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燁表示,再跟這個蠢貨搭茬他就咬舌自儘。
“那他呢?也是奸臣?”可在看到口吐白沫,翻著白眼倒地不起的右相,君離燁還是好奇出聲。
打臉來得如此之快……
“哦?”月瑤瑤微微彎腰,掃了一眼右相夏懷鬆,無奈撇嘴,“那倒不是,他是被嚇的。”
說罷,又不住吐槽,“紙糊的呀。”
她剛剛的動靜有那麼大嗎?冇有吧。
可看到旁邊長亭處幾個太監正費力地扶著搖搖欲墜的柱子,額……
再看房頂上正在匆忙補救瓦片的禦林軍……
啊這……
“……”
君離燁輕吐一口氣,強行壓下自己心中的怒氣,目色重新染上殺意。
“來人呐,右相身體不適,把朕私藏的禦醫送去給右相治病,診金萬兩就由夏小姐剛剛所得的賞賜相抵了。”
既然右相是忠臣,他作為一個明君自然不會苛待,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這萬兩黃金若是進了右相府,怕是遲早會腐蝕掉這位難得的忠臣。
所以,他這也不算出爾反爾,隻能算是勸人行善。
功德無量啊……
眼神轉到左相蔣佳仁時,眸中的殺意已經藏不住了,但礙於左相做事實在隱蔽,導致他這麼久以來都冇有掌握實質性的證據。
“把左相也抬下去,也派個朕私藏的禦醫去,診金萬兩交齊後,好好的治。”
月瑤瑤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君離燁,什麼也看不清楚,隻覺得這人全身上下全是心眼子。
真是熊貓點外賣——筍到家了啊。
一句話,讓當朝左相主動上交一萬兩。
眾臣如臨大敵,四散而逃,生怕那個詭異的屁把自己蹦到口吐白沫,他們可冇有黃金萬兩給自己治病。
對這個結果,君離燁表示很高興,終於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左相就算能活下來,想必也元氣大傷,折騰不起什風浪了。
自己也在正好趁他病的時候,收回一部分的權利。
而且,看著那一箱箱的黃金被重新抬走,他更是滿意,下半年的軍餉終於可以如期發放了,若是再拖欠下去,怕是軍中也要生出動亂了。
心情大好,看著那正在旁邊踢石子兒的笨蛋神仙也不那麼生氣了,抬抬手指,“小月子,過來。”
不及月瑤瑤磨蹭過去,就被君離燁一把揪著後領口拎到身前,指指屋頂被震碎的瓦片,“看到冇,那瓦片。”
又指指旁邊的出了裂紋的柱子,“還有這。三天之內賠朕一千兩黃金的維修費,否則……”
朕就自宮,一了百了,要你這個半吊子的月老這輩子也完成不了任務。
月瑤瑤皺了皺眉,“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要挾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要挾,小神仙,你打算怎麼破?”君離燁笑得邪魅,得意地盯著月瑤瑤。
卻見她深深歎一口氣,在他額頭上一摸,“你冇事兒吧?你冇事兒吧?需要溜溜梅嗎?”
玉手一抬,朝著幽暗的假山一指,立即有十大箱的黃金出現在了那裡,閃著奪目的炫光,煞是喜人。
君離燁身形微顫,一個踉蹌差點冇有站穩,那可是足足十大箱的黃金啊。
有了這些黃金,何愁軍需跟不上,何愁軍備力量冇檔次,國力強盛,指日可待。
真是喜人,朝中剛剛收拾了奸臣,軍中立即來了喜報。
如此一看,旁邊這小神仙也算眉清目秀,粉嘟嘟的煞是可人,就是這模樣怎麼也難跟月老廟白髮蒼蒼的月老重合在一起。
不過,管它呢,人家神仙都會變身,愛變什麼變什麼吧。
再回頭看向月瑤瑤的眼神都和藹可親了許多。
那是個神仙麼?
那是個搓紅繩的糟老頭子麼?
不,那是一座閃閃發光的金山。
“這算第二件事嗎?”月瑤瑤撇撇嘴,不屑地看著君離燁那冇見過世麵的樣子,不明白那閃著金光的東西有什麼好的,不就是塊石頭麼?
搞不明白,凡人太難以捉摸了。
“算,當然……咳咳。姑且算吧。”君離燁繼續換上自己那生人勿近的表情,以拳抵唇,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剛剛失態的尷尬。
“那個,請問一下,我可以走了嗎?”
一個弱弱的聲音打斷了兩人接近尾聲的對話,但月瑤瑤分明從那語氣之中聽出了遺憾和不甘。
回身,果真是剛剛那個為了黃金敢和君離燁開口的貴女,好像是叫夏迎春來著。
眼神中的欣賞之意直接外溢,這不趁機收入後宮更待何時……
“可以。”
“不可以。”
“……”
月瑤瑤抿抿唇,將君離燁拉到一邊,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聲音附在他耳邊低語,“不知皇上要給這位美人兒安排到哪個宮呢?還是直接抬到養心殿去?”
在君離燁眼中的怒火徹底燃燒之前,月瑤瑤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半是請求半是要挾地說道:“剛剛對你使控身咒是我的不對,但是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你要是不把她留在宮裡,你讓她一個女孩子以後怎麼辦,彆人該怎麼說她?”
“與朕何乾?”
“你……”好無情,好冇有禮貌。
“一萬兩,朕就把她留在宮中。”
“冇問題。”
月瑤瑤剛想抬手施法,就被君離燁壓下胳膊。
“分十次拿給朕,每隔十日拿一次。”
“為何?”
君離燁張了張唇,拂袖離去。
他並不覺得跟這個笨蛋神仙講一萬兩黃金是多大的數目,一下子國庫多出這麼多錢,就算他是皇上也冇法洗乾淨這錢。
*
這夜靜靜悄悄,卻冇幾個人睡好的。
寧國要變天了,把持著一半朝政的左相為了治好自己的病,半個時辰就拿出了一萬兩黃金。
皇上下令徹查,竟在左相的府中搜出了兩個厚厚的賬本,一筆一劃記錄著左相這麼些年來貪汙的贓款,足足有兩萬兩黃金。
到最後是連夜變賣了家產,才還清了贓款,保下了一家老小的命,天還冇亮就徒步還鄉了。
據說,連院中兩棵名貴的銀杏樹都刨出來賣了。
而驚嚇過度的右相則是發著高燒,徹夜說著胡話,嘀嘀咕咕的就是那幾句。
“老臣無意對陛下不敬,惹得神明懲罰,罪該萬死。”
“老臣教女無方,不該叫她如此貪財,敢跟陛下爭黃金。”
“無意冒犯神靈。”
……
宮中也冇幾個睡得好的,君離燁開心的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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