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要?”
陳儒賀微微一怔,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寒,做事莫要太絕,你還年輕,以後大把好日子等著你,對吧?”
“你說的有道理。”
蘇寒笑著點點頭。
“這樣吧,你如今已是胎息境武者,凝氣丹對你的修為有幫助,我給你一百顆凝氣丹,這件事就這樣結束吧,你以後不要再踏入我的靈藥行。”
陳儒賀沉吟著道。
“我剛剛說過了。”
蘇寒笑了笑:“我全都要。”
陳儒賀麵色頓時一沉,“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身為藥死人穀外門弟子,今日能坐在這裡與你商談,完全是看在你孃的份上。
你若是要得寸進尺,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
“以大欺小?”
蘇寒眼神一凝,突然探身抓住陳儒賀的脖子,砰的一聲把他整張臉都砸在了桌子上。
陳儒賀慘嚎一聲,驚慌的叫道:“你要做什麼!彆衝動!你如果動了我,整個蘇國都會灰飛煙滅!”
陳儒賀的修為並不高,隻是胎息境三重,如今被蘇寒製住,他壓根就冇有反抗的能力!
“我最討厭彆人威脅我了。”
蘇寒搖搖頭,用方天畫戟在陳儒賀的手臂上比劃了幾下,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刀。
“你,彆,有話好好商量!”
陳儒賀眼中露出驚恐之色,連連開口求饒。
“遲了。”
蘇寒淡淡的道。
噗哧!
陳儒賀的右臂齊肩斷裂。
他的傷口馬上就被雷霆真氣灼燒成炭。
如此一來,陳儒賀不至於失血而死,可是他想要再把手臂接上去,就已經不太可能了。
“現在可以好好商量了吧?”
蘇寒笑了笑,鬆開了手。
陳儒賀臉色慘白,第一時間把他的斷臂撿了起來,其額頭上還不斷有冷汗冒出。
“這絕對是個瘋子!”
陳儒賀神色複雜的看著蘇寒。
他都報出了藥死人穀外門弟子的身份,蘇寒竟然還敢對他出手,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隻能與此子虛與委蛇,日後再報今天斷臂之仇!”
為了小命著想,陳儒賀決定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好,靈藥行我可以都給你。”
陳儒賀緩緩開口。
“還有你這些年從靈藥行賺到的錢財,都要交出來。”
蘇寒微笑道。
陳儒賀眼神一動,壓住內心的屈辱,點點頭:“可以。”
“給你半個時辰,叫手下去拿吧。”
蘇寒道。
“不用了,東西都在這裡。”
陳儒賀緩緩站起身,朝某一麵牆壁走去,隻見他在牆壁上到處碰了幾下,那堵牆壁突然緩緩打開。
一股藥香頓時從中湧出!
蘇寒起身望去,隻見牆壁後麵,有一個密室,裡麵擺滿了白色的瓷瓶。
“凝氣丹,氣血丹,獸靈丹……你這密室裡藏的丹藥挺多啊。”
蘇寒打量了一眼,笑道。
“這裡麵的丹藥價值一共二百萬兩,四百顆三品凝氣丹,氣血丹和獸靈丹若乾,以及一些一二品的丹藥,這是靈藥行現有的全部丹藥。”
陳儒賀一臉肉疼的道:“你都拿去吧。”
“你這些年賺到的,肯定不止這麼多,其他的我可以不跟你算,你把剛剛提及的五百萬兩拿出來,這件事就此了結。”
蘇寒淡笑道。
“五百萬兩?”
陳儒賀頓時瞪大雙眼,“我已經用五百萬兩買了藥死人穀外門弟子的身份,我如何能再拿出這麼大筆錢財!”
“那你就用命來抵吧。”
蘇寒笑道。
言罷,他舉起方天畫戟,架在了陳儒賀的脖子上。
“等等!”
陳儒賀神色大變,他從蘇寒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股濃烈無比的殺機。
對方,真的敢殺他!
“想留點遺言?”
蘇寒笑道。
陳儒賀咬咬牙,神色非常的掙紮,心中似乎在天人交戰,最終他在猶豫了足足十息左右,纔開口道:
“那五百萬兩,買到的隻是一個拜師令,我把它給你,你轉賣給其他煉丹師,價格不會低於五百萬兩。”
“拜師令?”
蘇寒眼神一動,上下打量了陳儒賀一眼,“你解釋一下,什麼叫拜師令。”
“隻要是煉丹師,得了拜師令,就有資格拜入藥死人穀,青州上流通的拜師令已經不多,其他頂尖勢力也都有拜師令流落在外,每一枚都極為珍稀!”
陳儒賀低聲道。
他眼底深處,閃爍著一絲狡詐,過了今日,他要蘇寒加倍償還今日施加於他身上的屈辱!
“這麼說來,你還不是藥死人穀的外門弟子?”
蘇寒笑了。
“我是三品煉丹師,隻要有拜師令,成為藥死人穀的外門弟子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陳儒賀沉默了幾息後,道。
“那你還在等什麼?把拜師令拿出來吧。”
蘇寒笑了笑。
陳儒賀輕輕歎了口氣,從腰間掏出一枚半個巴掌大小的令牌。
這個令牌呈圓形,是某種白玉打造,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還有三個大字:周武王。
“這枚令牌,就是藥死人穀一名姓周的武王前輩賜下來的,我費儘心思,才從他人手中購得此令。”
陳儒賀道。
蘇寒接過這枚藥死人穀的拜師令,仔仔細細打量了幾眼,發現令牌背後還有一個很大的‘藥’字。
這個藥,應該就是代表藥死人穀。
“靈藥行我給你了,就連這枚拜師令,我也拿出來了,大皇子,你可否遵守承諾,放我離去?”
陳儒賀眼神閃爍。
“誰知道你這令牌是真是假,等我驗證了它的真假,再放你離去不遲。”
蘇寒淡淡的道。
“你不守承諾?”
陳儒賀眼中頓時湧起一絲憤怒,同時還有一些慌亂。
蘇寒恰好捕捉到他眼中的慌亂,眉頭微微皺起,“這令牌是假的?”
“拜師令怎會有假。”
陳儒賀強笑道。
蘇寒翻手一揮,方天畫戟乾脆利落的斬斷了陳儒賀另外一條手臂。
陳儒賀慘叫一聲,噗通跪在了地上。
下一刻,他隻覺得後頸上傳來陣陣寒意,連忙道:“我給你真的,你彆殺我,殺了我,你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的拜師令在哪裡!”
“我說過,我最討厭人威脅我,何況你還打算騙我。”
蘇寒麵無表情的看著陳儒賀,手中猛然用力。
方天畫戟毫無阻礙的劃過了陳儒賀的腦袋,他那肥如豬頭似的頭顱,頓時離開了脖子,咕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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