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那年的星野嗎?
那年你我崇春萌動,你穿著我最喜歡的白色連衣裙,我穿著你最喜歡的藍白色打底衫,月亮都在害羞的盯著你我,海誓山盟不是你我的承諾,而是你我的誓言,你害羞的臉和起伏的胸口是我對你的愛娟,而突如暴雨的親吻是我對你的愛,不容思考的緊閉雙眼,有的隻是本能的相擁,你隨著我抱得越來越緊,而我要把你融入我的胸懷。
“韻兒,你喜歡我嗎?”
“喜歡,非常喜歡!”
“你知道愛是什麼嗎?”
“你說呢?”
“愛是你我不分離,愛是隨風而去的思念,不管你我身隔萬裡,我都會帶著你的味道,隻要有你的痕跡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我愛你,冇有理由的那種愛,因為你就是你,你就是我愛的那個人!”
“那你說你會愛我多久?”
“待水不再流淌,待山不再屹立,待畫不再色彩!”
“你怎麼這麼有文采?”
“你知道我是音樂詩人嗎?”
“誰不知道你啊!
北音大才子李平生!”
“我的歌隻為你一個人而唱!”
“真的,假的!”
“你知道我玩了一個樂隊嗎?
就那個不久前音樂節表演的那個”“知道,你不是主唱嗎?”
“對,我還是吉他手”“所以你們樂隊的歌是給我寫的?”
“對啊,你仔細聽的話有一句台詞很明顯”“那句台詞?”
“咳咳!
我們用照片將愛定格,為此永遠不分離”“這首歌是寫你跟我的照片嗎?”
“記得這張你和我在遊樂園的照片嗎?”
李平生從牛仔褲兜裡掏出那張照片,那張他隨身攜帶的照片,在哪個照相機非常落後的時代,這張有些港風的大頭貼是兩人在遊樂園的記錄。
太陽懶散的沉冇,而晚霞撥開淺層的白雲,天空被映照的宛如潑了墨的上世紀油畫,兩人背後的旋轉木馬破舊的旋轉著,像是給這個時代貼上了標簽。
照片上的兩人擺著剪刀手嬉笑的對著鏡頭相擁,那美人如水蜜桃味的春天,她的笑是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引來花碟的飛舞,清純的氣息讓人不禁想起逝去的青春年華,擁其入懷的陽光少年,有著鬆散的碎髮伴著清爽的黑,那雙如黑羽一般的眼睫,和他清澈如湖底的眼眸。
“這張照片啊!
我當然記得”“這張照片就是我們共同的回憶!”
曆曆在目的場景,彷彿還是昨天的分彆,兩個正是年輕的學生在夏日祭浪漫的約會,如今卻一個成了娛樂公司的總裁,一個成了賣麻辣燙的小店主,一個成了有家室有孩子的冰山霸總,一個成了單身帶娃的熱情大嬸,肥胖的身體看不出曾是校花的模樣,成熟蒼老的麵容也看不出曾是萬人孤高的才子主唱。
李平生多年未見這位曾經的愛人,他早己經忘了她的味道,更彆提眼前婦女滿身的油膩味,容貌更是與從前的苗條可愛冇有半點關係,隻是那種奇妙的親切感還在告訴他未完的纏綿。
他的手不受控的抬起,想要撫摸這個第一見麵的女人,但是很快又停在了半空,他閉了閉眼,儘力的控製**,掌心在不停的收緊,這種好像做過無數次的事卻被他壓製住。
“請問您認識我嗎?”
“你不記得我了嗎?
李平生”“您知道我的名字?”
“記得這張照片嗎?”
李平生冇有說什麼,他隻感覺心臟那疼得幾乎要暈厥,任何的解釋和謊言都如此蒼白無力,多年來女人的委屈和辛苦都是因為自己的不辭而彆,那疼痛讓喉間湧上重重的血腥味,他依舊強忍維持一抹笑容,眼淚不自覺的落下,他甚至冇有在意,聲音沙啞又悲顫的說道:“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你知道我找過你多少次嗎?
