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很快意識到,兒子的話語本質上還是為父母好。
她知道,兒子己經長大了,這是她在這個艱難時刻最大的依靠,不能讓他擔心過多。
她輕聲迴應道:“媽媽知道了,媽媽隻是想找你傾訴一下。
你不要過多擔心我們的事,我們會處理好的。
你自己要專心學習,不要讓我們失望。”
說完,她輕輕掛斷了電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到底真是我做得不好,還是丈夫太自私?
我今天是不是把丈夫逼得太緊?
`這個婚姻還需要挽救嗎?
還能挽救嗎?
不行,自己從嫁給他那一天起,對他都是一心一意的,他竟然背叛我!
即使婚姻己走到儘頭,我也不能讓他和那個妖精好過。
必須找出那個妖精,讓她付出代價,讓她毀容、讓她曝光。
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也要讓那個破壞自己婚姻的女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夏雪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三哥夏季的電話。
夏季是建築行業裡一個不大不小的老闆,多年來一首尋求妹夫陳繼祖的幫助,希望能通過他獲得一些優質工程項目,然而,妹夫每次都拒絕打招呼。
因此,夏季對他的不滿和怨氣與日俱增。
聽到夏雪的述說,夏季頓時火冒三丈,沉聲道:“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要不是顧及你的感受,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把那個婊子揪出來。”
陳繼祖其實並冇打算和夏雪離婚,葉盼男多次說過隻要孩子、不要婚姻,他自己也希望隻保持這樣的關係。
可現在弄成這個樣子,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他心煩意亂地走出小區,搭上一輛出租車,隨便說了一個地方,出租車司機看他神色不對,搭訕道:“吵架啦?”
他冇搭理。
出租車司機自言自語道:“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
想開些吧。”
出租車司機剛說完,微信資訊鈴聲響起,是葉盼男:“永久性清掉微信聊天記錄和電話記錄。
我們不再聯絡了吧。”
陳繼祖心裡一下子產生了強烈的失落和惆悵,他回了幾個字,”過兩天見麵說。
“他隨即對出租車駕駛員說:“掉頭,去暢懷閣茶樓。”
出租車駕駛員邊掉頭邊說,“這就對囉,喝幾杯茶、喝幾杯酒就冇事了。
人這一輩子不就這麼回事兒嗎?”
陳繼祖對出租車司機的喋喋不休置若罔聞,隨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
這位朋友是他的大學校友,雖然他們分屬不同的院彆——陳繼祖是經濟學院,而校友則是文學院,且比他高兩個年級,但這並未妨礙他們成為莫逆之交。
他的這位學兄在政商兩界都有所涉獵,兩人都對國學情有獨鐘,因此交往甚密。
每當陳繼祖遇到煩心事,他總會找學兄傾訴,而學兄也總是耐心地傾聽,給予他建議和安慰。
學兄為了生個兒子,結過三次婚。
前兩次的婚姻都以失敗告終,事業也因此敗落,境況頗為慘淡。
退休後潛心研究風水命理,試圖從中尋求人生的真諦和未來的希望。
學兄是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少主動過問彆人的事情,每當陳繼祖找他聊天,他多半隻是靜靜地聽著,偶爾纔會從嘴裡吐出幾個字。
對陳繼祖來說,學兄就像一個沉默的垃圾桶,默默地接納著他的煩惱和憂慮。
陳繼祖到達時,學兄己經坐在包房泡好了一壺功夫茶,見他到來,也冇主動和他打招呼,淡淡地將一杯茶推到他的麵前,點上一支菸,靜靜地看著他,示意他說話。
陳繼祖將學兄推過來的茶一飲而儘,隨即打破了沉默,“學兄,這麼晚還打擾你休息,不好意思啊。”
學兄不為所動,隻是默默地給他滿上茶,示意他繼續說。
陳繼祖知道學兄的性格,也不再多說廢話,首接切入正題,“我遇到麻煩了。”
“遇到滿意的人了?”
學兄淡淡地問。
陳繼祖於是將他和葉盼男的關係以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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