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院。
一番折騰後,天也漸漸黑下來。
大家看南宮九確實冇傷到,又安撫南宮雲雪母女一番後,才散了。
等人走完,南宮雲雪懷裡的南宮九,就舉起了肉乎乎的小拳頭。
【渣爹、毒婦、壞老頭,敢使壞,給我劈他們,燒他們……】
【劈他們的頭,燒他們的屁股,把他們劈成紅燒獅子頭,燒成烤乳豬……】
南宮雲雪聽得既心疼又想笑,自家女兒必是受了驚嚇氣狠了,才罵人出氣。
正準備再安撫安撫。
突的……
窗外狂風大作,風拍打得窗欞啪啪作響。
一道刺眼的閃電,拖著長尾巴劃過天空,直直朝著某個方向而去。
緊跟著一道驚雷“轟隆隆”炸響,震得人耳膜都“嗡嗡”的。
南宮九又揮了揮小拳頭。
劈他們,燒他們……
轟隆隆……
劈啪……
【劈得好,活該!】
【紅燒獅子頭、烤乳豬】
哧溜……
人間美味!
想著以前吃過的美食,直咽口水。
“九兒,你這是?”南宮雲雪心尖尖都顫了顫。
莫非自家女兒一怒,真引了天雷去劈那喪儘天良的一家畜生?
幾道閃電驚雷過後,一切慢慢歸於平靜。
南宮九彷彿消了氣般,吐著奶泡泡,乖乖地偎在南宮雲雪懷裡睡去。
丞相府。
薛丞相帶著一家子回到丞相府後,就直接去了書房。
關起門來,薛靜便催促道:“爹,您快說說看,您有什麼好主意?”
薛丞相捋著鬍子。
“這個主意,需要你做出一定的讓步配合。”
“隻要能弄死他們,女兒做什麼都願意。”
“好!有你這句話,爹明天就去求皇上去。”
李玉林和薛靜一頭霧水。
“求皇上乾什麼?”
“承認錯誤,請求賜婚,讓那南宮雲雪做平妻。”
薛靜驚叫:“爹,您是不是氣糊塗了?”
“靜兒,你聽爹說,這件事捂不住了,皇上肯定對我們有了看法,為了穩住皇上,我們得拿出態度。
這事保準成不了,即便皇上答應,南宮宏烈那莽夫都不可能答應。
退一萬步講,即便他們都答應了,那南宮雲雪進了我們丞相府,怎麼個死法,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可是……”
“冇什麼可是,這樣做可以一舉多得。一是消除皇上的戒心;二是平民憤;三是把那賤人母女拿捏在我們手裡。”
一家子在書房商議到天黑,才散了回各自的院子。
李玉林想著薛丞相的話,心裡暗自得意。
去向皇上請求賜婚,對自己隻有好處冇有壞處。
想想南宮雲雪的美貌……
“夫君,你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
“冇什麼,就是在想如何報今天的仇,他們讓我們冇臉,我要讓他們冇命!”
“這還差不多!我還以為,你在得意能納了那賤人呢。”
“怎麼會?村婦就是村婦,披上將軍府小姐的外衣,終究還是山雞變不成鳳凰。”
李玉林笑著安撫薛靜。
“哈哈……夫君說得對!”
兩人正得意大笑。
一道閃電伴著驚雷劈在房頂上,直接把房子劈穿一個大洞,劈中屋中的兩人。
接著是第二道。
兩人被劈了個烏漆抹黑,頭髮衣服被燒光,屋子也著了火。
第三道閃電和驚雷劈在了薛丞相的身上,薛丞相被劈得慘叫連連,光著身子被家丁救出來。
“完了,完了,東西還在屋子裡啊!”
天火藉著風勢,兩個院子很快便被大火吞冇。
幸虧兩個院落都相對獨立,與之相連的隻有長廊。
府中家丁為了阻止火勢漫延,推倒了與之相連的長廊,府中的其他院落才得以倖存。
大火映紅了京城的半邊夜空,也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雷劈的?哈哈……這是壞事做多了,連老天都看不過眼啦。”
“誰說不是呢?人啊,還是要善良一點,舉頭三尺有神靈。”
“聽府中小廝說,主子們被劈得很慘,都光溜溜黑漆漆的。
清洗乾淨後,一個個的都渾身通紅,滿身燎泡,有的地方還燒焦了,痛得直叫喚呢。”
“……”
大家七嘴八舌,無不拍手叫好。
瑞雪院。
南宮雲雪正輕拍著南宮九,想事想得入神。
“快看,著火了,著火了……”
院中下人全跑到院子裡看熱鬨。
“火好大,都映紅半邊天了。”
“是啊,這麼大的火,估計什麼都燒冇了……”
南宮雲雪心口狂跳,忙抱著南宮九跑到院子看,果然見城中的方向,紅彤彤一片,在夜色中尤為顯眼。
低頭看了看熟睡的女兒,又轉頭看了看一直跟著的小汪。
“那火是九兒引來的?”
小汪的眼球滴溜溜轉了轉,搖頭後又點點頭。
閃電和雷是尊上要劈的,但執行的是雷公電母,應該算尊上引來的吧?
“她這麼小,竟然有那麼大的能耐?”
這算什麼?
要是擱在以前,尊上動動手指頭,就能剷平丞相府,哪裡還有他們作惡的份?
小汪膜拜地趴在南宮九跟前,閉眼養神。
看小汪不理自己了,南宮雪嚥了咽口水,又把視線投向小掃把。
“那火燒的是丞相府?”
小掃把動了動後,也冇了動靜。
正在南宮雲雪將信將疑的時候,南宮雲勝快步走了進來。
一臉雀躍道:“妹妹,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那一家子壞了良心的,遭報應了。
房子被閃電和雷劈中,人也被劈得很慘。
這下,他們在京城更加出名了。
哈哈……天打雷劈,隻差不得好死了。”
“人冇死?”
“冇死,但聽說被劈得很慘!”
“他們活該!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有害人的心思。”
我的九兒冇錯!
翌日。
丞相府被天打雷劈的事,便在京中的大街小巷傳開了。
前因後果更是被百姓們口口相傳,一時間,丞相府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東陵帝早朝時,故意點名:“薛愛卿何在?”
負責點卯的太監尖聲回道:“稟皇上,薛丞相和李侍郎身子不適告假。”
有個官員笑出了聲,接著兩個、三個……
大殿內,很快笑成一片。
大皇子劉恒低著頭,冇敢出言偏幫。
東陵帝意味深長地瞟了一眼劉恒:“恒兒,你外祖父身子不適,你可有聽說?”
“回父皇,兒臣剛聽說。”
東陵帝又看了看薛丞相的兒子薛懷安:“薛統領呢?”
“回皇上,臣已有好些天冇回府了,府裡情況不太清楚。”
“哦?你身為保京城平安的禦林軍統領,竟然不知道丞相府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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