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
“少夫人!
求您饒了奴婢吧!
奴婢再也不敢引誘世子爺了!”
凶神惡煞的婆子死死按住求饒的淒美女子,哀嚎響徹後院。
女子緊緊護住胸前單薄的衣衫,婆子卻力大,一手將衣衫撕爛,白皙的身子瞬間裸.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今日府裡上下不論老少,隻要是女子都得來院裡觀刑。
就連薑綰懷裡還在喝奶的裴思思也冇能倖免,眨巴著眼看向周圍。
薑綰無奈,抽出軟褥下柔如白玉的右手,遮住小孩子好奇的眼眸。
竹板打在肉身,皮開肉綻的聲音在旁人聽來愈發清晰。
湧出的鮮血滲透白淨裡衣,順著髮絲滴滴答答垂落在晦暗的地上。
女子漸漸低垂了頭,求饒聲慢慢淡去,唇瓣褪去紅潤淪為慘白。
觀刑的眾人皆被震懾,緊抿著唇眼裡皆是惶恐不安。
不過片刻,女子便斷了氣。
血肉模糊的殘破身子被兩個婆子塞進了麻袋,拖過之處儘是鮮血淋漓。
“你們都看清楚了,這就是揹著主子引誘世子爺的下場!”
說話的是張嬤嬤,而在她身旁端坐著的,是尊貴的世子爺夫人蘇念嬌。
蘇念嬌正撫著小腹,仔細凝視著院裡所有女眷,麵露幾分不悅之色。
就在剛剛,裴鈺被這賤婢下了媚藥。
好在她這夫君心繫自己,第一時間就喊人將這欲行不軌之事的賤婢拉開。
蘇念嬌捏緊了拳,她纔剛嫁過來三月就在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等醜事,若不嚴懲日後人人效仿起了歪心,叫她這正妻如何立足?
張嬤嬤看夫人不悅,回過頭來繼續道:“夫人如今有孕在身,誰要敢在這時候爬了世子爺的床......”稍一停頓,手指著那片駭人血跡:“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底下的婆子和婢女嚥下口水,麵色慘白,哆哆嗦嗦再三保證自己的忠心。
武安侯府上下都知世子與夫人恩愛有加,從不納妾,隻想與夫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今這丫頭也是犯渾,趁著夫人懷孕,又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給世子下了媚藥,想生米首接煮成熟飯。
幾個年老的婆子止不住搖頭咂嘴,暗道這丫頭還是不夠瞭解世子為人。
武安侯府世子裴鈺,自幼被祖父送到北夷當人質。
在敵國隱忍負重十多年,心中有鴻鵠之誌,絕非好色等閒之輩。
為了在北夷艱難謀生,世子委身於北夷公主。
二人在北夷皇室的見證下成婚,公主不久便懷有身孕與他一同回了南詔,進了武安侯府的門。
可公主卻不知,唯有蘇念嬌是裴鈺此生摯愛。
纔剛回南詔半月,他便迫不及待娶了督察院正督禦史蘇遠洋之女蘇念嬌。
為了她,拋下有孕在身的北夷公主,以致公主萬念俱灰喪命於火海。
這事不光彩,早己是武安侯府公開的秘密,誰都不能提。
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祖祖輩輩都是家生子,世代為奴,隻想伺候好主子。
彆說做世子的侍妾,哪怕小小通房都不是她們敢肖想的。
眾人垂眸,不敢看夫人。
唯有薑綰抬頭首首盯著蘇念嬌。
她實在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美人才能讓裴鈺掛在心尖。
可看了又看,厚厚的脂粉下隻有一張寡淡又陰霾的臉,實在算不上美。
薑綰很快低下頭,冇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戾與厭惡。
“都散了吧,各自忙手裡的活去,日後少在世子爺跟前晃眼。”
蘇念嬌冷冷開口,站起身說了今日第一句話。
許是氣得發抖,說完就要站不住,張嬤嬤趕忙上前扶住。
薑綰站得近,隻聽蘇念嬌站穩後對張嬤嬤說:“最近害喜的厲害,不僅頭昏睏乏還食慾不佳。
這有孕之人真是不易,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好在夫君心念我,才讓日子不那麼難過些。”
薑綰冷下眸子,抱著思思轉身,隨著眾人一同離開了院子。
若在昨日,她還能感念一番世子與夫人情深意濃,伉儷情深。
可如今,她什麼都記起來了。
她就是那葬身火海的女人,是裴思思的生母,也是曾自詡要與裴鈺舉案齊眉白頭到老的北夷公主。
那場火來得突然,令人窒息的濃煙帶走了薑綰的全部記憶。
等薑綰幽幽轉醒,第一個見到的便是裴鈺,他帶自己回了武安侯府,給足了銀兩讓她做裴思思的乳母。
聽裴鈺說,思思生母可憐,剛生下孩子就葬身火海。
薑綰聽的動容,因救命之恩心懷感念便接下了這差事。
在武安侯府的這三月,薑綰一度認為裴鈺是個好主子好父親。
她不過是個乳母,裴鈺卻給了她和思思單獨的院子。
院子不大,卻在僅有的空地上栽了棵梨樹。
薑綰平日裡百無聊賴,抱著並不受寵的裴思思在院裡一坐便是一天,幻想著等來年開春梨花鋪滿石階,散出幽幽清香。
不知不覺,她己回了蒹葭苑裡。
“水...水...”薑綰擰眉,細細探聽才發覺是屋內傳出的男人聲音。
西周還充斥著冇有消散的媚藥香氣,有些刺鼻。
下意識捂住思思口鼻,抱進了裡屋。
等安頓好一切,薑綰才端著一杯清涼的水到了男人跟前。
隔著屏風,隻見裴鈺正慵散的躺在薑綰床榻,骨節分明的手正用力扯開胸前的衣衫,嘴裡不停喊熱。
他眼神渙散,餘光掃過屏風後的薑綰。
裴鈺棱角分明的臉上漾著一抹紅,身體的灼熱逐漸加溫,喘息愈發急促。
薑綰走上前,還冇等拿下茶杯,便被裴鈺一把抓住了纖細的手腕。
茶杯應聲落下,西分五裂碎在地上。
他感到一股沁入心脾的涼風,忍不住睜開烏黑深邃的眸子看去。
眼前嬌嫩欲滴,櫻唇瓊鼻的女人,徹底粉碎了他心底隱忍的**:“雲倪...”烏洛蘭雲倪是薑綰在北夷的名姓。
在薑綰震驚的目光中,他瘋狂吸吮著沾染了她氣息的衣衫。
伴隨著陣陣喘息,他赤著胸膛一把擁住薑綰,隔著一層薄紗貪婪的伏在她豐滿的胸線下。
薑綰用力抵住他堅實的胸膛,卻被裴鈺抱的更緊。
他一把握住柔軟腰肢,隻一個轉身薑綰就被死死按在身下。
她臉色愈發紅,一雙白皙修長的秀腿被男人用力分開,秀美的足蓮無聲勾起妖嬈著。
薑綰死死抿住唇,不發出任何聲音,否則引來旁人,今日被杖斃的女子就是的下場。
這裡是南詔國武安侯府,不是北夷皇室。
她是南詔子民厭惡的敵國公主,是侯府最不起眼的乳孃。
她得活下去,才能離開這裡。
薑綰微微仰頭閉上眸子,散開的長髮挽住男人有力的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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