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散會的訊息以後,立馬飛奔出去,管後勤的齊哥則留在了最後。
“阿浪,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小偉畢竟是吳總的親戚。”
我聽得出來,齊哥這是為我考慮呢,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我和夏舒要被那夥遼北人逮住,下場肯定比張浩偉還要慘。
而且我也承認,這樣對張浩偉的確是有點公報私仇的成分在裡麵。
不過話說回來了,要是張浩偉本身不犯這種毛病,就算我想整他也無從下手,要怪也隻能怪他做事不小心,讓我抓住了把柄。
這些心裡的話,我自然不會和齊哥說,而是從兜裡掏出一根紅塔山,拿著打火機給齊哥點燃:
“齊哥,你還不知道呢吧?吳總剛離婚,女方的過錯。”
齊哥立馬明白了過來,也饒有興致的八卦了起來:“真的假的!還真讓我猜對了,那娘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在背後大談老闆的私生活這事不好,所以我就打了個哈哈離開了。
想著齊哥最後的話,我不由的笑了。
好人?
嗬嗬!
想來齊哥還不知道吳達在外麵玩的有多花吧,光我知道的就一雙手數不過來,私生子都他媽能組成一支籃球隊了,帶替補的那種。
這種情況也不怪吳總老婆紅杏出牆了,試想,一個四十出頭的女人,離了婚還拿了天價的“分手費”,以後的日子簡直不要太爽。
和齊哥分開以後,我回到自己的休息室給歪哥去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情向他做個彙報。
“歪哥,事情就是這樣的。”
“阿浪這件事你做的不錯,你記住做我們這行的啥都能碰,就是千萬不能碰毒品,不然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吃槍子的。”
“我明白的,還有就是紅姐怎麼辦?蘭蘭那件事她應該也有參與。”
電話那頭的歪哥沉吟了幾秒:“張紅就算了,我想今天的事已經給她提醒了,場子裡離不了她。”
“好,我知道了。”歪哥的回答和我預想的一樣,畢竟張紅不是會所的員工,我們冇理由對付她,這樣傳出去不好聽。
說完以後,我又開口說道:“歪哥,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小兄弟,他馬上就來了,要不我帶著他和你見一麵。”
歪哥知道我說的是沙和尚去賭場上班的事,他冇所謂的說道:“行了,這種小事你直接找勝子就行了,你辦事我放心。”
掛掉電話以後,我在場子裡逛了一圈以後,就回到了休息室等著沙師弟。
可沙師弟還冇等來,我就接到了夏舒的電話。
“沈浪你在乾嘛?”
“廢話,我上班呢,我聽紅姐說你不乾了?你到底想乾啥?”我一聽夏舒的聲音就火大,好端端的你辭什麼職啊?這是訛上我了?
夏舒則可憐巴巴的說道:“你這麼凶乾嘛,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懷孕了,我要把孩子生下來,我要給你生孩子。”
“媽的,有病!”我罵了一句以後,就把電話給撂了。
可撂了電話以後,我心裡就莫名的鬱悶。
本來我和夏舒就是純潔的**關係,不夾雜一絲情感,可她現在又是辭職、又是懷孕生小孩什麼的,就把這種關係弄變味了。
最關鍵的是我對她的這種行為還冇有一丁點辦法,我總不能說夏舒你不要辭職,回來繼續坐檯?
或者是像對張浩偉一樣,揪著她頭髮往她肚子上猛踹幾腳。
且不說夏舒是否真懷了我的種,就算她冇有懷孕,大女人這種事我也很難做得出來。
“操!這小妞怎麼這麼不識趣,非得讓我說難聽話嗎!!!”
罵了一句以後,心裡還不解氣,就氣沖沖的朝著小姐休息室走了過去。
經過這麼一小會的發酵,我已經是凶名在外了,當我左腳剛踏進休息室的大門,正在嘰嘰喳喳的小姐就閉嘴了。
還是琴姐看到氣氛有些尷尬,扭著大腚微笑著攙住了我的胳膊:“沈主管來了啊,有什麼指示?”
我此時心裡正煩,刷開了琴姐之後,朝著角落裡的紅姐走去。
紅姐對我當然冇有好臉色,她給我一個白眼之後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而我則不管這麼多,右手搭在紅姐的肩膀上,用隻有我們倆的聲音說道:“紅姐,張浩偉的事你不要怪我,職責所在而已。”
紅姐並冇有說話,隻是歪著腦袋看著我的右手,表情厭惡。
“還有,像蘭蘭那樣的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發生,這些你也應該明白。”
蘭蘭的死讓紅姐有些良心發現,她沉默了兩秒鐘之後開口了:“。。。。明白。”
“嗯,謝謝,不過像張浩偉那種人不值得的,紅姐你要防著他點。”我輕輕地拍了拍紅姐滑嫩的肩膀之後就離開了休息室。
沙師弟是晚上八點過來找我的,回合以後我開著會所的麪包車,直奔銀海區下轄的一個農村,歪哥的賭場就在這裡。
和大家認為的賭場不同的是,歪哥的賭場冇有性感荷官在線發牌,玩的也是最接地氣的推牌九,而且場所還不固定,通常來說一個地方隻用三兩次。
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賭場玩的比較大,容易招人惦記。
當我和沙師弟剛拐入一條土路,樹林裡就鑽出來兩個小青年把我們的車攔了下來。
“乾啥的?”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小青年打著手電往我們臉上照。
我抬手擋住刺眼的燈光:“勝哥在嗎?我是沈浪。”
黃毛一聽就把手電筒移開了,他笑著說道:“浪哥是嗎?剛纔勝哥吩咐過了,你直接往裡開就行了,有人會接你。”
我點了點頭,就一腳油門順著漆黑的土路往前開。
一直開了快兩公裡,我看到有人拿手電照我,就把車停了下來,好在這回是個熟人,勝子的小兄弟王飛,倒是見過幾次。
王飛認識會所的車牌,我把車剛停好,他就拉開後麵的車門坐了進來:“浪哥,勝哥叫我來接你。”
我則笑了笑,遞給他一根香菸:“我說小飛你們這至於嗎?十步一崗三步一哨的,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王飛接過煙點燃,有些無奈的說道:“浪哥你是不知道啊,最近風頭緊,勝哥說還是小心點好。”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現在這年月做什麼事都要講規矩,就算有靠山也不能有恃無恐的,悶聲發財不給領導添麻煩纔是混社會的王道。
但凡事都有例外,如果是那種手眼通天的人物,可以不講這些規矩,因為他們就是製定規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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