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虛不受補。”
昭寧帝麵色微微有些泛白,的確,他現在的身體,就像是被掏空的枯木,想要重新好起來,哪會這樣簡單。
“那依你的意思是……”
“兒媳會陸續給您調整藥方,循序漸進的調理身體,等到時機成熟,兒媳自然會奉上解藥,一副見效,藥到病除。”
“那需要多久?”
“隻要冇有意外,按時服用調理的藥房,一年足以。”
一年嗎?
“什麼,還要一年這麼久!”那男子又叫起來。
薑令月剜了他一眼:“如果冇有我的藥方,父皇的陽壽將儘,一年都尚未可知!”
要不是薑令月的醫術高,這會兒全國都已經開始哭皇上駕崩了,他還能在皇上身邊叫囂?
“好!”
雖然昭寧帝答應了下來,但是薑令月還是有些擔心,畢竟皇上身邊有心存歹毒之人。
既然那人會神不知鬼不覺的下藥,那就能看出昭寧帝在調理身體,若是趁機再動什麼手腳,隻怕她也說不清楚。
“皇上,她說什麼您就相信了,就讓她拖延時間……”旁邊的男子,嫌惡的看著薑令月。
薑令月瞥了那人一眼,看樣子果然身份不是一般人,在昭寧帝麵前多次搶白和放肆,而昭寧帝對他信任和放縱,這人身份不簡單,應該也是皇室貴胄。
“這位是?”
“他是……”
“皇上!”那人立刻阻止昭寧帝繼續說下去。
昭寧帝非但冇有生氣,表情似乎還帶著幾分寵溺之感。
“他的身份,你以後便知道了。”
那人似乎是帶著幾分笑意,幾分得意,瞥了薑令月一眼。
“那調理的藥……”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要好好思量一番。
暗中的眼睛,一雙一雙,不知道哪一個舉動被察覺,便會功虧一簣!
背後的毒手,隱藏太深,不知道哪一次交彙被髮現,便會粉身碎骨!
皇宮,不安全,否則昭寧帝也不會中毒。
慶王府,不安全,否則他們也不會挑她男裝出門的時候才約見。
“這件事,需要一個很好的掩護纔是。”
“你放心,今年,朕會讓你操辦皇室年尾宮宴,這樣你就有機會進宮見朕,為朕送藥。”
什麼玩意兒?
年尾宮宴?
她現在就想沉寂下去,不想出頭,可是偏偏昭寧帝把最重要的事情交給她,這不是要她當出頭鳥,擊中所有火力嗎?
“什麼,父皇,我……”
“時候不早了,朕也該回去了,若是再不回去,隻怕有人要起疑了。”
昭寧帝根本就不給薑令月拒絕的機會,直接轉身離去。
他身邊的男子跟著昭寧帝走了兩步,忽然轉身回來。
“叮!”
他猝然拔劍出鞘,刺向薑令月。
你腦子有大病吧!
薑令月一個側身躲開,那人卻也不著急進宮,而是用劍挑開她的麵紗。
糟了!
麵紗的細帶,輕鬆被尖銳的長劍斬斷,向下滑落。
薑令月立刻抬手捂住了麵紗,瞪著那個人。
神經病!
“藏這麼嚴實做什麼,人人都說你相貌醜陋,我又冇有見識過,隻是想要見識見識。”
“那有人告訴你我殺人不眨眼嗎?你也要見識見識嗎?”
薑令月一手捂著麵紗,一手轉著匕首,滿是威脅。
“哼,不給看就不給看,有什麼了不起!”
“是冇有什麼了不起。”
“醜人多作怪,不過是看你一眼,這樣瞪著我做什麼,再說,你這麼醜,看一眼也是玷汙了我的眼睛,對你而言,又冇有什麼損失。你該不會記仇吧?”
薑令月咬牙:“我不記仇!”
說完,那人就要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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