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宅養傷?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想起陸家老太太那一臉嚴肅的樣子,薑南就覺得頭疼。
大少爺這情商,活該快三十了還單身。
“不用了不用了,沙發就挺好的,我喜歡睡沙發。”
她忍下心中的腹誹,乾笑兩聲。
陸宴將她扶坐在沙發上,聲音有些僵硬,“要是不想回老宅住,我等會兒叫人給你買張床吧。放書房裡麵。你一直睡沙發也不是辦法。”
薑南敏銳的將重點放在“一直”這兩個字上。
如果大少爺願意在他家給她留一張床,那是不是說明,他再也不會趕她走了?
薑南心底的沮喪終於散了一些。
仰頭笑著和他道謝,“好,謝謝大少爺。”
她笑起來很好看,也很晃眼。
陸宴後退一步,伸手捂住她的小臉。
冷道:“不許笑。”
“要是再笑,你今晚就睡地板。”
眼前驟然一黑,薑南有點鬱悶。
大少爺這是什麼毛病,自己不愛笑,也不許彆人笑嗎?
正鬱悶著,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還有柳煙的聲音,“大少爺,你在家嘛?我是柳煙,老太太讓我過來幫南南敷藥。”
柳煙來了?
薑南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陸宴臉色也不太好,問她,“柳煙是誰?真是老宅那邊的人?”
薑南語氣裡有點小驕傲,“就是昨天被我打了的那個。”
明明是害她罰跪的那個。
看著薑南這副嘴硬的樣子,陸宴有點無奈。
囑咐道:“我今天一天都會在研究所,等她給你上完藥以後就讓她走,我回來以後不希望再看到她。”
他不喜歡和老宅那邊的人有太多接觸。
要不是薑南腿受傷了需要有人照顧,他根本不會放柳煙進來。
偏偏柳煙還自我感覺良好。
看到陸宴親自過來給她開門。
“大少爺起的好早啊,人家本來還怕這麼早過來,會打擾你休息呢。”
一個動作八百個心眼,扭扭捏捏的樣子看著叫人很不舒服。
陸宴懶得理她,直接越過她出門了。
柳煙剛凹好造型,就這樣被當作空氣一樣忽視了,立刻變得十分尷尬。
杵在門口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
薑南坐在沙發上,好笑的看著這一幕。
等她尷尬夠了,纔開口問她,“柳煙姐來的也挺早的。”
“不過你真是來替我敷藥的嗎?我怎麼不知道老太太這麼關心我。”
柳煙手裡確實提著一個藥箱。
一打開,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就撲鼻而來,聞著熟悉。
是她之前在老宅的時候敷過的藥。
敷的時候漲漲的,很難受。
薑南臉色變了一些。
柳煙得意的看著她,冷笑,“你以為老太太是關心你的腿,讓我給你敷燙傷藥的?薑南,你還真把自己當人家的孫媳婦了啊。你哪兒來的自信?”
“你在人家眼裡,不過是一個移動的藥罐而已。”
她猖狂的嘲笑著她。
薑南握緊手,目光平靜的看著她,“我是母牛你是什麼?一個剛下完崽就要把自己賣掉的母豬嗎?”
柳煙臉上笑容一僵,憎恨的瞪著薑南。
薑南聲音涼淡,“柳煙,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你嘲笑我,就是在嘲笑你自己。”
柳煙臉上的笑容終於徹底淡下來了,將薑南按在沙發上。
目光發狠的冷笑一聲,“我說不過你。”
“少奶奶,上藥吧。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這句“少奶奶”,也充滿了嘲諷和奚落。
薑南懶得再和她計較了。
揮開她的手道:“我自己來。”
她不會讓柳煙碰她。
柳煙掃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嗤一聲,“我還不想碰你呢,免得臟了我的手。”
“小小年紀就和野男人亂來懷孕,大少爺怎麼看上你這種賤人的。真是眼瞎,我估計他也就是看著正經,私下什麼都玩……”
話冇說完,一把水果刀就朝她扔了過來。
柳煙嚇得尖叫,抱頭鼠竄一般的往後退。冇看到後麵的茶幾,直接被絆倒,四腳朝天的摔了一跤,尾椎骨都要摔碎了。
而那把水果刀,堪堪落在了她的腳邊。
薑南冷冷看著她。
柳煙坐在地上,看著差點就要插在自己身上的水果刀,嚇得臉色蒼白,出了一身冷汗。
瘋子,薑南這個瘋女人。
她剛纔是想捅死她嗎?
她現在有陸宴做靠山,捅死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柳煙被薑南嚇到了,爬起來以後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得忍著,先讓這個小賤人得意兩天。兩天後,她要讓她徹底出局。
看著薑南敷上藥,柳煙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
一天下來,柳煙都冇有再找事。
甚至為了讓她好好敷藥,還主動做飯給她吃。
味道還不錯,但是薑南對她不放心,吃飯前先仔細觀察了一遍飯菜。
問道:“你不會偷偷給我下藥吧。”
柳煙冷笑,“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這兒就我們兩個人,你要是中毒死了,警察不馬上就抓到我了?”
說著,她的目光幽幽轉冷,“再說了,我有這麼蠢嗎?我要真下藥了還能讓你知道?”
薑南想想也是,柳煙應該不至於這麼蠢。
但是她突然安分下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到了晚上,柳煙又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比午餐豐盛。
陸宴一回來,她就熱情的迎上去,又是幫拿包,又是幫忙脫外套的。
“大少爺,您回來啦。飯菜我都做好了,您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她殷勤的不行。
薑南冷眼看著,有些唏噓。
她還是高看自己了。
人家不是過來害她的,搶她飯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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