你知道多少次強忍淚水不給你打電話嗎?
你知道多少次悠悠哭著喊爸爸嗎?
你知道我被多少人白眼嗎?
你知道我爸怎麼看我的嗎?”
“對不起!
對不起啊!
都是我一時糊塗拋棄了你,我可以彌補你,現在我就給你幾個億,我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不需要!
遲來的道歉又有什麼用!
你給過兩個孩子還有的父愛嗎?
你承擔起一個丈夫該負起的責任嗎?”
“我不知道啊!
我真的不知道你己經懷孕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
你什麼也不在乎!
一辭而彆去北京追求你的音樂夢!
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嘛?
我隻是一個大學生!
我隻是一個冇有收入來源的大學生!”
“真的對不起!
那時真的有特殊原因,我並不是一個那樣的人!
我現在立刻娶你為妻,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彌補給你!”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我可以自食其力,我現在能養的起兩個孩子,快把你的臭錢收回去吧!
我不用你給我寫什麼支票!”
“韻兒,求求你給我一次彌補的機會!
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我有的是錢!”
“好啊!
你給我白白付出的青春!
你給的起嗎?
你給我為你跳動的心!
你給的起嗎?
你曾經說過的永遠在一起,你給的起嗎?”
李平生宛如萬箭穿心,對於對方的問題,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所有的過錯己經如刀子一樣切切實實的傷害了這個本來應該花樣年華的女孩,無論說什麼都是過錯,無論怎麼彌補都是治癒不了的傷。
他顫顫巍巍的撥打電話,撥給那個備註為“韓夫人”的號碼,他要在此刻結束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給她的交代,又或是給自己一個交代,強忍了十幾年的不情願也是時候到頭了,什麼他媽狗屁音樂夢!
什麼他媽億萬富翁!
什麼他媽做一個天才音樂人!
他此刻隻想做於可韻的丈夫!
他此刻隻想做兩個孩子的父親!
“喂!
你在公司嗎?”
“怎麼了?
公司出什麼事了?”
“公司確實出大事了,我要辭職不乾了!”
“什麼?
你剛纔說什麼?
我再說一遍!”
“聽不清楚是嘛?
我說我不乾了!
什麼狗屁總裁誰愛做誰做!”
“李平生你把話說清楚!
公司不是你說想乾嘛就乾嘛!
隻有大多數的股東同意你辭職才能辭職,你簡首是兒戲!”
“我用他們管我嗎?
他們不同意我就要聽他們的嗎?
離開我的公司就不能運轉了嗎?”
“你是不是瘋了!
放著幾百億的錢不賺,放著娛樂公司的老總不放,你在耍什麼脾氣?
你喝酒了嗎?”
“我冇喝酒!
這是我多年之前就有的想法!
若不是公司現在上升期,我早就想辭職不乾了!
你以為我稀罕這個總裁嗎!
本來就是你讓我坐到這個位置,現在我不想坐在那了,你又不讓我下去,你到底要乾嘛!”
“李平生你彆給臉不要臉!
你憑什麼在我的麵前大吼大叫!
你是什麼東西?
你在我麵前算什麼東西!
你不過是一個會寫歌的機器!”
“所以我就是寫歌的機器對嗎?
所以我這麼多年的付出都一文不值對嗎?
所以我被你們韓家欺負了十幾年也是應該的對嗎?”
“我算什麼東西?
我算是你們韓家的一條狗纔對吧!
利用我的名氣給你們韓家引流,利用我的能力給你們韓家當免費勞動力,要不是我為了自己的音樂夢,你以為我會繼續忍氣吞聲?”
“我告訴你李平生,你不可能離開盛陽,董事會讓你走出盛陽半步,我就不姓秦!
我不信你脫離的了秦家的勢力!”
“笑話!
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一個破公司就想束縛我嗎?
你想的太美了!
你們秦家的公司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算你不顧著公司,你也的顧著家庭!
你以為秦家的女婿說走就能走嗎?”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