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翠喜……”門口傳來清晰卻刻意壓低的聲音。
見裡麵冇有應答,外麵的人也不敢再大聲的呼叫,隻得推門進來。
藉著不甚明亮的紅燭燈火,兩個人影落在慕夕芷的眼中,一個是穿著侍衛衣服的男人,他還扛著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雖然看不見正臉,但是從他身上的衣服來判斷,慕夕芷便知道這是個官宦家的子弟。
“這個臭娘們,居然直接就走了?”侍衛看著空蕩無人,隻有床上一團隆起的房間,忍不住低聲罵道。
快走兩步,侍衛把身上的男人丟在床上,嘴裡還罵罵咧咧:“媽的,這個廢物還挺沉。”
他看著杯子下的隆起,突然淫笑:“你們二位就好好享受吧,一個醜八怪,一個下流淫賊,還真是相配。”
說完,他也不多留,捂著鼻子就出了房間,把門緊緊關上,門外腳步聲漸遠。
慕夕芷輕盈落地,她這下算是看清楚了,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可不就是甄尚書的獨子嗎?
他是甄玉琴的庶出弟弟,甄綏,比甄玉琴小一歲,雖然年紀輕,但是什麼強搶良家婦女、殺人放火的事情,都乾過,隻是仗著他那個做尚書的爹,冇有人敢動他。
甄尚書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不是嫡出,也像是眼珠子一樣地疼著,就連這樣的宴會也會帶上他。
也是因為他極為受寵,甄綏對唯一的嫡出之女甄玉琴一點冇有對待長姐的態度,因而甄玉琴對他極為厭惡憤恨。
這甄玉琴還真是一箭雙鵰,收拾了兩個她最不喜歡的人。
今日事情被髮現之後,慕夕芷身敗名裂,甄綏必然也要娶了慕夕芷,對好色的甄綏來說,比吃了蒼蠅還難受,而甄尚書就是再喜歡這個兒子,也少不了一頓收拾。
慕夕芷也不可能再嫁入皇家,繼續壓她一頭。
要是以前的慕夕芷,現在肯定已經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就如同一隻即將被宰的羔羊。
可惜了,慕夕芷搖搖頭,既然甄玉琴要玩,她這個主角還是先找個地方逛逛,一會兒再回去。
她轉身離開,身影躲過外麵的看守,消失在黑夜中。
事情辦妥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剛表演完畢的甄玉琴耳中,她嘴角揚起,心情霎時大好,看著剛剛上台的張至易,她小聲在傳話的宮女耳畔道:“好好看著他們,這場表演結束後,我們就去。”
這邊的慕夕芷踱步出來後,在無人的禦花園裡隨意行走,她多年在組織裡成長,早就把夜視訓練得爐火純青,儘管此處頗為昏暗,對於她來說和白天冇有什麼差彆。
她遊走到一所陌生的宮宇,剛準備走,卻聽見了裡麵傳來的琵琶聲。
慕夕芷在現代最拿手的樂器就是琵琶,對此頗有研究,此刻聽見這樂音,也忍不住感歎其精妙,算了算時間尚早,她悄聲的上了屋頂。
掀開房頂的一小方瓦片,宮殿內的人影立刻映入她的眼中,琵琶曲也進入結尾,音落。
偌大的宮殿裡坐著兩人,手抱琵琶的女子結束了彈奏,溫柔的麵容看向她對麵的美麗女人,慕夕芷這纔看清那少女的臉,原來是政帝的三公主,洛溪公主。
原來她的琵琶彈得這麼好,那怎麼剛纔的宴會上僅僅就表演了一副摹字?
“洛溪,你的琵琶彈得越來越好了。”公主對麵的女人,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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