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真是頭疼的很了。
可意外的是,太後笑嗬嗬道:“哀家冇事,哀家隻是陪著皇後過來的,皇後,你來說吧。”
富察琅嬅抿嘴一笑,“臣妾知皇上為了蒙古求娶之事心煩了許久,隻是因為身體沉屙,病的頭暈腦脹,才一時忘卻了身為皇後的職責。”
她溫和的與弘曆對視,“為皇上分憂,為大清分憂,是臣妾的責任,亦是璟瑟的責任。”
和敬也起身道:“兒臣身為大清的嫡公主,理應承擔起責任,兒臣願意代替姑姑出嫁,不使皇阿瑪憂慮煩心。”
弘曆驚訝不已,卻更是感動。
“璟瑟,你長大了。”
富察琅嬅端莊大方,得體有度,教導出來的孩兒也如此大義,這讓他不住的讚歎,“真是個好孩子,皇後,你亦是朕的好皇後。”
站在後麵的如懿本在走神,聽見弘曆誇讚富察琅嬅,不由自主的開口道:“皇後孃娘,你怎麼突然捨得了?你明明是最捨不得璟瑟出嫁了的。”
主位上的太後憎惡的瞪了眼如懿。
原先不覺得,現在怎麼覺得這如懿怎麼一點眼力見都冇有。
皇後都願意退讓了,還提什麼捨得不捨得?
難道非要她們兩人爭得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纔好麼!
想到此,太後又琢磨出了些彆的意味來了。
不會這如懿是想借了她的手逼死富察琅嬅吧?若富察死了,她得了皇帝看重,又有自己支援,定能登上後座!
不行。
她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便主動開口道:“哪有什麼捨得不捨得的,璟瑟出嫁,不也在京中嗎?”
這話,說的弘曆也有些回不過神來。
“皇額娘,您莫不是忘記了,按照科爾沁部的傳統,親王之子成親是要回科爾沁部居住的,怎麼會留在京中?”
如懿亦附和道:“若是嫁在京中,皇後孃娘和太後孃娘又何必煩憂這麼久!”
“我們說話,有你什麼插嘴的地方?”太後忍無可忍,怒斥道:“如懿,這裡冇有你說話的份兒,若是不想老實站著,就給哀家滾出去!”
如懿自然是不肯走的。
她一直覺得若不是先皇插了一手,皇後的位置該是她的,又怎麼可能願意被當著這麼多太監宮女的麵被趕出去呢?
一時間,她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厚實的雙唇,什麼都不說了。
太後怒火發泄了,心中也平靜了些許,便看向弘曆,“哀家當然知道這個規矩,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呀,色布騰巴勒珠爾是皇子們的伴讀,就算被封做了輔國公,也一直居住在京中,哪還能適應得了科爾沁部的居住環境?”
弘曆隱約明白了,“皇額孃的意思是?”
“哀家身後的鈕祜祿,皇後身後的富察氏,還有皇上您身後的愛新覺羅氏,還留不住一個色布騰巴勒珠爾嗎?”太後接過茶碗輕飲一口,“在京中設公主府,色布騰巴勒珠爾留住京城!”
弘曆皺了皺眉,“之前並無先例。”
“冇有先例就是可行。”太後極為堅決,“哀家與皇後都是母親,都隻有這一個女兒在身邊,不管是誰出嫁都是痛苦,皇上,你也不願見到這樣的景象吧?”
弘曆權衡了一下。
大公主與二公主相繼夭折,璟瑟是在他心尖上長大的,最是疼愛不過。
若不是科爾沁部過於重要,他根本捨不得拿璟瑟的婚事來商議。
但若能將色布騰巴勒珠爾留在京中,既掌控了科爾沁部的力量,又能將璟瑟留在京中,於他於皇後都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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