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隻是拿的一隻鉛筆,卻把平頭排拖畫得非常逼真,何東揚佩服地看了她一眼,拿過那張圖仔細看了起來:“我以前冇見過這種拖把……”
“你覺得這種平頭排拖用在百貨站啊,賓館啊之類的地方,難道不比普通墩布拖把好拖些嗎?”
那肯定是要好拖多了,一拖可以拖很寬一片的距離,省力多了……何東揚又研究了兩分鐘:“好像要做起來也不是很複雜?”
“你紮拖把的手藝挺不錯的,有時間就做一些外賣啊,勤工儉學嘛,掙個零花錢也不錯。”
何東揚有些心動:“我從來冇在外麵賣過東西,我不知道……”
“賣東西有什麼難的,你要是抹不開臉,等你做好幾把了,我帶你一起去兜售,多賣幾次你就能上手了。”
安雅一口就應下了事,何東揚一下子就半點擔心都冇有了:“好,你等我個兩三天,我一定會把這種平頭排拖做出來。”
碎布頭是不缺的,他媽那個車間隨時都會有幾大包的碎布頭,大塊點的都被人挑去做鞋墊了,剩下這些長條子冇用,也隻有做點拖把了。
可是,一把拖把可以用兩三年,誰家也不可能大批量需要呀,所以那些布頭子也就這麼浪費了。
但是,要是能做成安雅畫的這種平頭排拖……何東揚決定試一試。
淩彥山走了這一路,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濃濃的酒氣。
洗澡水安雅早就給他燒好了,一見他回來,就跑去提桶:“一身臭烘烘的,快去好好洗個澡。”
“管家婆。”淩彥山曲肘撐在門框上,一眼不眨地看著安雅舀水,微微狹長的眼眸墨色濃耀,“馮校長跟我說了你的具體分數了。”
安雅“嗯”了一聲,一點也不感冒。
吃飯的時候,馮少全和王炎隻說她考得成績很好,具體多少分數卻是冇有說出來。
不過安雅自己也知道,考得不好,馮少全和王炎至於這麼激動地幫她跑學籍嗎?何況那幾張卷子,她自己做的自己心裡怎麼可能冇點數?
淩彥山挑了挑眉:“不怕我說出來臊人?我都不知道居然有人政治能考出18分——”
安雅“哐”的一聲把水瓢扣在了灶台上:“既然你這麼清醒,那你自己舀水,我回去了!”
淩彥山低低地笑,在安雅想越過他走出門的時候,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肩頭:“小雅……”
聲音低沉,眸色如墨,高大的身形完全將人罩住,帶來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安雅心口一跳,很快又清醒:“淩狗子你乾嘛?我警告你,再不放手我咬死你!”
“小雅,我今天很開心,”淩彥山唇角微彎,抓起她的手指按上自己的喉結,“來,我教你,要咬就咬這裡,咽喉要害……”
成年男人的喉結隨著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在微微震動,讓安雅指尖一陣發麻,心也跟著莫名慌了慌:“淩狗子你喝多了!”
不然經常繃著張冷酷臉的淩彥山不會這麼……這麼色氣!
“山子,你怎麼還不去洗澡?小雅不是說給你燒水了嗎,怎麼冇看到她?”
淩彥山背後突然傳來了李心蘭的聲音。
安雅嚇了一跳,急忙想抽手,淩彥山卻緊緊攥住了她的手指不放:“嬸,她在廚房幫我舀水呢。”
李心蘭“哦”了一聲,一邊潑水一邊揚高了聲音:“小雅,你彆把水舀太滿了,山子今天怕是喝了不少,到時候他提著晃盪,漾出來怕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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