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冇江大少牛逼,給小三花錢,一次就是5000萬。”
江景遲不悅地道:“人都死了,你就給自己積點口德吧。再說了,你冇在外麵養魚,你冇給他們花錢?”
“嘁……”顧熙涼薄地笑了笑,“但我跟你可不一樣,你蠢,你隻養一條魚,所以魚死了,你肝腸寸斷淚流滿麵。而我是養了一池塘,哪條死了,本小姐都不知道,嗬嗬……”
她倒滿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儘。
臉頰微紅,細白的脖頸,火紅的唇,在七彩的燈光下更加魅惑。
江景遲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不服氣的道:“誰說哥隻養了一條,哥是養了一片海,隻是哥不像你那麼無情那麼渣,哥對哪條都有情!”
顧熙冷哼,“嗬……你有情,你怎麼不去殉情啊?我寶兒的師兄在地下掌權,你要是死了,看在咱們認識多年的份上,我肯定去求他為你給小三賜婚,讓你們當一對幸福歡樂的鬼夫妻。”
說著,她又突然看了江景遲一眼,好似恍然大悟般,“對了,我想起來了,人家小三根本就不喜歡你,人家有自己心愛的人。你就是個蠢貨,大冤種!”
江景遲怒了,“砰”的放下酒杯,“顧熙,你罵誰呢?”
顧熙的氣焰自然不會比他小,直接站了起來。
用酒瓶指著他道:“我就罵你呢,蠢貨!蠢貨!大蠢貨!冤種,冤種,死冤種!”
“顧熙,你找捱打是吧?”
江景遲伸手就要去揪顧熙的衣領,卻被燕晨柒一腳踹到了一邊。
“嘶……”
江景遲的手背擦在了桌拐上,劃了一道淡淡的紅印子。
他眯著眼睛看向燕晨柒,“陸家的棄女,怎麼著?以為靠上顧熙你就能橫著走了?要拿顧熙當跳板,踩著她重新回到華都上流圈?告訴你,你自身若是個廢物,靠誰都冇有用。”
“你特麼說誰是廢物?”
顧熙抬手,剛要上前,燕晨柒就拉住了她。
然後對江景遲道:“看在顧熙的麵子上,我並不想與你爭吵。你和顧熙之間的事也輪不到我多管,但任何人都彆想在我麵前傷害顧熙!”
江景遲譏諷,“哼!也就是顧熙傻,纔會被你騙,彆裝的你對她多好一樣,你無非就是利用她。拿她當槍使,替你對付陸家。”
燕晨柒抬了抬頭,“我在世間行走,誰都不用靠,對付陸家更不用假借彆人的手。江景遲,我對你忍讓隻是因為你跟顧熙兩人有個紅本本的關係,但一個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要再對我言語羞辱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景遲本來今天就一肚子氣,又喝了酒。
聽了燕晨柒的話,他這個江家太子爺一下子就上頭了。
“你果然是夠狂妄的,我江景遲需要誰忍讓?燕晨柒,你可真是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我就罵你是個廢物,歹毒心機女了,來來來,你來打我啊!”
燕晨柒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顧熙說的冇錯,你就是個蠢貨,不僅蠢,還幼稚。”
江景遲指著燕晨柒,“你再說一遍!”
“滾!”
燕晨柒終於忍無可忍,“噗通”一腳,將他踢了三米遠。
“哎呦……”
江景遲捂著胳膊,疼的皺眉,衝著燕晨柒嚎道:“你個臭丫頭給哥等著,你也不瞧瞧,自從秦司湛成了植物人之後,這華都誰還是哥的對手!”
可他剛從地上爬起來,顧熙就叫來了兩個保鏢把他拽住。
“乾什麼?你們放開我!”江景遲暴躁的吼道。
顧熙厭煩的瞥了他一眼,“彆特麼在這丟人了,你們把他送回家。”
“我不走,放開!”
“我不走!”
無論江景遲怎麼掙紮,還是被架了出去。
顧熙歎了口氣,道:“瞧見冇,嫁了這麼個玩意,我這輩子算是完了。寶兒你以後嫁人,可得仔細挑。一定要找個知冷知熱,疼你愛你的。”
燕晨柒搖了搖頭,“我不嫁人,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不要帶孩子,不要伺候公婆,愛上哪上哪,為什麼想不開去進婚姻那個牢籠?都說穿婚紗是女人一輩子最美的時候,其實那是盛裝出席,奔赴人間疾苦。”
她不需要傳宗接代,也不需要養老。
將來死後,若上天堂就去找她大師兄,若下地獄就去找她二師兄,依舊能美滋滋的當她的小公主。
除非她腦子少一塊,纔會嫁人。
顧熙可太讚同了,“難得啊!你連男人的手都冇摸過,就把婚姻的本質看透了,來,乾一杯!”
“乾!”
燕晨柒的酒剛抿了一口,就看見手機的螢幕亮了,茅山小老頭髮來了一條資訊。
點開一看,是一張圖片。
仔細再一看,圖片是一張結婚證。
瞪大眼睛看,男方:秦司湛,女方:燕晨柒?
上麵還貼著一張蓋了鋼印的紅底證件合照,左邊是個挺帥的男人,右邊是個挺漂亮的女人。
隻是那女人赫然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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