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姑這一劍,再次被小女孩身上的護身符電射而出的雷霆所消弭。
小女孩頓時知曉自己認錯人了,媽媽是不可能這樣對她的,她眼中的驚恐之色越來越濃。
“你們還等什麼?”
女尼姑朝宮幽等人掃了一眼。
眾人見狀,頓時齊齊出手。
包括燕國八大宗派的宗主在內,十幾個先天境強者,圍著一個看似不過兩三歲的小女孩不斷施展殺招,真氣肆虐,飛沙走石!
“好強啊!這就是先天境的手段嗎?”
四周的胎息境武者眼中光芒大作,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先天境與胎息境之間的區彆,對普通人來說看起來似乎並無不同,隻是前者更強一些。
實際上,胎息境雖然可以顯化武道火種,真氣透體而出,可是有一點無法跟先天境媲美。
胎息境的武者,淬鍊的是真氣。
先天境的武者,淬鍊的是罡氣!
隻有真氣全部轉化為先天罡氣,纔算是初入先天,到了這個時候,先天境武者就可以在周身形成護體罡氣,某些特定的情況之下,這等若於刀槍不入!
除此之外,先天境武者還能短暫的借調天地間的靈氣為自己所用,這種道理就彷彿是槓桿!
越強者,能夠借調的天地靈氣也越強!
……
就在小女孩被圍攻的期間,一道身影匆匆找到宣雲宗的各大真傳,低聲說了點什麼,緊接著,十餘道身影齊齊轉身望向蘇寒和燕瘦。
幾息後,他們便緩緩朝二人走來。
“不好,是宣雲宗的真傳。”
燕瘦神色微微一變。
宣雲宗身為燕國八大宗派,許多皇族子弟也有拜入其中學藝,這十幾名真傳弟子裡,有幾個就是出身燕國皇族!
那幾人似笑非笑的看著燕瘦,眼中閃爍著一絲淡淡的輕蔑之色。
“我聽聞閣下是九陽學宮的高足?”
十幾道身影在二人麵前站定,說話之人,似有三十餘歲,身上的氣息卻不弱於當初的浩然門門主,同樣是胎息境十重的強者!
“怎麼?”
蘇寒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冇怎麼。”
對方輕笑一聲,自我介紹道:“在下宣雲宗真傳吳剛,早就聽聞九陽學宮強者無數,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兄台小小年紀,就能擊敗林師弟,修為應該在胎息境七八重上下吧?”
“差不多吧。”
蘇寒笑了笑。
眾人見蘇寒這種態度,對其出身來曆也有了一絲肯定。
如果不是出身自九陽學宮,麵對宣雲宗的第一真傳,怎會如此淡定?
“燕師弟,九陽學宮的高足來了,你怎麼也不主動介紹一番,倒是讓林師弟不小心得罪了蘇兄。”
吳剛突然把矛頭對準了燕瘦,臉色冷冽:“難道你是故意借蘇兄來報當初林師弟傷你之仇?”
“吳師兄您誤會了,師弟怎敢如此……”
燕瘦訕訕笑道。
這時,一名體態修長,二十七八上下的青年笑著開口道:“燕瘦堂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不跟吳師兄認個錯?”
“是我不對,吳師兄您消消氣。”
燕瘦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
“既然知錯,按照宗規,等回了宗門自己去執法殿領一百鞭。”
吳剛淡淡的道。
“一百鞭?”
燕瘦愣住了。
一絲冷汗從他額頭上冒出,宣雲宗執法殿的鞭子,就算是胎息境,承受十鞭都得躺上十天半個月。
他隻是肉身境三重,這一百下鞭子豈不是要了他的老命?
“燕瘦堂弟,還不謝過吳師兄?你差點讓我們宣雲宗與九陽學宮產生仇隙,宗主若是知道了,就不是一百鞭這麼簡單了。”
體態修長的青年再次開口道。
“你們無須如此,他先前並不知曉我的身份。”
蘇寒眉頭微皺。
吳剛突然看向蘇寒,沉聲道:“蘇兄,我教訓宗內弟子與你無關,請你不要插手。”
頓了頓,吳剛麵無表情的道:“今日事情特殊,除了我們燕國武者之外,其他武者一律不準進入太行山脈。
蘇兄若想來我宣雲宗做客,且先到山腳等候,等事情結束,我再來會一會蘇兄。”
這裡的動靜,惹來不少各派真傳的目光,有人聽到九陽學宮四個字後,臉色微微變得肅然,但也有些不以為然。
“九陽學宮的弟子怎會來我們燕國,不過既然來了這裡,是龍也得盤著。”
“吳剛,是你們的人把他放進來的吧?快點讓他速速離去,今日這太行山脈,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蘇寒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意,目光環視四周,與一雙雙充滿挑釁的眼睛對上,最終,他的目光落在吳剛身上。
“八大宗派的真傳,也不過如此啊。”
蘇寒輕輕感歎。
聲音雖小,卻也讓八大宗派的宗主和宮幽等人聽到,他們下意識的回頭掃了一眼,便冇再放於心上,仍然專注對付著小女孩身上那枚護身符!
宣雲宗宗主眉頭一皺,喝道:“吳剛,我是如何交代的?把他趕出去!”
“是,宗主!”
吳剛忙不迭的朝宣雲宗宗主行了一禮,隨後目光陰沉的看向蘇寒:“蘇兄,你剛纔那番話,是在貶低我燕國八大宗派?”
現場氣氛變得有些肅殺。
除了宣雲宗,其餘各派的真傳也輕輕向前一步,目光冰冷的看著蘇寒。
因為蘇寒先前那句話,等若於把他們所有人都罵了。
燕瘦臉色變得煞白,身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他臉上擠出強笑:“吳師兄……”
“你閉嘴。”
吳剛瞪了燕瘦一眼,隨後緩步走到蘇寒麵前,沉聲道:“蘇兄,剛纔那番話,還請你收回。”
“我若是不收呢。”
蘇寒笑道。
“那我就打到你收回!”
吳剛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獰色,刹那間,體內真氣湧動,一隻紅色的燈籠在他背後顯現。
“你的武道火種是一盞紅燈籠?這倒是少見。”
蘇寒微微一愣:“它難道能在你拉屎的時候,幫你照亮茅廁?唔,這倒也是,如此一來晚上就不用提著燈籠進茅廁了……”
聽到蘇寒的話,吳剛彷彿吃了口熱乎的狗屎,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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