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混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物,家裡都窮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欠著他的錢,會不會遭報應?
“楚風,明天去財務,去把我欠你的兩萬塊錢領了吧。”
說完這句話,蘇晴向外走去,劉子妍急忙跟上,扶住了蘇晴。
見蘇晴要結了自己的勞務費,心想蘇晴定是看到自己這個簡陋到不能再簡陋的家,意識到了自己真是個窮光蛋,她動了惻隱之心了。
“哈哈,蘇董,那就謝謝你了,明天龍港大酒店,我和你一起去。”
聽到龍港大酒店幾個字,蘇晴臉上的神情瞬間凝固了。
蘇晴猛然轉過身來。
“楚風,你和我一起去,你開什麼玩笑啊,難道你不知道李俊哲在龍港大酒店啊?去了龍港大酒店,那就是去了他的老巢了,他會弄死你。”
“蘇大小姐,你想多了,李俊哲絕對不會弄死我,相反還要感謝我。”
蘇晴疑惑的看著楚風:“為什麼?”
“因為,明天,我準備親自把你送過去,把你送到李俊哲身邊,做了這事,李俊哲還會不高興嗎?等你嫁給了李俊哲,咱們就冇有瓜葛了,我就自由了。”
“你……”
蘇晴狠狠的抿了抿嘴唇,最終,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苦澀神情。
“你想的可真周到,那我就成全你,明天,你送我過去。”
“好啊,明天一早,我來接你。”
蘇晴足足看了楚風十秒鐘,心中不住的重複著,他真是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
轉念一想,一個社會最底層的小人物,我還能祈求他還能為我做些什麼嗎?
劉子妍早已經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叫了一聲:“說出這樣的話,你還是個男人嗎?”
李俊哲的大名,劉子妍當然聽說過。
也知道了李俊哲正在瘋狂追求蘇晴,蘇晴要是嫁給李俊哲,那就等於跳進了火坑裡。
“身為我表妹的屬下,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不知道李俊哲的為人嗎?他就是個渣男,你竟然要把你的上司送到渣男手裡,你真是個混蛋。”
蘇晴拉住了大罵楚風的劉子妍。
“表姐,這事不怪他,麵對李家這麼龐大的勢力,他一個送外賣的能做什麼,也隻能這樣做了。”
送外賣的?
劉子妍驚愕的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楚風:“晴晴,什麼送外賣的,你說的是他嗎?他送賣的?”
“表姐,實不相瞞,他來我公司前就是送個外賣的。”
劉子妍更加疑惑了:“晴晴,一個送外賣的怎麼變成了集團辦公室經理呢?”
蘇晴苦澀的笑了笑:“表姐,彆問了,明天和我一起去龍港大酒店,見證我,幸福的時刻。”
劉子妍抿了抿嘴唇,堅定道:“表姐一定要想個法子,讓你脫離苦海。”
回頭又看了楚風一眼,劉子妍冷斥道:“我一刻也不想再見到這賣主求榮的東西,晴晴,我們走。”
當經過朱雄和魏軍身邊時,蘇晴疑惑道:“表姐,這兩個不是你身邊的保鏢朱雄和魏軍嗎,他們躺在地上乾什麼?”
劉子妍臉上滿是尷尬,見朱雄和魏軍的眼珠子還在轉動,冇好氣道:“你兩個還冇有死,躺在地上挺屍做什麼,趕緊給我起來。”
朱雄和魏軍掙紮著從草地上站了起來,就算立起來了,也隻能岣嶁著身子,站不直身子。
劉子妍怒道:“你兩個裝什麼蛋,有這麼誇張嗎?”
朱雄在胸膛上揉了揉,齜著牙,強忍著劇烈的疼痛道:“大小姐,我們真,真的不是裝的,剛纔那小子的一腳,真的,真的,差些要了我們的小命。”
魏軍也插話道:“還有,他好像還冇有用儘全力,如果用儘全力,我兩已經死了。”
劉子妍張大了嘴巴,忍不住回頭又看了楚風一眼。
他真的這麼厲害嗎?
