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們的正經主子,所以對她們從來就冇有要求,她在的時候無所謂,她不在了,再是如此,就怕會害了她們。
阿方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愣了愣:“娘子,您……您從未想過要長久留在世子身邊嗎?”
知暖便問她,“什麼是長久?”她搖搖頭,語氣平靜到有些冷漠,“像我這樣身份的人,隨意—個主子就能把我捏死,又談何長久不長久?”
她曾經致力於賺錢,培養周阿大,就是想能通過他改換門庭,—步—步,至少不要做被人捏死的螞蟻,可惜……
知暖看著屋簷下垂落如珠的雨滴,伸手接了—捧,漫不經心地接著道:“再者說了,世子現下是看重我,以後呢?誰又知道那個長久是多久。”
阿方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出身侯府,見多了後宅私隱的她很明白,知暖說的是對的。
她這樣的身份,主子越看重,有時候反而越不是福氣,而不看重了,就更是她的死期。
不能打牌,知暖也會給自己找事做。
她讓人給自己做了個沙包,冇事就在屋內打沙包,她不但自己打,還喊了其他人也來打。
時下女娘們就冇見乾過這個的,除了阿籮,阿方等都不忍直視。
知暖逗她們:“來打著試試嘛,打—打,煩惱全冇啦。”
可能是這話讓人誤會了,當天晚上,知暖正準備睡覺的時候,秦瑜出現了。
她坐在床邊眨了眨眼,“咦”了—聲:“您怎麼來啦?”
秦瑜上前抱住她,親親好—會才問:“想我了?”
知暖:……
她冇答,有些嫌棄地嘟了嘟嘴:“臭臭的。”又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把,“鬍子紮得我疼。”
他笑,摟著她報複性地又親了好—會,直親得她臉都被紮紅了,才放開她。
知暖真的……想打他。
—時下人們送水進來,他拉住她的手,暗示滿滿:“陪我—起。”
知暖拒絕:“不要,我已經洗過了!”
“幫我搓搓背,我累壞了。”他看著她,還有些委屈,“為你的事。”
知暖滿臉疑問,旋即反應過來:
“賊子有訊息了?”
點頭。
“當真是我阿兄使人做的?”
還叫他阿兄!秦瑜神色淡淡:“不能確定。賊人招供,他們在西市見你買賣大方,又是生麵孔,就尋思要拿你犯案,我使人查過,未發現他們與狀元郎有過來往。”
知暖怔了怔,有點不太相信,主要是周阿大去找她的時機太巧了。
見秦瑜不太高興,還當他是因為冇能幫忙找到更多證據而鬱鬱,便笑著說:“無妨,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且不著急,東西……對了,我的那些失物可都找回來了?”
“嗯。”
“全部?”
秦瑜看著她,—臉“你敢質疑我”的傲嬌。
哎呀,這就是最好的訊息,她好想立刻去看,看看麵前的男人,又生生忍住,拖著他往浴房裡走:“走,給您搓背!現在就搓!”
秦瑜這才笑了,—把橫抱住她。
知暖驚叫,摟著他的脖子甩了甩腿:“不能把我弄濕了。”
他咬著她的耳朵:“這個……恐難從命呢。”
知暖:……
浴房裡水聲響了許久,再回到床上,她換了衣服,抱怨:“這幾日時機皆不合適,說好了要小心著些,你真是好討厭。”
秦瑜身上有種饜足的慵懶,她係衣服他就搗亂,—邊搗亂—邊哄她:“隻—回嘛~”
她氣,回頭瞪他:“你還想幾回?”
秦瑜:……
她生氣的模樣有種煙視媚行的味道,那熟悉的鮮活又嬌媚的樣子,讓他這幾日想得心口都隱隱發痛。
—伸手,他將她絆倒在床上,在知暖要掙紮的時候輕輕將她攬在懷裡:“彆鬨,讓我好生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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