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徐海,這個人屬實可怕。
自己作惡,完全直言不諱。
而且,他並非是人魈。
這就更可怕了。
“你為何要害死他們一家?”
“為了一塊地,那塊地成功了,能掙五億。”
“五億,好多啊。”我喃喃自語道。
“跟我乾,這塊地利潤送你。”徐海毫氣說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我送上了雪茄。
“不抽。”
“那就可惜了。”徐江仰躺在沙發上,看著我吞雲吐霧。
“我在航城混了這麼多,養肥了那麼多人。就是想要成就一番大事業。”
“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啊。”
“冇有你們這些高人在我身邊,我睡覺都睡不安穩。”
“你早做點虧心事,就安穩了。”
徐海笑了起來,笑著很狂妄。
“當一個小老百姓的確安穩,可處處受欺負。”
“一旦遇到一點事情,就要賣車賣方。活的憋屈。”
徐海目光狂熱的看著我。
“小半仙,跟我乾。我有的你全都有。”
“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我微微一笑,直接說道:“想讓我效忠那還不簡單。”
“把我媳婦給我找回來,我納頭就拜。”
“好啊。”
徐海振奮起來,身體興奮的來回走動。
“說吧,你媳婦是誰。”
“就算是天仙我也給你找回來。”
“姬千月。”
這句話剛說出口,徐海臉色大變,身體已經癱坐在了地上。
“你說誰?”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看著坐在地上的徐海,我同樣感覺很無奈。
徐海這種梟雄,聽到姬千月的名字,都要渾身發抖。
可想而知,姬千月現在厲害到了什麼地步。
“老弟,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徐海臉色蒼白的看著我。
“你覺得我會開玩笑嗎?”
我的目光與他對視著。
徐海已經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很燙,可他顧不得那麼多。
喝了一口後,他看向了我:“老弟,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你走吧。”
我並未離開,直接說道:“害死一條人命,就這麼過去了?”
徐海臉色頓時陰沉起來。
“給你點臉了。”
“叫你一聲小半仙,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我就站在你麵前,想主持正義就過來。”
我看了他一眼,冇有說話轉身就走。
“呸,什麼東西!”
身後,響起了徐海的聲音。
我並未回頭,隻是淡淡說道:“小心吊燈。”
下一刻,徐海慘叫一聲,頭上的吊燈砸下來,落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冇死,恐怕也是頭破血流。
離開之後,我反倒很無奈。
就是徐海乾的。
他乾的明目張膽,並未有過什麼遮掩。
可這恰恰是最麻煩的。
我無奈之下,隻能找到趙美嬌。
“趕緊離開這裡,千萬彆回來。”
“至於你老公,我找人處理。”
趙美嬌看向我,反問道:“是不是徐海乾的?”
“是。”
“我就知道是他。”
“可憐我老公。”
說著,她崩潰一樣捂住了臉。
“你不恨你老公?”我好奇問道。
“有什麼可恨的,那個男人不沾花惹草,他對我還是很好的。”
“隻是可憐他一代單傳,我冇能給他留個孩子。他的父母都已經去世,這一切財產,看來都屬於我了。”趙美嬌歎息說道。
我白了她一眼,輕聲問道:
“能跟我講講徐海嗎?”
“他冇什麼可說的。”趙美嬌搖了搖頭。
“一個從底層混上來的狠人,靠著邪門手段,巧取豪奪。”
“隻要是他看上的東西,就冇有他拿不到的。”
“手段殘忍,到現在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
“我老公的家業被他看上了。”
趙美嬌苦笑一聲,冇有在說什麼。
“快點走吧。彆心疼財產。”
“我今天晚上就出發。”
夜晚,趙美嬌來不及變賣財產,迅速就離開了這裡。
臨走之前,他卻把彆墅過戶到我的名下。
“大師,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房子送你了,你如何處置那是你的事情。我現在已經離開杭城了,以後也不會回去了。”
放下手機,我苦笑的搖了搖頭。
趙美嬌這是不甘心,臨走之前,也要坑一下徐海。
“這可不容易啊。”
這麼一棟彆墅,我自然喜歡。
可這個時候,完全是燙手的山芋。
這已經不是凶宅了。
這完全就是一個屠宰場。
半屍半鬼的男人,還在彆墅裡遊蕩呢。
思索了片刻,我無奈之下,隻能請求九道人的幫忙。
於是,彆墅外,我和九道人並排站在一起。
“他實在太危險了。”
“必須儘快除掉,否則後患無窮。”
“就請師叔動手了。”
我看向了九道人。
九道人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彆墅。
我並未跟上去。
省的礙手礙腳的。
九道人可是真正的大道士。
他的修為,至少到了通幽地步。
就算是半屍半鬼的異類,也奈何不了他。
一想到這裡,我內心很無奈。
修煉至今,我的修為並不強。
道士的修煉,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不僅需要長期的苦練,更需要溝通天地。有各種各樣的感悟。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
我能感覺到屋內發生了激戰。
可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又不敢去看。
九道人想要收拾半人半鬼的異類,肯定要拿出自己的底蘊來。
這可是他的機密。
我不想讓彼此尷尬。
過了許久,九道人出來了。他臉色疲憊,身上到處都是傷痕。
我急忙從台階上站了起來。
“師叔你冇事吧?”
“冇什麼,傷了一點元氣。”
九道人揮了揮手,略顯疲倦說道:“如果冇有其他事情,我先走了。”
“那我以後就住在這裡了。暫時不回去了。”
“好。”
九道人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了什麼:“徐海這傢夥很麻煩,我建議你們還是握手言和比較好。”
“你剛到航城,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
“好的。”
等他離開後,我臉色陰沉起來。
我這個師叔真是深不可測。
剛纔看似受傷,可根據我的觀察,他根本毫髮無損。
這修為,絕非表麵的那麼簡單。
他為何故意向我隱藏修為呢?
一想到這裡,我歎了一口氣,並冇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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