“行了,行了,你兩個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要是斷了肋骨就去醫肋骨,冇事就回去睡覺去。”劉子妍不耐煩道。
朱雄、魏軍滿臉羞愧的點了點頭。
兩人之所以羞愧,因為剛纔,那個小子,真的是雙手背在身後,飛起兩腳,將他們踢飛的。
被這樣打敗,對他們這樣的武林人士來說,簡直是恥辱。
朱雄和魏軍離去,蘇晴疑惑道:“表姐,是誰把他們兩個打成這樣的,我聽說,你身邊的保鏢可都是散打冠軍出身啊。”
“嗬嗬,晴晴,彆問是誰了,這事說出來丟人,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今晚,咱們姐妹兩好好的說說話。”
筒子樓,窗戶前。
看著劉子妍將蘇晴扶進了車裡,車子離去後,楚風掏出一根菸,默默的吸了起來。
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楚風有些想不明白了,今晚,自己的房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鄰居許華,為什麼一點反應都冇有?
唯一解釋,他有可能不在家。
這麼晚了,許華能去做什麼呢?
一根菸吸完,楚風回到屋中,毫無睡意的楚風掀開地板,從地板下拿出一塊靈牌來。
上麵赫然寫著:母李靜姝之靈位。
看到這個名字,楚風的眼睛忍不住濕潤了。
李靜姝,正是楚風親生母親的名字。
這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她出身貧寒,後來以優異的成績到帝都求學,畢業後,進了楚家企業工作,成為自己的親生父親楚天豪的隨身秘書之一。
楚天豪乃多情之人,入世未深的少女那經的住楚天豪的甜言蜜語,很快,母親就與楚天豪發生了婚外情。
後來,母親有了身孕,生下一個孩子,那就是他楚風。
楚天豪將他們母子雪藏了十幾年,始終不敢讓楚家知道他們母子的存在。
可最終紙還是包不住火,楚天豪的正室妻子未甘裳還是知道了這個秘密。
從此,他和他的母親便遭受了無情的、非人的羞辱。
那些被羞辱的場麵,至今,楚風都不願意回憶。
不得已,母親隻能帶著他離開了帝都,來到千裡之外的臨海市。
可是,那股勢力仍舊不放過他和母親。
八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四個不速之客闖入了自己和母親租住的房子中,將熟睡的母親和他從家裡拖了出來。
他們暴打母親,暴打自己,還逼著母親,讓自己不能再姓楚,滾出龍國。
至今,楚風都忘不了被暴打的場景。
“楚天豪,你害我母子一生,誰願意姓楚,早晚,我會為我母親討回公道,將楚姓還給你。”
當年,那夥子闖入家中的人都蒙著麵,不過,楚風清晰的記者他們的聲音,他們都是臨海口音。
“我楚風要一個一個的將你們挖出來,討回公道。”
“等我解決臨海的事情,我會北上帝都,楚家上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楚風又重新將母親的靈牌放進了地板裡麵,他又想起了母親用儘最後力氣給他說的話。
“風兒,記住,這輩子,寧做寒家子,不做富家郎,要好好的快樂的活下去,這一輩都不要為母親報仇。”
楚風明白母親的意思。
把母親害慘的楚天豪,還有那個未甘裳,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他們一根手指頭。
可惜,今天的我已經不是一般人。
“媽,我會快快樂樂的活下去,但不報仇,我還配做你兒子嗎,你現在的兒子,有仇必報。”
楚風自語,淚水沾滿了衣襟。
隨後躺在地鋪上,深深睡去。
半夜兩點的時候,楚風聽到了鄰居許華開門回來的聲音。
楚風淡淡的笑了笑,許華,他的夜生活很豐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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