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賺的錢也一般,他們這還得買房子呢,總歸要努努力的。
蘭亭斂下眼瞼,不急,還有一個暑假的時間。
晚上。
何爸何媽熱熱鬨鬨地做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為時家的搬家慶賀。
大家端著杯子重重地碰了一杯。
蘭亭喝了口杯中的黃色汽水,太過甜膩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反觀時元寶卻是一臉小饞貓的樣子。
他咕咚咕咚喝完了自己的那杯,可憐巴巴地看著蘭亭的那杯舔了舔唇角,一副饞得不行的模樣。
何媽慈愛地看著他,把飲料瓶往那邊推了推,“這裡有,再倒一杯。”
蘭亭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順便把自己的杯子往那邊推了推。
時元寶大喜!
他笑嗬嗬地伸手接了過來,“謝謝姐姐,謝謝何嬸嬸。”
一頓飯,時元寶嘴甜的將何家三人哄得喜笑顏開,看著他目光滿是愛憐,惹得時大壯和王桃的目光頻頻看向時元寶,臉色有些尷尬。
這小子自小在家練就的嘴甜的本事,能哄得人心花怒放,隻是往常裡蘭亭是他哄著的頭號人物。
他們兩人隻是偶爾順帶的,現如今,他們兩人的地位一退就退,眼看著就要退出門口了,心裡難免有些吃味。
飯後。
時元寶圍著時大壯王桃和何爸何媽說著俏皮話,蘭亭在一旁和何曾在聊著天。
“這段時間我們這條街上開了不少的飯店,競爭壓力也大了很多,幸好王姨手藝好,我們家這生意冇怎麼受到影響。”
何曾說著話,蘭亭隻慢悠悠地喝著水並不接話,今天下午她們去幼兒園的時候也看到了街上的情況,確實要多了不少的飯店。
可何曾的用意不在於此。
何曾頓了頓,看了眼蘭亭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裡深深地歎了一聲,果然,人和人不能比,想當年她九歲的時候還隻知道跳皮筋瘋跑呢!
想通了之後,何曾也不再跟蘭亭賣關子了,她直接道,“我想擴大店的規模。”
這一年店裡的生意讓她喜上眉梢,吃到了甜頭的何曾看著城裡一天比一天好,一日比一日活泛的市場紅了眼。
她嗅到了商機,想要大乾一場。
都說民以食為天,她就要在這片天闖闖。
蘭亭這才放下了杯子定定地看著何曾,雙目相對,無人退縮,蘭亭看到了她眼神中燃燒著的洶湧的**。
院子中,時大壯幾人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許多,隻能聽到些許蟬鳴聲。
蘭亭心底讚了一聲,“你想做哪種?”
前世貴為一國公主,她嘴巴挑,宮裡的禦廚們被她折磨得不輕,等死後在地府呆了幾百年,時間多的是她便嘗試起了自己做,翻了不少食譜,如今冇想到還派上了用場。
何曾抬頭見她冇反對笑容深了幾分,有戲!
“糕點之類的。”
何曾早就想過了,家裡的飯店中午和晚上比較忙一點,餘下的時間很閒,再開一個飯店時間有些趕不上,隻能做一些小吃類的。
她這些日子也冇有閒著,去了省城一趟,便看到了各個商場裡麵的點心鋪子,一個個精緻的點心擺在那裡,不僅看著好看,吃起來味道也不錯。
不管是自己買來吃還是買來送人都可以。
從那時,何曾便打起了這方麵的主意,回來試探了王桃幾句,見她二話不說就做了幾樣出來,雖然是常見的栗子糕那些,但味道卻是她從未吃過的好吃。
從那時起,何曾的心思便一天比一天熱。
終於等到了蘭亭搬家過來,她便迫不及待地說了出來。
“我問過王姨,她說方子那些都是你告訴她的。”
蘭亭輕輕地“嗯”了一聲,“是我告訴她的,你想買方子?”
糕點不比做飯,味道的控製要更好掌控一些,隻要知道了方子就能做得大差不離,不像中餐的菜式,即便是按部就班精確用量,每個人做出來的菜味道也不一樣。
在中餐上,王桃是不可替代的。
但是在做糕點上,就未必了。
何曾嘿嘿一笑倒了杯茶遞給蘭亭,“瞞不過你,我想買方子。”
她單刀直入,將茶杯往蘭亭的方向推了推,沉默著看著她,“你若願意,我也不會虧待你,就當是你拿著方子入股,我們六四分。”
“你出方子,我來管理經營,所得的六四分,我四你六,王姨在店裡做事的錢另外算,若是在做糕點上也能伸手,這個錢也另外算。”
她這不算是不大方,現如今蘭亭年紀小,就算想做些什麼也不方便,更關鍵的是,她冇有本錢,也冇有時間去運營這些。
何曾目前給到她的已經算是比較好的方案了。
蘭亭沉吟片刻,笑吟吟地伸手接過何曾倒的茶水,入口溫熱,帶著些茶葉獨有的苦澀,“可以。”
如今的分紅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優厚的了,蘭亭也冇有拒絕,何況,她這輩子也不想動腦子,上輩子勾心鬥角的事情已經夠多了。
何曾麵上一喜,端起茶杯,“那我們就說定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杯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院子中。
何爸何媽臉上也跟著露出了笑容,時大壯和王桃對視一眼,心中既驚又喜。
蘭亭這丫頭從小就異於常人,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擠出一抹笑容附和起來,心中卻在憂愁起來,一個讓人遍體生寒的想法在二人腦中盤旋。
片刻後,兩人白著臉連忙否定了那個想法,臉上的笑容又顯得僵硬了幾分,蘭亭放下茶杯淡淡了掃了時大壯和王桃一眼,勾了勾唇角。
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藉口天色不早,時大壯和王桃拖著時元寶匆匆回了房間,留下臉上的喜色還僵在唇邊一頭霧水的何家三人。
何曾看蘭亭神色如常定了定神,“我們先簽合同,嘿嘿,明天我就去準備起來。”
不愧是有備而來,不過自然蘭亭已經答應了便冇有反悔的想法,她細細地看過合同,挑了幾處更改了下,何曾當場重寫了一份,兩人覈對後簽下了名字。
拿著新鮮出爐的合同,何曾喜上眉梢。
蘭亭眉目也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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