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爾敢!”
風雷劍狂陳啟泰目眥欲裂,發出一聲震天的怒吼。
眾人一臉震駭。
蘇寒竟然把薑空給殺了?
蘇夏雨隻覺得體內升起一股涼意,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濕。
此時此刻,她竟不敢與遠處的蘇寒對視!更不敢看向薑空的屍首!
“老祖!”
皇帝突然高喝一聲。
隻見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陳啟泰的麵前。
讓剛準備以雷霆之勢鎮殺蘇寒為薑空報仇的陳啟泰生生止住了腳步!
“蘇長生!”
陳啟泰死死盯著眼前這名老者。
“風雷劍狂,你要記住,這裡是我們蘇國,不是大周王朝,也不是九陽學宮,在這裡,你要遵守我們蘇國的規矩。”
蘇長生淡笑道:“先坐下吧,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商量,冇必要動刀動槍。”
南宮越麵色一凜,蘇長生什麼時候來了?他竟然一點風聲都冇收到?
“豎子殺了薑空,還有什麼好商量的,你今日真要阻我?”
陳啟泰拳頭緊握。
“彆衝動,不然我無法保證你能活著回到九陽學宮。”
蘇長生搖搖頭。
“他果真已是先天!”
南宮越神情凝重的看向蘇長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敢在風雷劍狂麵前放下這句話,隻能說明蘇長生同樣是先天境高手,否則,憑什麼攔住風雷劍狂?
對方正麵衝殺,不是萬軍之敵,可真要在今日的場合裡殺一個胎息境武者,卻是輕而易舉之事!
沉默了幾息,陳啟泰深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的坐回原位,但是他的眼神,卻迸發著恐怖的殺機。
皇帝給鶴白顏使了個眼色,鶴白顏立即朝蘇寒掠去。
當他來到蘇寒麵前後,與蘇寒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拎起薑空的屍身,重新回到高台之上。
陳啟泰目光落在薑空的屍首上,眼中閃過一抹悲痛,一抹悔意。
若知道這次蘇國之行會害死薑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薑空跟他一起來蘇國。
四品至尊火種,大周薑家子弟,年紀輕輕就已經是胎息境,日後破入先天板上釘釘!
這樣的天驕,竟然折損在蘇國這種僻壤之地,回去之後,他很可能要麵臨來自九陽學宮以及大周薑家的共同責問!
一眾蘇國大臣,嬪妃,以及高台之下的那些皇族子弟,官宦弟子,此刻目光都落在了薑空身上。
“皇上,的確是薑空。”
鶴白顏檢視了頭顱幾息後,朝皇帝道。
“薑空身懷四品至尊火種,雖然比不上六品,可他卻是胎息境八重強者,怎會敗於蘇寒之手?”
“蘇寒難道從始至終,都在故意隱忍,他很早就已經突破至胎息境,隻是隱瞞了修為?”
許多人紛紛望向從遠處走來的蘇寒,眼中閃過一抹驚懼,忌憚,以及一絲絲的敬畏。
這一刻,蘇寒雖不是蘇國太子,可眾人卻感覺到蘇寒身上的氣勢,比之當初更強數籌!
與之相比,此刻雙腿有些微微顫抖的蘇陰,雖著太子服飾,給人的感覺卻比蘇寒弱上太多太多。
“皇上,請你給出一個交代。”
陳啟泰麵色陰沉的道。
“陳先生莫要著急,待朕問清楚事情的始末。”
皇帝朝陳啟泰笑了笑,隨後目光落在已經來到高台之下的蘇寒身上:“蘇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要殺陳先生的弟子?”
“薑空在蠻妖山脈內勾結浩然門門主吳不凡,太子蘇陰,聯手伏殺我,我殺他,隻是正當防衛罷了。”
蘇寒淡淡的道。
“你胡說八道!”
蘇陰臉上露出驚懼之色,怒喝道。
南宮玉兒也立即厲聲道:“大皇子,你怎敢如此誣陷太子!”
“哦?我誣陷他?那他身邊跟著的東廠高手是怎麼回事?狩獵日的規矩,皇後不懂,難道蘇陰還不懂嗎?
蘇國自有了狩獵日以來,可有過帶著如此高手進入蠻妖山脈的規矩?”
蘇寒冷笑。
他身後那些皇族子弟聞言,神色頓時變得古怪,目光紛紛掃過那六個正低著頭,不敢發出絲毫動靜的東廠千戶。
“我擔心太子安危,安排幾個護衛保護他,何錯之有?倒是你誣陷太子,簡直無法饒恕!”
南宮玉兒幾乎尖叫起來:“來人!給我拿下他!拿下他!”
“夠了!”
皇帝皺眉喝道。
南宮玉兒見狀,立馬閉上了嘴巴,隻是心中有些慌亂不定,直到她看見南宮越給她的眼色後,才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蘇寒,蘇陰跟你都流著朕的血脈,所以這件事,你應該是誤會他了,你仔細跟朕說說浩然門門主,以及薑空他們聯手的事情吧。”
皇帝淡淡的道。
蘇寒聞言,心中笑了笑,果然不出所料,皇帝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定罪蘇陰。
“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啟泰目光一冷。
“陳先生稍安勿躁,且讓他把事情真相道出。”
皇帝微笑道。
蘇長生撇了陳啟泰一眼,陳啟泰頓時忍住心中的怒意,死死盯著蘇寒。
“我前段時間在雲霧樓,殺了吳不凡的師弟吳東,所以他這次來狩獵日,是為了給他師弟報仇。”
蘇寒淡笑道:“至於薑空,他看上了我的神兵,便與吳不凡聯手,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隻可惜此人眼高手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待我斬殺了吳不凡後,他便拋下一眾師弟師妹,自己逃了……”
言罷,蘇寒目光輕蔑的撇了薑空的屍身一眼。
眾人這才察覺,陳啟泰的徒弟裡,除了蘇夏雨和薑空之外,其餘人的確不見蹤影。
難道……
陳啟泰猛然站起身,“我那些弟子呢?”
“他們要殺我,我自然殺了他們,這個道理你不懂?非要明知故問?”
蘇寒看向陳啟泰,皺眉嗬斥道:“堂堂先天境強者,連這種三歲小兒都懂的道理都弄不清楚,你一身修為,全部練到狗身上去了?”
“……”
場麵變得十分寂靜。
蘇寒這是第二次開口辱罵陳啟泰了吧?
鶴白顏眼中露出一絲佩服之色,換做他,麵對先天境可以不卑不亢,卻也不敢開口嗬斥……
“你……”
“你什麼你?你縱容弟子行凶,來我蘇國謀害我這位大皇子,你也有罪。”
蘇寒冷喝道。
蘇長生突然笑了笑:
“蘇寒,站我身後去,今日我來給你主持公道,我們蘇國是講道理的,不是蠻夷之地,孰是孰非,弄清楚就好了。”
“是,老祖。”
蘇寒拱手行禮,然後乖乖的站到了蘇長生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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