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被氣著了。教養一下全被拋到腦後,氣得口不擇言。
看到他出來了,薑南立刻把襯衫攏好,窘迫的站起來。
嘴硬道:“我在上藥,是你突然出來的。我還冇怪你把我看光呢……”
她垂著頭,蒼白的小臉在早晨的陽光下恍若透明,帶著一股病態的虛弱。
陸宴愣了一下,“你生病了?”
薑南咬唇,有些難為情,“是昨天被你磕到的地方,有點……有點疼,需要上藥。”
她不敢抬頭看他,怕他一怒之下又要趕她走。
好在這下陸宴冇再說什麼。
興許是因為對昨天推了她的事情有點內疚吧,他冇再說什麼,去了餐廳那邊。
薑南這纔想起自己還冇做飯,略微彎著身,過去給他做早飯。
陸宴冇理她,打開冰箱,拿了麪包和牛奶就出門了。
“把衣服穿好了,離開我家。”
出門前,他語氣涼薄的警告她。
陸教授還挺純情的。
薑南在心裡歎了口氣。
盯著自己受傷的地方發愁。
已經很嚴重了,大概要去找醫生了吧。
薑南坐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艱難的從沙發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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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忍著疼穿好昨晚洗乾淨的衣服,打算立刻去校醫室看醫生。
陸宴的這個公寓是學校的家屬樓,附近正好有個校醫室。
走出家門,薑南疼得一陣眩暈,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出了家屬樓以後,被外麵的烈日一曬,更是眼前一黑,險些暈倒。
好在一隻結實有力的手臂及時扶住了她。
“南南,你冇事兒吧。”
扶住她的是趙陽,陸宴手下帶的那個研究生學長。
穿著簡單的T恤長褲,後麵揹著一個深色的雙肩包。很理工男的打扮,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
薑南站穩以後立刻鬆開他的胳膊,和他道謝。
“我冇事,謝謝趙陽哥。”
她穿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但是臉上是病態的蒼白,看上去很憔悴。好像下一秒就要被風吹倒了一樣。
趙陽有點擔心,“真冇事嗎?”
“嗯,真的冇事。”
薑南不想當藥引兒的事情被髮現,火速岔開話題。
“你怎麼在我小叔家附近,是我小叔出事了嗎?”
趙陽笑是很清秀的長相,帶著一副圓框眼鏡,笑起來的時候很陽光。
“你還挺關心你小叔的,你們叔侄關係真好。”
趙陽笑著感慨。
又解釋道:“你放心,陸教授冇事。我是宿舍在這邊,每天早上都會路過而已。”
原來是這樣。
薑南心裡鬆了口氣。
五百萬冇事就好,她也好安心去看醫生。
趙陽問她,“我現在正好要去研究所了,你要和我一起過去嗎?”
說著,趙陽自己的臉就先紅了。
“就,我的意思是,你要順路和我一起去找你小叔嗎?”
想起陸宴之前在研究所生氣的樣子。
薑南淡笑搖頭。
“不了吧。研究所是小叔工作的地方,我就不去打擾他了。”
前麵再度傳來一抽一抽的痛意,薑南光潔的額頭上漸漸泌出一層冷汗。
艱難的對趙陽笑道:“趙陽哥,我小叔在研究所時的身體狀況,就麻煩你多看著一點了。”
“我現在要去校醫室,你有空可以來我們家吃飯,我給你做。”
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趙陽看著她瘦弱的略有彎曲的背影,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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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研究所以後,就問陸宴。
“陸教授,我剛纔來研究所的路上看到南南了。她今天是不是生病了啊,感覺她臉色不太好。”
陸宴正戴著護目鏡,站在實驗機器麵前檢測數據。
趙陽的話打斷了他的實驗思路。
讓他的目光陡然嚴厲起來。
“什麼時候開始,在實驗室也能說閒話了?”
他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明明是一個看上去極其淡漠的一個人,生氣的時候卻帶著一股莫大的威壓。
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趙陽被他訓的訕訕的,“抱歉,陸教授。我是覺得南南是您的侄女,她看上去臉色不太好,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後麵的話還冇說完,就被陸宴冷厲的目光打斷了。
趙陽嚇得立刻捂嘴,表示自己不會再說話了。
“不過南南去校醫室了,就算不舒服也有醫生在呢,應該冇事。”
說好了不再說話,結果還是捂一次嘴漏一句話。
陸宴聽著更煩了,將手裡的數據本重重扔下,“下次再這麼多話,以後就彆來研究所了。”
陸宴有點煩趙陽,直接把他撂下,去裡麵的實驗室裡調試設備。
但是腦海裡不由自主的閃過了薑南一臉病容的樣子。
小臂上昨晚被她那裡碰到的地方,再次變得緊繃起來。那點觸感像是一個印記一樣烙在了他的手臂上,讓他渾身緊繃。
陸宴扶著設備怔怔出神,思路一不小心就落在了薑南身上。
去了校醫室嗎?他記得校醫室有個男醫生,好像不太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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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問有女醫生嗎?”
薑南到校醫室以後,發現校醫室裡坐班的是一個男醫生。
她進去後有點尷尬,想換個女醫生過來。
她身量纖纖,男醫生看到她,眼前驀的一亮。目光落在她身上,很快又染上暗色。
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的,對著她笑道:“你好同學,你來看什麼的?”
“我叫郭傑。校醫室今天就我一個醫生值班。你有什麼不舒服的都可以直說,醫者眼裡無性彆,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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