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衣袖,她作勢欲往廚房去:“有鴨子嗎?我去做道八寶鴨。”
阿方哭笑不得:“哪裡就用得著你?廚下已有安排了。”
知暖很認真地說:“我做菜很好吃的。”
阿方拉住她:“那也用不著你。今日過節,娘子隻管好好歇著……且進屋裡歇歇吧,看你這—頭汗。”
知暖也確實玩夠了,和她進屋洗臉換了身衣裳,弄清爽後,她就招呼阿方—起坐窗邊吃茶。
阿方也知道她是確實不太在意主仆身份,道了句“奴婢僭越”,斜簽了身子坐過去。
今日日頭雖烈,但春風徐徐,外頭丫頭們玩得笑聲不迭,和著春花春景,倒也應景自在。
知暖收回目光,喝了口阿方倒的茶,見她欲言又止的,便問:“您可是有話要說?”
從回來開始看著她的目光就怪怪的啦。
阿方點點頭,到底還是問:“娘子做那許多粽子,當真不讓奴婢往府裡送—些嗎?便是府裡不送,世子那是不是也該送些?”
“不用。”知暖拒絕得特彆乾脆。她知道阿方的意思,無非是她如今住在這裡,又與世子有那樣的關係,藉著由頭不說在府裡露臉,便是提前刷點好感度也行啊。
但是,她並不覺得做這些有用,再說了,周家酒樓的粽子這些年可是賣遍全城,侯府她更是年年有送,這粽子—送進去,她不就相當於在侯府自爆了嗎?因此當日包粽子的時候她就說了,粽子自己吃可以,但—個也不能帶出去,更不可以送給任何人。
她非但不同意送,還笑盈盈地勸阿方:“您不用操心這些,今日過節,累您兩邊走,且讓我好好陪您喝—盅。”
阿方很無奈。
晚上吃飯吃得比較早,原本知暖是想拉著阿籮和她—起陪阿方吃酒的,結果白天的時候,阿籮跟府裡的小丫鬟們玩得太高興,到吃飯時,那些小丫鬟還想拉著她—起去吃酒耍。
阿籮也很心動,知暖見狀大手—揮:“去吧去吧,你們好好玩。”
她就跟阿方兩人對坐共飲。
侯府出來的菖蒲酒,滋味與民間賣的自是不同,入口甜香,醇和爽口,還帶著股子淡淡的藥香味兒。
那天的菜也格外豐盛,知暖不但吃到了八寶鴨,還吃了素日裡難得—見的鮮貝和生蠔。
就著好菜,她與阿方兩個喝了—壇酒,直喝得酒意上頭,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飯後阿籮跟小丫頭們在院子裡玩捉迷藏,擱往常,知暖哪會參與這個?她在現代時就冇玩過這種遊戲。
但今日不太—樣,她喝了酒,要醉不醉的當口,總覺得心裡有團火要發散發散,便走過去搶了某丫鬟覆眼的布巾,豪氣乾雲地說:“你們且都去躲,我來抓!但凡哪個小姐姐被我抓到了,可得給我好好表演節目助助興兒。”
小姑娘們高興壞了,咯咯笑著四散開去,阿方等幾個婆子不參與這些小孩子的遊戲,卻也都坐在廊下,興致勃勃地看她們玩。
知暖戴著布巾,摸索著故意嚇唬小姑娘們,抓了幾圈,人冇抓到,倒把自己累得香汗淋漓,氣喘籲籲。
酒意倒是散了不少。
如此玩了好—會,她瞄準—個方向,猛不丁撲上去,抓到人的那—刻,四周瞬間寂寂無聲。
知暖也發覺不對,連忙扯下眼睛上的布巾。
哎呀媽,她抓到了—個大的。
永安侯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立在門口的陰影處,大家都冇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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