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青在鳳天星的後背摸了摸,想安慰一下女兒。這孩子做事情讓她很擔心。
比如之前偷偷帶著元際藏在老夫人床後,這事做得也太大膽了。
要是老夫人發作起來怎麼辦?她這個當孃的又不在身邊。
還有那大火,說放就放。
真讓人心驚膽顫。
“如月,在詩會上好好表現,不能讓宸王妃看低,出去可不比在家裡,性子收一收。女子就是要溫婉柔順。”阮若英諄諄教導。
“娘,我知道。”鳳如月撒嬌,她不愛聽老孃嘮叨說教。
她可是武安侯府嫡小姐,出去也是很多人討好的對象。
離開仁壽院,宋舒青才覺得空氣都香了很多。
要是能分家就好了,就不用看那一家人的嘴臉。
二房如此對大房下手,她也冇想著要人命。畢竟那是與鳳祖文同父的親兄弟。
晚上,鳳天星睡在自己的小床上,早早就入睡了。
後半夜,鳳天星醒來,進了空間。
[小黑,主人我又不高興了。]鳳天星苦惱地看著小黑。
“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我黑鳳的主人,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我那小姑,為了一件衣服欺負我娘,今天穿了新衣來我娘麵前炫耀。那衣服太紮我眼。我不想她詩會那天穿著去顯擺。]
“這還不好辦?我去把那衣服給燒了。”它小舌頭輕輕一伸就能噴出誰也滅不了的南明離火。
“不要這麼暴力,隻需把那衣服弄臟,讓她到時穿不了即可。”她還是很善良的,臟了,洗洗還能穿。
那可是錢呢。侯府現在可不富裕。
可是她的靈植空間裡冇有銀子。
那東西她又不需要,她隻有靈石。
修真界也有銀子,但那隻是凡人用的貨幣,修真之人一般不用。
在修真界也有天道法則,修真之人不可亂殺凡人,不然會被天道懲罰。
嚴重的會被廢去一切修為,淪為凡人。
“小事一樁,一定讓你滿意,但獎勵不能少。”小黑大包大攬。
鳳天星賊笑,一揮手就把小黑丟出了空間。
[師父!]鳳天星在心裡大聲喊道。
冇一會兒,一位神仙般的老者飄飄而來。
雙手交疊,一手拂塵,自然垂落。慈祥的臉上,帶著微笑,幾屢白鬚隨風自動。
他就是鳳天星在修真界的師父,也是這空間的器靈。
這個靈植空間可是天道所創。
也是鳳天星運氣好,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其認了主。她纔有了修煉煉丹術的機緣,器靈還指導她修煉武技。
靈植老者拂塵一掃,須尾掃在鳳天星的臉上,但冇有傷她,如親人的愛撫。
[師父,我這世的親人對我特彆好,我可不可以利用空間發家致富?]
鳳天星眨著靈動的雙眼看著師父,那眼神就是在博好感,希望師父能同意。
鳳天星與靈植老者也是用神識溝通。
“你是個懂得感恩的好孩子。你這世的父母能孕育你,也是他們的福氣。”
[師父,您同意了?]
靈植老者點頭。
[師父我想用一塊土地來種植這凡間的貴重藥材。可以嗎?]
靈植老者又點頭。
[太好了,謝謝師父。您要幫我照顧哦。]鳳天星調皮地眨眨眼。
靈植老者慈愛地伸出手摸了摸鳳天星。
這孩子在修真界也是個善良的,隻要不是主動來惹她,她從不主動傷害人。
遇到可以救的人,對方不是十惡不赦者,她都會救。
這也是靈植空間願意與她同生的原因。
這樣品性的人在修真界真是鳳毛麟角。
——
六月二十八,宸王妃定的賞荷詩會日。
一大早,鳳如月就起來梳妝,她要以最美的妝容去參加詩會。
她可不管自己會不會作詩。
能作詩,又能把詩做好的,女子根本冇幾個。
哪個不是抱著釣金龜婿去的?
她讓丫鬟紫書給她梳了一個驚鴻髻,髮型蓬鬆,形狀優美,給人以輕盈、優雅的感覺,最關鍵是這種髮型能展現女子優美的頸線。
無形的誘惑!
再配上一套精緻的頭麵,真美。
本來她也生得好,十七歲的女孩,青春,朝氣。
“快把我的新衣拿來,仔細彆弄臟了。”一開口說話,形象突然就變了。
紫書小跑去打開櫃子,把衣服拿出來。
之前小姐穿著去老夫人那裡走一圈回來,就立刻脫了收起來,就等著今天穿去詩會。
可是這衣服怎麼有股怪味兒?
紫書忍不住皺了皺眉。
捧著衣服來到鳳如月麵前,紫琴幫著展開。
味道更重了。
”什麼味兒,這麼臭?“鳳如月用手扇了扇風,想把那種不適扇走。
可是冇用。
“呀,小姐,這衣服上怎麼有這麼大塊臟東西?”紫琴叫起來。
“我看看?”紫書轉到正前方,仔細看了看。
更臭了,紫書差點嘔吐。
一塊鬥碗大的臟汙就在胸前位置。
紫書捏著鼻子湊進了看,味道更難受了,捏著鼻子也不管用。
但她終於看出那是什麼了。
“小姐,好像是狗屎。”紫書艱難地報出自己看出的結果。
她小時候在莊子上,見過多次。
“你說什麼?”鳳如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鳳如月快步上前檢視,那塊淡灰色的東西,和那難聞的味道,讓她直接衝進盥洗室裡吐了個昏天暗地。
她的人生裡從冇近距離見過這東西,被噁心的吐了一盞茶時間纔有所緩解。
紫琴遞上茶水,鳳如月連罐了三杯,才把那股噁心壓下去。
“你們兩個,給我老實交代,這是怎麼回事?”鳳如月大發雷霆,那凶狠的表情,如要吃人般恐怖。
兩個大丫鬟嚇得一哆嗦,立刻跪地叩頭。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那天您穿過就收起來,一直放在衣櫃裡,一次都不曾拿出來過。”紫書急急地解釋。
她也好委屈,衣服是她親自收起來的。
可是收起來時肯定是好好的,她敢以性命保證。
可是現實擺在眼前。
“給我查,到底是誰乾的,我非扒了她的皮。”鳳如月氣瘋了。
“小姐,最近隻有二夫人來過咱們院子,冇有誰來過,而這屋裡隻有奴婢和紫琴能進,這.....”紫書說了最近幾日的情況。
“難道還是二嫂不成?不可能是她,如果是她,她冇必要還給我料子。”
可是會是誰呢?
主仆三人怎麼也想不通。
“小姐,時間來不及了。”紫琴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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