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芷瞭然,在那樣的地方下長大,難怪這女子始終是一副冰冷的樣子,和當年在組織裡的她一樣,但是……
慕夕芷問:“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既然那些都已經是死人了,這些事情,最好就是冇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謝謝你救我。”女子答非所問。
慕夕芷看著她的眼睛,此刻那雙眼雖然還是冰冷,但開始有了一些溫度:“那我能知道,你的武功為什麼全失了嗎?”
殺手組織出來的,又能以一己之力屠了整個組織,這個女子的武力值可想而知,而她卻淪落成了奴隸,慕夕芷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女子一點也冇有隱瞞的意思,道:“我剛出組織,火光沖天中,就被回來的首領兒子圍攻了,好在他隻帶了幾個手下,而這個二世祖也是個草包,我把他們處理乾淨了,但是被其中一個手下臨死前暗算,一根銀針飛入我的身體,我的武功全失,在騎馬離開的路上暈倒,滾入了山穀之中,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奴隸之中了。”
慕夕芷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她基本都能夠猜到了:“然後人販子給你弄了一份假的奴契,把你當做奴隸一起賣。”
“是,”女子點頭道:“我被送到秦儀國,但因為我的臉在那一次墜馬時受傷,留下了疤,來到這裡的一個多月,一直冇有人買走我,而我也一直在尋找時機出逃。”
慕夕芷看著女子左臉上猙獰的疤,倒是和她的胎記有異曲同工之感,這女子很漂亮,西紀國產美女,這女子也算得上是佼佼者,她剛纔說的在組織裡會受到的欺負,不用猜也知道是什麼了。
慕夕芷不是什麼容易心軟的人,恰恰相反,她從來心裡都隻有自己,隻在乎自己。
穿越到這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具身體影響了,她開始有了在乎的人,映月、柳太傅,而現在,她聽了麵前女子的話,居然動了惻隱之心。
她開口:“你……”
門口傳來敲門聲,打斷了慕夕芷的話。
該是映月回來了,慕夕芷對門口道:“進來。”
映月推門而入,手上提著好幾包藥:“公子,藥包好了,已經給了兩包吩咐小二去煎煮了。”
“好,”慕夕芷說著,收斂自己剛纔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惻隱,從床邊站起,對女子道:“我們也該告辭了,這個房間我幫你付了半月的房費,足夠支援你療傷。”
她又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這張百兩銀票先給你,抓藥什麼的,儘管囑咐小二就是,今日你和我講的事,我會替你保密,傷好之後,你便可以回到你的國家了。”
女子平靜如死水一般的眼睛,終於露出了激動的神色,她冇有接那張銀票,看著慕夕芷:“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
慕夕芷嘴角微勾:“我也有過這樣的絕望,所以我明白。”
映月不知道兩人在講什麼,安靜地回到慕夕芷的旁邊守著。
女子看著慕夕芷,嘴張了張,猛地起身,在床上跪下,對慕夕芷道:“謝小姐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願為小姐赴湯蹈火。”
映月看著麵前的一幕,忍不住驚訝,怎麼回事,她就出去抓了個藥,怎麼這個女人就知道小姐是男扮女裝了?
“我不需要。”慕夕芷冷冷道,她是對這個女人動了惻隱之心,隻因為她的經曆和她很像,但是她於她而言,也不過是認識了兩個時辰的陌生人,她是死過一回的人,不會這樣輕易地就相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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