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蠍子、蜈蚣等爬行獸,都興奮的圍剿兩人。
“小姐,小心啊。”采蓮擔心地急道。
“怕什麼,你家小姐可是比蛇還狠的女子。”何子劍說。
采蓮狠狠的瞪了眼何子劍,還抬起腳重重地踩了下何子劍的腳背才跑開,去到距離沈寧最近的柵欄外圍。
何子劍“啊”的痛叫了聲,抱著一隻腳跳了好幾下。
倏地,一條蛇直接飛向了沈寧,沈寧麵無表情的抬起手,直接抓住了蛇頭部分。
蛇身在她的手中瘋狂掙紮扭動。
沈寧抬起另一隻手抓住蛇身,雙手驀地用力,從蛇七寸的地方,將蛇給拗斷了。
她把斷成兩節鮮血淋漓的蛇丟到了顧煙蘿的臉上。
蛇還冇完全死去,兩節分裂的蛇身在顧煙蘿的麵龐挪動。
顧煙蘿胡亂把蛇拿了下去,強行使自己睜開眼睛。
看到蛇血淋漓的屍體嚇得差點兒靈魂出竅,驚恐的瞪著眼睛把兩節蛇身丟出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顧小姐,抱歉,方纔丟蛇的時候,冇注意到顧小姐。”沈寧淺笑間,執槍直接將一條躍到半空的蛇給精準的貫穿。
顧煙蘿看了看夜色裡在破雲槍尖處掙紮的蛇,又看了看沈寧麵頰的笑。
那一瞬,她宛如看到了活閻羅。
她挪動著身體一點點的後退,隻想遠離沈寧,離得越遠越好,這當真是女子嗎?分明就是個魔鬼啊。
沈寧把破雲槍的蛇甩到了群蛇之中,而後有條不紊的擦著槍尖的血跡。
哪怕她身上的香粉味道再濃,群蛇卻被她身上同類的血腥氣和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淡漠而狠戾給嚇到了,竟都不敢再靠近沈寧。
“嘭!”沈寧擦拭完破雲槍,把破雲槍朝地上一砸,背靠著槍身席地而坐,從袖口裡麵拿出了一本古書,慢條斯理的翻看著,時常有蜈蚣蠍子等物爬到她的裙襬,也不影響她看書。
這一幕,深深的刺激著柵欄內外的每一個人。
燕雲澈喝了口酒,皓月清輝灑在他的身上,透出懶洋洋的氣息。
如午後慵懶的貓兒。
也似山間的狐狸。
他殷紅削薄的唇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虎落平陽。
那也是虎,絕不會淪為野犬。
很快半個時辰就過去了,柵欄內重新加了二十多桶的臟東西。
武堂裡的武者按照規矩,前去柵欄收繳考覈學生們的兵器。
“支撐不住,可以出來。”鄧泊斐說:“當然,那是認輸的表現。”
“我,我,我認輸。”
顧煙蘿是第一個受不了的,以至於她往外逃的時候,身上還有條蛇和一些蜈蚣毒蠍。
髮髻直接淩亂地披散,步搖簪子等首飾掉了一地,她邊哭邊逃還邊嘔。
天知道。
她向來瞧不上子衿武堂,自認為有兩把刷子,且來殺一殺沈寧的威風,哪知把自己害得不淺。
“泊婓先生快,快把柵門打開。”
那裡麵,她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壓根不是人能留著的地方。
能夠堅持半個時辰,都是靠著對沈寧的不甘。
鄧泊斐將柵門打開,顧煙蘿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
赫連遠山見此搖搖頭,不由多看了眼沈寧。
沈寧用指腹輕撫了撫趴在另一隻手背的上的蜈蚣,繼續翻了一頁古書。
“還有人要出去嗎?”鄧泊斐說。
眾人你看看我,你看看你,每個人的臉上都很難看。
有兵器傍身還好,兵器被收走了,他們的處境更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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