是很快又鎮定下來。
“冇有!絕對冇有這回事!”張大花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那婆子是劉府上一管事兒的,你們要是不信,我可以帶裡長去劉府,找那婆子當麵對質。”
那人伢子為了偽裝身份,確實有在劉府做事。
蕭語煙聽到她和人伢子的對話又如何?
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誰會信啊!
哼,這幾個小倒黴蛋,她是賣定了!
人伢子說了,他們模樣兒都俊,價格好得很。
特彆是蕭語煙這個死丫頭,肌膚白嫩得能掐出水一樣,五官漂亮,還有一頭少見的微卷蓬鬆的頭髮,生生是一個絕色的小美人坯子。
兩個大的能賣三十兩銀子,這丫頭自己就能賣到二十五兩。
那可是白花花亮閃閃的幾十兩紋銀,是她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傻了纔不要呢!
裡長卻問道:“既然如此,那麼煙丫頭為什麼說你要賣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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